《9h崩鐵乙女企劃之應星阿刃大放送》3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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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等于開拓者
捏造有、不喜點叉
插翅難逃。
眼前的小鬼被黑影吞噬殆盡,你難看地喘息著。不只后背,全身上下都在瘋狂出汗,汗甚至打濕了你的背心,使它像泡過水的毛巾一樣掛在上身。
四散著的黑影慢慢攏聚起來,變成一個煙霧般的人形,向你走去。
瘦弱的腿腳抖得厲害,癱在地面上一步也動不得,只能干看著惡鬼露出血紅的、帶著惡意的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你。
你毫不猶豫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暈了過去。
祖上是做除靈的,大概是沒有積德且傷天害理,到了這代只有你沒有早夭,成了唯一活著的獨苗。
族中唯一和你一樣看得見鬼魂的二舅姥爺在死前,把還在院子里拍皮球的你叫去,硬是在床前把一個漆黑的戒指套到了你手上才斷氣。
周圍的親人從喉中擠出悲痛的嚎哭,你摸上左手無名指的戒指,發現怎么也取不下來。
夏日的正午應該是炎熱的,幼童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涼爽。一個高大的黑影不知何時蓋住了你和逝者的身軀,如同黑夜降臨,不得不轉頭尋找照明的光源。
可是周圍什么都沒有,親人和陽光都消失了,只剩一個陌生的黑發男人站在你身邊,湊得很近。
“哥哥。”你試著喊了一聲。
陌生人慘白著臉,指向你手上的戒指。
漆黑的戒指像是有生命般牢牢地吸附于無名指上,你的腦海里唐突地浮現出一個音節,無形的壓力迫使你念了出來。
“刃。”
隨著聲音落下,什么都消失了。
頭暈目眩后,你看見焦急的母親父親摸著你的脈搏和腦袋,問你現在怎么樣。
你沒有回答他們,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墻角格格不入的陰影里。
“刃!”你喊道。
他一直在看著你。
而你的親人告訴你,他們什么都看不見。
你后知后覺地感到毛骨悚然,在逝者的房間里嚎啕大哭。
讓膽子小的人見鬼。
這件事發生在你身上,只能說是報應,先人惹的禍變成孽力回饋到你一人身上。
從脫不掉的戒指戴上你手后,那只叫“刃”的惡鬼便一直跟在你的附近。有點像是鼻子,你不注意就看不見,等你找它就若隱若現。
家中多了不少供奉惡鬼的東西,你看神案上明明擺著生米和零食,刃卻沒有動過,只是一個勁地看著你。
你那時實在是太害怕了,終于在一個家人都不在的午后,把自己藏進儲物間的木箱子里。
明明都是漆黑一團,箱子里卻比那人在時更加讓你感到安心,樹木特有的味道讓你想起院中的搖椅,昏昏欲睡。
你也順從本心,在箱子里睡了過去。
等你醒來時應該是過了很久,腹中空空,還咕咕地叫起了聲。你伸手推了頭頂一把,卻怎么也推不開,像是被鎖住了。
被黑暗屏蔽了的視覺讓你惶恐不安,直到比平時還敏銳的耳朵聽見外廊里父母喊你的聲音,你才忍不住大喊起來。
“在這里、我在這里!爸爸媽媽……嗚嗚…”
箱子里響起抽泣的聲音,你聽見父母的喊聲和腳步越來越遠,窒息感和絕望在小小的空間里彌漫開來。
你的意識開始模糊,似乎看見了黑發的惡鬼在向你走來。
等孩童意識恢復,看見的便是破破爛爛的箱子和放在身邊的零食。
外面的光透了進來。
淚水在臉上干涸,你拿起零食,發現是神案上擺著的那些。
你忽然覺得這個鬼還蠻好的。
刃是個好鬼。
在接觸了很長時間后,你下了定義。
神案上照樣供奉著生米和線香,只不過這個家在用餐時多了一對碗筷。
對你來講還是很高大的鬼擠在幾年前買的椅子上,讓你莫名感覺他雖然面上不顯,但卻委委屈屈的。
你有些出神地想:是時候換把椅子了。
意外總是突然的。
多年的共同生活讓你忘記了刃的危險性,你從家中醒來,想起黑霧和鬼怪的進食。
刃在床邊看著你,目不轉睛。
你摩挲起戒指,想起網上見過的骨灰制品。無名指是個過分糟糕的位置,被戒指約束的你們狀態不似那些新婚夫妻,反而更像狗與飼主。
項圈和戒指是同一性質的產品。
那么問題來了,現實夫妻可以在決裂后放棄這段法定關系。
不受法律保護的你們,摘下戒指會變成什么樣?
你陷入得不到答案的思考。
戒指并不像其他人手上的一樣閃閃發光,反倒像個黑洞,吸走所有東西。
你忽然覺得,戒指摘不掉,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