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很有意思,所以具體是怎么回事呢?是他誤會了嗎?還是?”
感受到她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又好奇的模樣,阿特拉斯先遞了一顆牛皮紙裝的硬糖過去又正正經經的答道:“你需要補充一下血糖,塞拉菲娜。”
“你看著實在是太瘦了,跟皮包骨沒什么兩樣,這種狀態下去讓我很擔心你能不能撐到瓦爾科城那么遙遠的地方?!?
塞拉菲娜接過了糖果道了聲謝謝,阿特拉斯才繼續說起那件事情的后續來。
硬糖塞入口中融化的同時又帶著椰味,甜度適中,不會太膩甚至還夾雜著濃濃的奶味,她幾乎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甜的東西了。
“過多的甜食會讓你發胖,對于皮膚也不好,塞拉菲娜,你應該要將甜食戒掉。”
回想起瑟莉娜的話,她臉上不禁又恢復了憂郁,雖然倫澤確確實實是被自己殺死了,但洛斯她可就不敢保證了。
畢竟將刺劍插進洛斯心臟的位置后塞拉菲娜便頭也不回的跑了,不敢停下腳步,就怕停了腳步洛斯會追上來。
“我在瓦爾科城有一座老宅子,那是我的祖父留給我的。”
“那里地勢繁密,與世隔絕,待在那里我們會很安全,兩年后風波也漸漸的消退了,到時候在展露街頭也無事?!?
看出她異樣情緒的阿特拉斯緊接著再次開口道,無時無刻想讓塞拉菲娜知道她絕對是安全的,無需為任何事擔驚受怕。
除了相信,她又能做什么呢,塞拉菲娜也只能妥協的點了點頭,想起阿特拉斯那些安慰自己的話,還真是無語到頭會莫名想笑的感覺。
馬車就這樣緩慢的行駛在山林之間,要去瓦爾科城途經之中還需要經過王都城蒙薩奇。
這一路上塞拉菲娜都出奇的安靜,也不想過多說什么,雖然人已經跑出來了,但心卻依然停留在萊登哈森堡那段日子,每日被注射鎮定劑,同時為了擺脫這種日子而不得不向倫澤低頭的日子。
她眼里依然布滿恐慌,就連呼吸都沉重了不少,阿特拉斯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抬手想要摸摸塞拉菲娜額頭想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了。
即便是隔著皮質的黑色手套,但在觸碰的那一瞬間,塞拉菲娜不由得恐慌的拍開他的手恐慌大叫起來:“不要碰我??!”
阿特拉斯微微愣住同時將手收了回去:“我知道了?!?
她這才漸漸的緩過神來,頹廢的低頭,細碎的劉海滲透進細指間,眼里再次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充滿歉意道:“對不起,阿特拉斯先生?!?
“我并沒有惡意,我只是……只是太緊張了,我感覺我依然沒有走出來?!?
阿特拉斯雖想知道除了殺人,塞拉菲娜還經歷過什么,但看她目前這副精神無時無刻都要瀕臨崩潰的樣子便也不好在多問,而是換了一個話題:“連著10幾天的馬車奔波,你應該是太累了?!?
“躺下歇會吧?!?
阿特拉斯一邊說著將手帕遞了過來,塞拉菲娜接過帕子連忙將眼淚擦掉后點了點頭。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能感知到阿特拉斯確實是想要認真照顧自己的意思,塞拉菲娜也想跟他好好相處。
長時間奔波讓她感到極為勞累一刻,即便阿特拉斯有說過可以在蒙薩奇休整一段時間在出發,塞拉菲娜也不敢停留
因為如果洛斯沒死,他肯定已經回蒙薩奇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敢去蒙薩奇。
“那你呢?阿特拉斯先生?!?
塞拉菲娜只覺得坐的腰都要痛死了,當著阿特拉斯面直接躺下,不知道怎么的還真有些怪怪的。
“等你起來了后,我在休息?!?
“在你睡著這段時間我會盯著的,你放心。”
她聽到阿特拉斯的話也只能妥協似的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得到伸展后,就連腰都沒那么酸了。
萊登哈森堡連著幾夜下來都沒有安寧,所有在這里做工的傭人無不都在口口相傳倫澤少爺帶著塞拉菲娜小姐私奔的事情,瑟莉娜夫人手中依然保留著那封書信。
克倫威爾看著她卻并沒有做太多的表態,反而是生氣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抱怨起來:“我當時便說過了,這種方法不一定行得通,結果你一定要把那個姑娘接回來?!?
“現在好了,還把倫澤拐跑了,與其在這里哭,還不如趕緊想想辦法怎么跟公爵那邊交代。”
“還有幾天就是婚禮的日子了。”
瑟莉娜夫人看了看手中的信,以往的優雅從容不見,不由得掩面痛哭起來:“我的倫澤。”
“他一定是被塞拉菲娜那個賤人騙了,我早應該看出來的,她如此會討人歡喜,怎么就沒想到竟然對我的寶貝兒子下手。”
克倫威爾聽到這一陣陣哽咽聲不由得心煩的皺起眉來,想要發火但礙于身份體面只能盡量克制著順便保持從容:“把那天晚上守夜的傭人全部給我遣散掉?!?
“連兩個大活人都看不住,有什么用。”
話音剛落地功夫,老管家快步走進廳內臉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