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薩奇下城區……貧民窟總是無時無刻都散發著一股惡臭的味道,人們并不知道這股惡臭味從何處來,生活在這里的居民也沒有閑暇去關注這股臭味從何處來。與其關心這個,他們更在意的是下一餐該從何處來。等警察過去之際也已經是收拾尸體了。“嘿,魯伯!”“來活了。”警署內一位稍稍臃腫的中年男人揮了揮手招呼起來,面相都有些肥胖,留了較短的胡子。被叫作魯伯的男人原本還在翻看報紙,聽到這一聲喊,不由得起了身無力的嘆了口氣嘀咕起來:“我說約翰尼警長,今日我只能算是布魯斯公國的一名普通民眾,能否讓我度過這美好的一日。”名字叫魯伯的男人雖然抱怨著卻走了過去,或許是休息日的緣故身上并沒有穿警服,而是穿著得體西裝馬甲與黑色長褲,領帶整理的極好,身形有些消瘦,又刮了件黑色大衣。“少來這一套,本身警署就緊缺人手,布魯斯的警察必須保持時刻待命的狀態。”“好吧,其實我也不想大清早的一個人去收拾不知名的尸體。”約翰尼抬手將帽子戴上后,才開口答道。兩人交談的功夫已然出了警署,魯伯這才忍不住抱怨起來:“我可真的是受夠了,王室何時能管一下貧民窟的情況,現在大部分出現的尸體不是受襲擊,就是餓死又或者是凍死。”“上個月遞交的信封,市議會那邊也遲遲不給出答復。”“好了,魯伯,就算我們在這里抱怨也并不會發生什么,誰讓我們這些人倒霉被分配到薩瑪拉這片臭名昭著的地方。”“早些將尸首處理掉,然后回去陪你妻子吧,免得她整日為你憂心忡忡的。”約翰尼聽著這個新上任便被分配到薩瑪拉區域警備隊的新人抱怨也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更多的是已經麻木了。不過在這里也并不是沒有好處,省了跟那群刁蠻的貴族打交道,還有與其他同事勾心斗角,他們也不會想踏入這片區域。唯一不好的恐怕就是這里的人既毫無文化教養,魚龍混雜,犯罪率偏高,經常私下斗毆出現尸體也是常有的事情。而薩瑪拉警備隊便是維護這里的治安,順帶幫忙收收尸體調查尸首來源送回給其家屬處理,若是遇到來路不明的尸體那也只能火化處理,因為警署廳人手不多,所以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約翰尼與魯伯兩人去處理。考慮到魯伯還是一個新人,上司并沒有把他往劃分到打擊犯罪治安的活,而是讓他跟著約翰尼干著這種收收尸體處理尸體的后勤。“放心吧,約翰尼,我就是為了躲避家務才在休息日躲到這里來的。”“現在想想,早知道我還是應該回去做家務的。”魯伯說著露出后悔的表情,兩人已然上了馬車往臨近的薩瑪拉而去,又在一家酒館停靠。雖說已經是度過了嚴寒的冬季,初春的風刮在臉上卻依然的冷,甚至冷進了骨子里面,魯伯不由得縮了縮身子,約翰尼直接走進了一家名叫范德比的酒館,也算是薩瑪拉區最出名又較大的酒館。天色還沒有暗下來,酒館內并沒有太多的客人,場地中央用木頭搭著簡陋的擂臺,離的稍遠些便擺放著深灰色的木制桌椅。經營酒館的是位身材健碩的男人,皮膚有些黝黑,另一只眼睛有道顯眼的刀疤,身上穿著有些劣質的羊毛衫又圍著黑色的圍裙,見兩人走了進來也只是抬眼看了看又低頭擦拭起杯子來。“好了,伊格利老板,您叫我們來不就是幫你的忙嗎?”“為何不為我們帶路。”約翰尼跟他如同已是老熟人一般開口調侃起來。伊格利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出了吧臺,語氣有些淡開口道:“這次有些不同,附近的斗毆將一位可憐的姑娘也卷入了其中。”“你們隨我去看看便知曉了。”魯伯聽到這里不由得稍稍驚訝,但很快又轉化為失望:“看樣子,我今天真不應該過來的。”
約翰尼微微皺眉思緒了會又道:“最近的斗毆事件確實越來越頻繁了。”“薩瑪拉就是這樣子,什么樣的人都往這里混,犯罪率自然會高。”“就連王室也拿這里束手無策,更何況只有你們兩個小警察?”伊格利一邊說著又瞥了眼跟在身后的兩人,一胖一瘦的搭檔剛剛好。三人從酒館的后門出去,進入較昏暗的巷子已然躺了不少醉漢,還有些人吸食了鴉片還處于飄飄欲仙的狀態,完全不將走過來的人放在眼里,只是嘴里一個勁的在念叨什么。“垃圾堆那里躺著的就是,之前一直沒有的,今天早上起來才看到的。”他一邊說著指了過去,兩人湊近瞧了瞧,約翰尼作為前輩先蹲下身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臉上腫青,嘴角不斷流出血液,身上的粗布衣裳有些破爛,烏黑的發還沾著唾沫,整身都散發著濃重的酒臭味,好在天不熱還有些冷尸體并沒有那么快腐爛,反而被凍的有些發硬。“最近這群醉鬼真的是越來越猖狂了。”“伊格利老板,能不能借個伙計使使,放心我會給出相對的酬勞的。”“我需要先去打聽一番這位亡者的情況。”伊格利自然是沒有意見,轉身要走之際便聽到魯伯驚恐的慘叫聲,兩人看過去他完全是被嚇的站不穩直接狠狠地跌坐在地上,手指顫顫巍巍的指了起來:“我的上帝啊,這姑娘什么情況!?”“約翰尼警長,快過來,我剛剛探了她明明沒有氣息,想著背起來,結果她忽然就詐尸抬頭盯著我,這實在是太嚇人了。”約翰尼與伊格利聽到這里邊走邊望了過去,只見地上躺著的少女身上并沒有血腥的氣息,身上穿著粗布束腰裙子又披著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