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鐘聲響起同時驚起烏鴉,烏鴉凄厲的聲音將她驚醒,入眼便是教堂復(fù)雜的穹頂,裝點得美輪美奐,穹頂掛下來的大吊燈華麗璀璨不已,陽光投入玻璃傾灑而下,為昏暗的教堂添點一絲光亮。她神色驚恐的從棺木之中起身,身上潔凈的白薔薇灑落而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著白色的紗裙,又將覆蓋視線的白紗摘了下來,巡視這偌大的教堂,地上鋪的是華貴富麗的紅毯,一直通向鋪擺放棺木的位置。坐起身后又覺得腦袋脹痛不已不由得扶額了一會,開始回憶起來自己為什么身處在這里,好像是自己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男人,然后就眼前一黑昏倒了,昏倒之后再次醒來就到了這里。但她來不及思緒過多,也來不及為自己原本的黑長直如今變成了粉色的長卷發(fā)而驚訝,只聽到一陣交談的聲音:“確定死了嗎?”“格雷斯先生,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這個修女絕對是死的透透的了,無論你如何在她身上解剖她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您先看看這具尸體如何,若是行,到時候下了葬,我讓人在挖出來給您送過去,還是老地方對吧?”“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安德列警長,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想知道這名修女的身份,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或許你懂我的意思?”“哦,我自然是明白,這個修女從小在修道院長大,無父無母的可憐孩子,自然不會給您帶來什么麻煩。”兩個中年男人一邊嘀咕的功夫,進(jìn)入教堂的拱門圓頂,走過莊嚴(yán)卻有些灰暗的通道,眼前豁然一亮,便進(jìn)入到了豪華絢麗的內(nèi)廳。“請您瞧瞧吧,格雷斯先生。”“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安德列警長一邊說著駐足了腳步,依舊保持著對死者的畏懼之心,格雷斯卻早已經(jīng)習(xí)慣似的直接往棺木而去,里面只鋪滿了鮮艷欲滴的白薔薇,有些凌亂,卻并沒有安德列口中的妙齡少女。他不由得怒了一眼安德列:“人呢?”“安德列警長,這玩笑似乎一點也不好笑。”“我可是奉某位貴族的指示前來,你如此戲耍我。”安德列聽他的話,又聽那語氣全然不像開玩笑的意思,連忙快步的走了過去一看空空的棺木先是露出驚恐萬分的神色隨后辯解起來:“不不是這樣的,格雷斯先生,您聽我解釋。”“解釋什么!?就算是詐尸了還是怎么樣現(xiàn)在捉回來還有時間,我們還趕得上,還不快去找?”格雷斯嚷嚷的說著,氣的直接踢了一腳腳下的皮箱,無時無刻不在表達(dá)自己的怒意,安德列連忙跟上他的步伐出來教堂。藏在翼廊角落的她這時才探了探腦袋跑了出來,回想起剛才兩人的對話不由得心里一寒,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白紗思緒了會后直接當(dāng)成帽子帶上又圍繞住脖子。圍繞脖子的白紗微微上拉,雖不足以完全掩蓋下半張臉,卻也透著朦朧感讓人有些無法分辨,一切都準(zhǔn)備好后才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快步?jīng)_出了教堂。原研希的腦子此刻亂成一團(tuán),又看了看教堂外老舊的景色,枯樹林與排序的整整齊齊的墓碑,枝頭上佇立的烏鴉微微歪頭看著教堂門口那抹白色的身影,成群的蝙蝠突然猛的飛了過來就猶如在拍恐怖片一樣。但心里也只有一個,就是趕緊離開這個破地方再說,她可不想成為那個格雷斯先生的解剖樣本,即便詐尸了還要被抓回去,那便更不能了。或許了下了雨的緣故,雨水打濕了泥濘的地面,踩上去還帶著刺骨人心的寒意,較長的白色裙擺很快便染上了泥點顯得尤為的臟,她拉起白紗將臉蛋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帶到哪個國外得哪里去了。在林子里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半天,總算是走了出去,等下了山到了附近的城鎮(zhèn)上之際便已然臨近于黃昏,路人見她這副模樣露出稍稍怪異的神色,原妍希看她們時也是用著極其奇怪的視線。這里的人面孔完全是西方的面孔,女性甚至婦人都穿著束腰外衣、連衣裙,而男性則是粗布束腰外衣、襯毛外套、馬褲這種類型。稍稍得體一些的先生則是頭帶著帽子杵著拐杖,而婦人特意燙了發(fā),別了羽毛帽子或者花朵,臉上統(tǒng)一帶著不屑的表情。進(jìn)了城鎮(zhèn)上那道路已然被鋪滿石地板代替,倒也并不會像那般踩著硌腳,她佇立在原地東張西望了一會又隨便拉個路人開口問道:“你好,請問這附近哪里有車站什么的?”原研希才說完就震驚的捂住了嘴巴,為什么自己開口就是流利的英文,就好像天生自帶一樣。
被拉住的人先是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番,又看她光著腳丫身上臟兮兮的,年紀(jì)明顯也不大便抱著可憐的心情開口道:“烏爾莫斯街有租賃的馬車,或許那里的車夫知道你想要去的地方,可以問問。”原研希聽到他的答復(fù),只覺得腦袋有些懵懵的,緊接著還想發(fā)問接到在哪之際他才像是不耐煩似的直接攤手先一步搶答道:“1魯幣回答一個問題。”她聽到這里不由得窒息,還在疑惑魯幣是什么東西,又摸了摸全身上下完全是一個裝東西的口袋都沒有,見她拿不出來男人便無奈搖頭離去。看男子的模樣,原研希突然便有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魯幣可能是這里的貨幣。想到自己身處異鄉(xiāng)還身無分文,甚至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原研希便感覺整個人石化了似的佇立在風(fēng)中久久不能忘懷,同時只想趕緊回家,回到自己溫暖的出租房。但這里的人神情麻木,眼神冷漠,每次想問些什么,與他們搭話不是冷冷的無視,就是被怒斥著滾開,漸漸的她的心冷了下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