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溫柔?】
“不溫柔嗎?”慕安瀾反問,“挺溫柔了,沒動手打他說明我在鏡頭前狠狠克制了。”
后面也有演的成份。
姜濯景的進步和死活都跟她沒關系,現在的他是個跳板。是她萬一哪天翻紅了,扒出來的、以德報怨的高尚品質背景展板。
不妨礙現在記仇,以后在沒有攝像頭架著的地方,把他打一頓,報復回來。
【008:……】
【008:……你是這么小心眼的人?】
“不是。”慕安瀾說,“看他不爽,我討厭人跟我抬杠。”
偶爾會讓她想起,顧紀景杠她的時候。
恨屋及烏罷了。
安安穩穩地錄了幾天節目,有應援車進場,很是熱鬧。
一同工作的有名人很多,這種活動跟慕安瀾沒什么關系——她又糊又窮,只有減脂餐配冰美式。
新來的助理是愛湊熱鬧的性子,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瀾瀾小姐……我想去。”
“去吧。”
她哼哧哼哧去,又哼哧哼哧抱著面包回來,“瀾瀾小姐,你的排場好大!”
慕安瀾:?
眉毛一跳,她往人群聚集的地方挪動。看到一個光頭,張羅著發放應援物。有各式各樣的甜點、吃不了甜的,還有堿水面包。
光頭舉著喇叭喊,“這是慕安瀾慕小姐的應援車!見者有份,了解一下美女,入股不虧!”
并不認識他的慕安瀾:?
幾個小弟橫幅拉開。
——祝瀾瀾子工作順利。
右下角有一排小字:此生摯愛瀾瀾后援會奉上。
慕安瀾:“……”
這么豪橫的后援會應援是她家的草臺班子搭起來的嗎?
思來想去拍了個照發給葉景初,問他:你犯病?
他回了一個問號。
工作狂和禿頭完美適配,不怪她這么想。她哥助理的發際線也很危,很難說什么時候就禿了。
葉景初回:那么差,哪只眼睛看出它像我的品味?
隔了一秒:不許跟陌生男人說話。
慕安瀾:錄節目的地方都是年輕的陌生男女。
葉景初:……少和雄性溝通。
他以過來人的口吻勸:你溝通不了,一根東西連接大腦的蠢貨。
她想了想,盡管資本家可惡,對自己的人,葉景初不會那么刻薄。
“……我現在的刻薄或許遺傳于他?”
【008:不不不,宿主,你們沒有血緣關系!】
慕安瀾:……可惡的系統毫無幽默細菌。
【008:?】
【008:有細菌就中病毒了,宿主。】
姜濯景收到消息,“漫不經心”地過來湊熱鬧——倒不貪這兩口吃的,純粹好奇,她還有什么后援會。
看到領頭張羅的……臉上的散漫收了叁分。熟悉的光頭,楚明遙的人。
說起楚明遙,血緣上,他是姜濯景的小舅舅,和他差了一輪,楚家最小的兒子。他母親對楚明遙有些諂媚……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貨色,差點長成紈绔。
這玩意的自律不知道幾歲覺醒的,每天寫字抄經,清心寡欲得像老年人。
可不是老年人?對什么都淡淡,除了電影。在留學含金量還高的時候,跑到海外,讀了兩個電影學院的學位。回國跟著大導沉淀,這些年也在電影前場輾轉——資源咖是這樣的,他不算臺前,報上名字,很多人愿意給個面子,畢竟楚家的資源,文娛方面幾乎都在楚明遙手里捏著。
楚明遙尚有追求,要么不做,做就要到極致。他手里的本子瞄準了幾個大獎,卡著周期籌備。
姜濯景直犯嘀咕,“光哥,上班還是休息?”
“上班。”光頭微微拉下臉。
“?他轉性了?”
光頭:“不知道,但今天的外勤叁倍工資。”
姜濯景:“……”
死老頭別有用心!
他腳步一轉,找到在角落里長蘑菇的慕安瀾,語重心長,“別被看著清心寡欲實則在違法犯罪邊緣試探的賤人蒙蔽雙眼。”
順了一個堿水球的慕安瀾本人:“……”
他眼中的……真切不是假的,看了看堿水球,又看了看她。
“賤人是誰?”
姜濯景干巴巴搭話:“你知道他?”
她點頭。
果然套到了話,“楚明遙那狗東西——”
不太認識這個人。
套到話的慕安瀾把懷中的堿水球放到他的懷里,抬手,眼看他頗有靈性地曲了膝蓋,拍了拍他的腦袋,“謝了。”
像狗,很乖。伸手就知道湊過來被摸。
姜濯景:“……”
少年紅了耳朵,細碎的藍發垂順,隨著他偏頭的姿勢小幅飄蕩,“……我是這種一點小甜頭就能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