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碰撞,顧紀景拿出鑰匙,解開了慕安瀾的腳鏈。
囚禁是情趣,他期待把她關起來,也期待被她關起來——假如有那一天。
待了幾天,她逐漸習慣這個東西。身體被馴服出一點奴性,看它堆在地磚,有點舍不得。
家里蹲的日子還挺爽。偶爾衣來伸手,日常飯來張口。
“真金嗎?”
“……銅的。”
“好摳。”
“真金容易變形。”
“那我也不會夸你務實。”
顧紀景的嘴唇勾起,“我又不缺這一句夸。”
事后溫存,讓人上癮。
她跪在他身上,盡量避免皮膚直接沾到濕潤的床單。
曲著她的腿彎,顧紀景輕松地把慕安瀾抱起,“要出去嗎?”
她點頭,不解的神色取代了少有的乖順,“……你突然很好說話。”
“我對瀾瀾一直很好說話。”
“放屁。”慕安瀾仍然記恨,“好說話你還——”
他打斷她,“我那個時候不懂。”
“不懂?笑掉大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提前兩年修完高中課程的天才還有什么你是不懂的?”
“你。”
慕安瀾:“……”
她能說什么?本意是刻薄地挖苦,誰曉得他轉性。
慕安瀾生出一點陌生感,距離產生美,她慢慢看不懂他。
“臉紅了。”顧紀景捏了捏她的耳垂,“要抱嗎,要抱摟住我的脖子。在這里是最后一次抱了。”
“……滾。”
聽到回答,他收緊手臂,“不滾。”
慕安瀾推開他的手掌,“什么叫‘最后’?”
“難道你還想做?”他抱著她,往自己身上攏,被操透的小穴縮了一下,對準龜頭,粗糙地咬了半個。
“……他不就是你?”她忍無可忍,“能不嫩把你的東西挪走?”
“是我,但臉不是我的,好隔應。”顧紀景微笑,“不行。”
“我也挺隔應的,在不認識的世界還是碰到陰魂不散的舊人。”頓了頓,“滾出去,不舒服了。”
“那更隔應一點,之前幻境里和你做的人還是我。”他表情不變,“那我繼續舔會?口水能消毒。”
慕安瀾皺著眉毛讓他“滾”,“舔個屁,滾出去,不然把你殺了。”
“啵”一聲,難纏的雞巴甩了出去,晃到她的臀肉,存在感十足。
“你這個人真的很惡心,處處留痕挑釁,像幾十年前跟有關部門示威的變態殺人犯。”
好煩……為什么跟他一起經歷了十六年?
就算腦子遺忘,身體也記得他。
“沒辦法,比起他們……我想你更在意‘顧紀景’。”
抱著她去了浴室,洗手池的鏡子,映著她大半個裸背。
灼熱的視線引起慕安瀾的注意,她轉頭,鏡面里,他的表情分外柔和,盯著她的后背不放。
在他胸肌咬了一口,她問,“跟我說那么多,多半是你有把握我不會記得,對吧?”
“對。”
慕安瀾捶了一下他的腹肌。
很狼狽的當下,赤裸相見,身體都是對方弄的印記、體液。
“……好想罵你。”她說,“但你不會改,也是白罵。”
他笑了笑,鼻尖痣都在抖,藏得很深的梨渦淺淺地露著,側著臉想親,被一根手指擋住。
顧紀景的笑僵了一秒,很快改變策略,先舔她的指節,半是勾引地瞇眼,視線牢牢盯著她的,在眉毛皺起的瞬間,接連不斷地吻出聲音。
“啵。”
慕安瀾曲著手指,改變方向,敲他的腦門。
“呃。”
顧紀景吃痛,“手勁真大。”
“敲死你得了。”她惡狠狠的,想咬,怕他再爽一次,想掏他的鳥,怕他更爽。
……好難辦,怎么搞都會讓他爽到。
“不要。”他搖頭,“要跟我、一起活著。”
慕安瀾:“……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好煩。”
顧紀景:“我才煩吧,被你瞞了這么久。”
她移開視線,梗著脖子,“怎、怎樣?”
“不怎樣,給我等著……以后收拾。”
如果,還有“以后”。
把人架在洗手池上,顧紀景開了淋浴,“喜歡熱水還是更熱的水?”
“能把你燙死的水。”慕安瀾說。
來到類似臨淵幻境的混沌空間。
下線很久的008,吐了一個驚天巨泡。
慕安瀾:?它是不是被奇怪的東西奪舍了?
【咕嚕咕嚕~】
【沒被奪舍哦,宿主~度過了很美妙的一段時間吶~】
“似乎是的……除了過分變態這點讓人討厭,其他地方……”
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