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很討厭,思念師尊時,被無關(guān)緊要的人打擾。
起初,他不過是想收集一些靈氣果,填補她消散的缺口。
墨光劍——她送給他的那柄劍,在他手中,活躍得過分。
像在暗示什么。
他無心應(yīng)付,只好把它放出來當菜刀使。
躁動依舊。
季景選了最快的辦法,以血滋養(yǎng)——不全是滋養(yǎng)。對師尊的思念占據(jù)了全部思緒,他閉上眼睛都是她的臉……她的翕動的小逼,和那一夜、他沒有勇氣邁入的那一步。
他只能用痛短暫冷靜。
要慢慢來、他不能嚇到她,至少現(xiàn)在不能。做師徒偶爾還能相見,不能被她發(fā)現(xiàn)他齷齪的心思……
他調(diào)動靈氣,見骨的傷口,撫平得只剩一道痂痕,無法消除。
季景的靈氣有自愈能力,能夠治愈所有的外傷,最終都會留疤。
“噫……”
“滾出來。”他沉聲。
一棵樹后的影子動了動。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唔——”
窈窕的身影,慢慢挪動,女修不太情愿地比著手指,“我不是故意跟著你的……這荒山老林的……我一個人、可害怕了!找不到我?guī)熜帧⒂终也坏綆熃恪?
她說著,晶瑩的眼淚掛在了眼睫,我見猶憐。
眼底綴著一顆淚痣,因哭染上了一層薄紅。
季景移開視線,“擦淚。”
女修聽話地擦了擦眼角,卻還是有淚水,順著臉頰落下。
他煩躁,“別——”
話到嘴邊,不自覺地軟了兩分,“……別哭了。”
女修撅撅嘴,嬌嗔,“都怪道友、你太兇了,把人家嚇哭了!”
季景:“……”
聲音綿軟,是他日思夜想的撒嬌腔調(diào)。
他不敢看,憑著本能,用墨光劍在自己的左手,又劃了一道。
鮮血四濺,女修被嚇得目瞪口呆。
季景些微平復(fù),因為那張臉而產(chǎn)生的悸動。
——臉是師尊的臉,聲音也是師尊的聲音。可師尊的臉上沒有痣,只有鎖骨有一顆紅痣,那日并不敢舔,生怕情不自禁,留下痕跡。
女修問,“能不能別丟下我、我會很聽話的,待我找到師兄,他會重金酬謝你的!”
季景反問,“你叫什么?”
“凌霜……”
“師從何門?”
“我、我是八大世家……凌家的人……”
偽裝成凌家人的凌霜也很慌。魔修在小溝鎮(zhèn),修為會被隨行長老壓制,只有高于這個等級,才能破除。
作為一個柔弱的魔修,凌霜沒把握自己能肉搏過看著要發(fā)瘋就給自己一刀的神經(jīng)劍修……不是劍修,是慕安瀾的徒弟。
而在一旁屏著呼吸的慕安瀾本人,更不敢動。
沒有人告訴她……這位散發(fā)著消毒水味的柔弱女修,怎么跟她長著同一張臉?
【008:溫馨提示:消毒水味是魔氣。】
慕安瀾:?
【008:還是溫馨提示……魔皇熱衷于把祂能看到的馬仔,改造成宿主的樣子呢。】
慕安瀾:?
她槽多無口:景朔不會被魔皇吞并了吧?
設(shè)定里,對她有一點點箭頭的,只有白月光師兄本人。
放不下心季景和魔修單獨相處,慕安瀾解除隱身符,微笑。
“組隊,不如多加我一個?”
鍛著玩的砍刀立在地面,“我會耍刀,很能打的。”
她笑得和善,“不會拖后腿的。”
季景:“……”
躁動的墨光劍被無形的手,撫平了放下的燥,安分得很。
他慣例防備,這人的修為比他高上許多。并沒注意,她什么時候來的?
“刀宗的人嗎……”凌霜打量著慕安瀾,“倒沒聽說過……刀宗這些年有什么天才出現(xiàn)……”
砍刀換了個方向立著,“這位道友,嘀咕什么呢?”
凌霜:“……沒什么,道友聽錯了!”
慕安瀾并不急著拆穿凌霜的魔修身份,女人的直覺來得莫名——凌霜和姬顏有聯(lián)系。
同行的小隊組建完畢。
季景默不作聲,背著劍在前頭開路。
刀宗也可以t,有人帶著躺,慕安瀾懶得用功。
凌霜的嘴停不下來,扯著她小聲叭叭,“這位刀宗姐妹,你可以知道……那位、師從何人?”
她掃了她一眼,“誰?”
“就是那個老女人慕安瀾呀!”
老女人本人:“……”
“噌——”
葉子劃破云層,擦過凌霜的臉頰,釘在她身后的古樹。
少年的聲音,警告意味十足,“說我可以。”
言外之意,說他師尊不行。
凌霜換了種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