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幾乎到了臨界點,就快忍不住,那種渴望促使她很想咬上去,含住他薄薄的唇瓣。她從沒有這么想接吻過。
蘇然向來遵從自己的欲望。在發現自己對親密接觸的生理性惡心時,因為確鑿感受到那種需求的存在,也知道錯的是父母,不是性本身,從而能夠非常坦然地尋求一切途徑去解決問題。
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取悅和滿足自己能有什么錯呢?
所以她立馬就要貼上去,可剛一動作,就被人一手握住后腦勺、一手捏住下頜控制住,低啞的聲音伴隨著滾燙的氣息灑在她臉上,“你還沒有回答我。”
女孩子被勾得幾乎嗚咽著說:“洗干凈了……”
龔晏承捏了捏她的臉頰,仔細觀察她臉上難耐、折磨又充滿渴望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困惑。
遲疑片刻后,才低嘆著含住她的唇,模糊道,“乖孩子。”
蘇然受不了他的吻法,先是虛虛地貼近,用嘴唇摩蹭兩下,然后猛地一口將她含住不放,一寸一寸地吮吸,趁她受不了張嘴喘息時,再輕而易舉地將舌尖喂入,一遍遍地、不厭其煩地碾過她口腔中所有的敏感點,再勾住女孩子的舌尖用牙齒輕輕地磨。
整個過程中,他會一直用寬大的手掌捏住她的下頜,一寸一寸地描摹撫弄。
很像某種引誘小動物以便將其獵食的野獸,危險又澀情。
女孩子幾乎是整個被他一動不動地禁錮在懷里,只能被迫仰頭承受他唇舌的侵犯。
蘇然一向是最好的學生。只被他吻過一次,已經知道要怎么回應。模仿著他之前的動作,乖順地伸出舌頭給他吃,又去勾弄舔舐他的舌尖和上顎,甚至想像他那樣使用牙齒。
這種近乎討好、又似挑釁的行為,很快讓男人更加興奮,呼吸聲越來越粗重,貼緊她的胸膛起伏明顯,胸腔輕輕的振動。她好喜歡那種聲音。
女孩子畢竟生澀,很快便被奪走主導權,陷落在細致而綿長的吻里。恍惚間,她似乎是被這個吻撐開了、填滿了,只能渾身發軟地被男人摟在懷里挨親,舒服得直哼哼。
快要窒息時,才“嗚嗚”叫喚著掙扎,將身上人仿佛要吃人的吻叫停。龔晏承額頭抵住她的,難耐地磨蹭她的鼻尖,揩掉她嘴角的涎水,喘息很明顯,“小貓貓舒服得流口水了。”
“嗚……別說……”女孩子伸手捂他的嘴,手指卻被含住輕輕咬了一口。
她忍不住嗚咽道:“你是小狗嗎?怎么這么愛咬人?”
龔晏承垂眼看她,眉峰緩緩蹙起,呼吸聲很重,過了好一會兒,才含著喘息無奈道:“嗯,只咬你的小狗。”
聲音比剛才不知道啞了多少。
隨即便難耐又克制地去吮吻她的耳朵、脖子、鎖骨、肩頭,像是要把她的每一寸都吃遍。
女孩子能夠明顯看到他額角和手背的青筋,還有控住自己的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很性感,讓人看了喉嚨發癢,忍不住咽口水。
她身上的浴袍早已經被剝了下來,赤條條的一小只倚靠在沙發上。一側乳尖被龔晏承含在嘴里反復吸咬舔弄,牙齒偶爾抵住尖尖輕輕地磨,另一只奶子也被他一手握住,先是輕輕揉捏,再用拇指和食指夾住奶尖搓弄,下面的豆豆也被他微涼的指尖快速按壓摩擦。
整個過程里,男人微微發紅的眼睛始終直勾勾地看著她,觀察她的每一個反應。
蘇然整個人被玩得濕透了,爽得不知天南地北,從常年難以疏解的地獄一下到了天堂,只能瞇著眼睛咬著指尖哀哀哼叫,卻仍在看到他青筋鼓起的模樣時,察覺出他的隱忍和難耐。
女孩子艱難地抬手撫摸他的側臉,因為渾身發軟,力氣小得像小奶貓撓癢癢,聲音軟軟的,“您很難受嗎?其實……可以不用這么久的……”她斟酌著用詞,“前戲。”
她感覺自己很濕了,很濕的話,應該也不會太疼吧?
親親很舒服,但他好像很難受,她希望兩個人都開心。
男人停下了動作,氣息有一瞬的不穩,暗沉泛紅的眼睛里有掙扎的痕跡。
女孩子還在自顧自地說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出口的話天真又淫靡,“我好舒服,我想您也舒服。”
他確實很硬了,是那種需要靠強大意志力才能抵抗想要插入的欲望的程度。
他也確實有無數種方法讓她快速地噴出來,騷軟到方便他插進去的程度,然后狠狠地操進去,獲得那種久違的快感。他腦海里已經反復想象過,知道那種快感可以骯臟到什么程度。
他可以這樣,但很莫名其妙地,他今天不是很愿意。
這場性事似乎從一開始,失控感就很強。
厭惡性卻又被性綁住,是很難堪的一件事。
龔晏承厭惡這種喪失尊嚴、好像禽獸一樣的感覺。
年輕一點的時候,意志力還很薄弱,被身體的沖動折磨得受不了。異想天開地想將身體和心割離開,試圖把它們當成完全無關的兩件事,想問心無愧地享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