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往下流。
龔晏承沒再出聲,只是輕輕幫她擦眼淚,可那些淚水竟然越擦越多,流得好似沒有盡頭。
隨著擦拭的動作,以及女孩越來越多的眼淚,男人的喘息漸漸變得比先前還要粗重。他苦笑了一聲,輕得仿佛嘆息,卻仍能從中聽出苦味,“看來你殘忍一點是對的,”指背輕輕撫弄她的臉頰,“直到這一秒,我還是想上你。”
龔晏承倏地起身下床,卻在離開床邊的一刻被女孩子拉住衣角。
“放手。”男人蹙眉道。
“不準走。”蘇然的聲音很小,如蚊子一般,卻很強硬。
他低頭望向下方的女孩,“你不是不愿意?”
她的眼睛還是濕潤的,亮得驚人,里面仍然只能看到他,卻又比之前多了很多東西。
“您就只是為了性嗎?”她問得很輕,心里卻很重。
龔晏承下意識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反駁。
他低頭望向自己的性器。兩個人已經拉扯了好一會兒,談的實在不是什么值得精蟲上腦的話題,但那根玩意兒還是硬成這樣,甚至脹得越來越大。而他腦子里更是從剛才起就沒有停止過想把她干爛的想法。
一面用殘存的理智跟她對話,一面卻已經在幻想,她被自己干得只知道咬著雞巴叫喚,甚至叫都叫不出來,只能嗚咽著撅著屁股挨操的模樣。全都是這些骯臟的想法。
如果剛才他還尚能保存一些體面,此刻就真是一絲不掛了。
龔晏承苦笑了一下,聲音沙啞,“不要這么殘忍,至少不要在這種時候跟我聊我是不是為了性……”
這樣,他會真的覺得自己是個禽獸。
龔晏承閉了閉眼,握住蘇然的手,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我說了不準走。不準走不準走……”剛被掰開的手指又抓了回去,甚至雙手雙腳扒到他身上。
很乖的小女孩“發起瘋”來也很鬧心。
龔晏承沒見過她這幅模樣,又哭又鬧,真就是個小孩子。可他此刻的確不適合再待在這里,再多一秒,可能這段關系就真的會萬劫不復。
他冷著臉,“下去。”
剛才所有的脆弱和可憐一瞬間被他收回去,一絲一毫都不見。
蘇然也無法再窺見他的情緒。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仍然沒有情緒。
蘇然恍惚想起之前一次在他在會議中訓下屬的場景,冷靜平和,說的卻是最無情的話。她心里沒來由發寒。
不同于工作或生活中遇到難題和無措時的勇往直前,在他面前,每每遇到這種情況,她就感覺很不安、很委屈,心臟縮著疼。
所以,她會忽然大哭,其實在她自己預料之中,卻著實將龔晏承嚇了一大跳。他揉著額角,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安慰,還是該轉身走人。
沒等他想明白,女孩子可憐又軟弱的質疑已經在耳邊響起,“討厭你,我討厭你!!為什么你的過去、你的一切都跟性有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