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骨血。無所謂這些溫熱的片段在來日究竟會化作什么。是燃燒過后的余溫,還是冷寂的荒原,抑或刺入她身體的利刃。
刀鋒自心臟表面反復刮過,隨著搏動的心跳,一下一下。
痛楚和灼熱在胸腔中層迭蔓延,熾熱的血流已經在往外涌。
她卻固執得不肯放棄,只管往深處鑿。
如果鑿刻的深度代表著擁有他的程度,他大概已經被她吞進肚子里。
可她怎么還是這么想哭?
越是注視,心頭就越酸,像被什么東西死死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僵硬。
眼眶漸漸涌上熱意,一陣眩暈般的情緒撲面而來,讓她不由自主地別過頭去??赡抗膺€是像被黏住了一般,轉了個方向,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蘇然忽地抬手遮住雙眼,濡濕的感覺順著指縫蔓延過來。
伴隨一聲低柔的嘆息,溫熱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壞孩子,只會用眼淚騙我。”龔晏承低嘆道,唇瓣輕柔地壓上去,連她指背上沾染的淚珠也一點點吮去。
“如果這里是因為喜歡我哭,”他的手指壓在穴口輕輕地蹭,唇瓣仍在親吻她覆在眼睛上的指背,“那這里呢?”輕輕地含吮著,“這里是為什么?寶貝。”
蘇然死死咬住下唇,嘴巴癟著不肯開口。情緒卻快要崩潰,眼淚流得更兇,下身的汁水也汨汨地淌。
濕熱的感覺仿佛鉆進男人的身體。明明是水,他卻覺得自己的理智快被那種灼燙的感覺燒干了。
龔晏承握住她遮在眼睛上的手,輕柔但強勢地拿開。
女孩子仍垂著濕漉漉的眼睫,哭得很心碎。
“san,”他親了親她的眼睛,拿出十萬分的耐心,“看著我?!?
手指從她纖細的腳踝一路向上,緩慢而煽情,輕輕撫過小腿、膝窩、大腿內側。
他又親了一次,“看著我好不好?”
女孩終于鼓起勇氣抬眸,與他對視。
“告訴我,為什么哭?”
龔晏承手上的動作很輕,目光卻很重,仿佛每一次游移所迸發出的細微電流,都被一點一點壓進她的身體。
那些電流順著皮膚的紋理向上攀爬,鉆入她的心底,所到之處掀起可怖的戰栗。
好似在她滾燙的血肉里開辟出一條狹窄而隱秘的甬道,那種流動的刺激反復沖刷,一遍又一遍,輕易就瓦解她的理智,將她的身心都馴服得淫靡、蕩漾,再不由自己控制。
只要他靠近,這具軀體就會自然而然陷入身心激蕩的狀態。
慌亂與興奮交織,畏懼和渴望并存。
明明每一寸都在收緊,深處未知的角落卻顫抖著不斷張開。
蘇然神色迷離地抬手撫摸自己的腹部,仿佛那里真的豁開了一個洞。
雙腿顫抖著想要合攏,卻又礙于他的命令僵在原地。于是,只能蹙著眉心、咬住下唇,不斷摩挲腹部繃緊的皮膚,指尖細微地打著顫,看起來極其澀情。
她忍得辛苦。
比起身體層面的感覺,更像是在承受某種精神層面的折磨。
蘇然的眼睛已經因為過多的淚水變得模糊,不太看得清龔晏承的神情。這樣,她才終于有了一點勇氣。
“因為喜歡你,喜歡你,嗚嗚……”
龔晏承的眼神似乎柔軟了一瞬,低頭吻住她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這里也是嗎?小騙子?!?
那些被他輕輕吮去的淚水,再次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蘇然不再試圖遮掩,只是閉上了眼睛,任由熱燙的液體順著闔攏的眼皮往下滑,小小聲地答:“是?!?
龔晏承笑了笑,聲音低沉:“是什么?”
“喜歡你,愛您?!?
男人沒有再追問。
他輕呼出一口氣,眼底的情緒難以琢磨。
答案本身并不重要,那是龔晏承本就清楚知道的事。他執著的,只是她親口說這件事而已。
“親口說”本身就意味著很多——信任、坦白、依賴,甚至更多。而不說,則是所有這一切的反面。
他早該習慣的,對于她的“不誠實”。
眼淚或許隨心而發,卻永遠不肯直面自己的內心,也不肯向他說出一分自己的真實想法。
所謂束手無策,大抵就是這種時刻。幾乎全是因為她。
龔晏承微微抿唇,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卻沒有絲毫溫度。視線不動聲色地停留在女孩子下身粉嫩的花瓣上,隨之而來的是他寬大溫熱的手掌。幾乎是覆上去的瞬間,濕滑的液體就沾了他滿手。
“好寶寶,哭得真慘?!彼偷蛧@息,沉啞的聲線輕輕撓在蘇然心上。
嘴里說著“慘”,手上動作卻毫不憐惜,一個指節輕而易舉就戳了進去。
龔晏承屈指不急不緩地勾弄,節奏從容。本就清淡冷冽的目光在看到女孩子隨著自己指尖的動作輕輕搖胯時,驟然變得銳利,眉頭微蹙,手上動作也變得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