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鐘潔過來給老板送衣服。
她是昨天半夜收到的消息。當時稍有詫異,因為龔晏承有什么需要通常是提前安排,絕不會在工作之外的時間突然提要求。他似乎很注重這些,大老板的形象工程之類的。
現在卻忽然在叁更半夜打擾她,毫無預兆地。
她再次低頭看了看消息內容,又覺得,似乎可以理解。很平淡的措辭,但她隱約從中感到一種,微妙的……急切。
龔晏承在睡夢中被手機振動的嗡嗡聲喚醒。
他睜開眼,緩了兩秒,才想起昨夜交代鐘潔到了之后電話叫自己,不要按鈴。
隨即微微支起身體按掉電話,被蘇然夾在腿心的性器因此滑出來一小截。
他下意識低頭去看。摩擦帶來的快感,以及視覺上的沖擊,讓他忍不住呼吸變得急促。
女孩子還睡得很香。
她的背微微弓著,緊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們以這種側身的、完全交迭的姿勢睡了一夜。
她的雙腿這會兒還是并攏的,腿根的皮膚與穴口圍成一個小小的圈,男人的龜頭還陷在里面。
經過一整夜酣睡,加上性器官的緊密貼合,那一片區域已經變得潮熱。
龔晏承本就尺寸可觀,此刻又是完全勃起的狀態,這樣一往外拔,與直接在小穴里抽插根本沒什么兩樣。
身體里的沖動忽然就變得很強烈。
他停在那里緩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地往后撤,將被子給人蓋好,套上睡袍去開門。
取來衣服,他就直接進了淋浴間。
昨晚已經洗過一次了,早上又再認真清洗一次,然后洗漱。一系列事情被他做得很細致。
做好這一切,又回到床上。
蘇然還在睡著。嘴唇微微翕張,紅腫的痕跡還很明顯。
龔晏承看著她,眉頭緩緩蹙攏。對于接下來要做的事,似乎仍有些猶豫。
昨晚,他們真的親了太久。
一開始是和煦溫柔的,唇瓣迭在一起,很輕的含吮和撫慰。
但女孩子親得急切,并不滿足于此。
龔晏承很快被她勾得受不了,舌頭忍不住往里探,卷著她吸、咬。侵略感忽然就從彼此交纏的地方漫出來。
蘇然被他吮得只能嗚咽著叫喚,卻不肯退縮,一個勁往上迎。仿佛就是要讓他失控。
男人摟住她的手掌力道果然越來越大,壓著她貼緊自己,恨不得就著那個姿勢插進去。
但是,終究沒有。
他只是順勢將她的雙腿勾到腰上,轉了個身,靠坐在盥洗臺邊緣。這樣,女孩子就全靠他的手掌支撐著,和他接吻。
太過漫長的吻。粘稠、濕滑,又淫靡。
津液在唇瓣咬合時,隨著交纏的舌尖來回傳遞著。
龔晏承的舌頭一如既往入得很深,像是要將她吞下去。
好幾次,蘇然都覺得要窒息。結束時,人已經有些迷糊,累得連扒住他的力氣都沒有。等到被洗干凈,放到床上,她已經睡過去了。
熱氣蒸過之后,女孩子的臉蛋紅撲撲的,伴隨一點輕柔的呼氣聲。原本長相上的清冷在這一刻變得很淡,只余下軟糯的、可愛的,在溫暖巢穴中酣睡的甜。一切都變得平和。
先前的哭泣、心碎,好像都煙消云散。
她大概已經默默消化了無數個這樣的夜晚。以至于情緒來得這樣濃烈急切,卻也可以輕而易舉地過去。
但是,那個問題終究停在了他們之間,成為了一根永不可能消失的刺。
轉移注意力、做點事情感動她、承諾,全都不會管用。總有再度出現的那一日,然后變成他們之間永遠的隔閡。
所謂釋然這樣的話,都是放屁。
因為這一刻,龔晏承已經從另一方面感同身受。對于那一個小角落的不屬于他。
在接吻的間隙,蘇然還狀似無意地向他追問。她大概不知道自己那時候看著有多么可憐。
被親得意識迷糊,下面還在被指奸,水流得根本停不住,還要分出一絲神志,一迭聲地問爸爸真的只親過這里嗎?
他一開始只顧著親,不想跟她聊這個。手指甚至隨著她的追問進得更深、更用力。
這個問題他當然可以答??梢源鸬煤芎谩?
可是然后呢?
如果她再多問一句,他就會答不上來。
但是……
她真的。
太可憐了。
龔晏承頭一次感到自己或許做錯了事。哪怕在他的價值體系里,這根本沒有錯。
好在,女孩子似乎也知道什么是可以聊的。在他近乎急切地承諾以后只會親那里時,她便聰明地不再多問一句,只安靜地和他玩唇舌追逐的游戲。
他們就這樣心有靈犀地、不動聲色地,讓那個問題在這一夜悄然過去。
但這種表面的平和可以維持多久,誰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