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等了好一會兒,遲遲等不到回答。她忍不住抬頭,帶著幾分委屈喊:“daddy……”
龔晏承垂眼看她,眼眸里那種淺淡的灰綠色格外明顯。
女孩子仰著頭,眼角泛紅。
瑩潤的淚光含在眼眶里,如同冬日枝頭要落不落的冰花。干凈、透明又脆弱。
他壓下心頭的異樣,低聲問:“哪樣?”
仰視的視角下,男人的眼神格外深邃冷峻。帶一點探詢,仿佛要看到蘇然心里。
那些借著高潮余韻中盈滿胸腔的激蕩心緒問出的話,此刻又梗在了喉嚨里。
她一句也說不出來,只能咬著唇,濕潤的睫毛微微掀動,如蝴蝶的羽翼,扇過他的心頭。
龔晏承感覺胸口在收緊,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松開領帶,取下來搭在一邊。緊接著解開襯衣上方的兩顆紐扣,深吸一口氣,又蹲下身去。
還是她腿間的位置。
輕輕扒開兩片肉唇,將舌頭往里探。
他的舌頭比較寬,塞在入口時存在感很強。
濕、熱、燙。
原本很鈍的感官忽然變得異常清晰。
蘇然低頭看著他動作,小腹繃緊,微微起伏,臉頰上淚水還在流。
感受著舌尖沿著小口內側緩緩卷過,很輕的動作,體感上帶來的壓力卻很強。
內壁的軟肉被他推開又歡快地壓回去,更緊地裹住他。
龔晏承就著舌尖被裹緊的狀態停在那里,靜靜體會那種被不斷張合的軟肉吸納著挽留的感覺。
一時間,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吃誰。
片刻后,他才退出來,啞聲問:“寶寶,是這樣嗎?”
邊說邊將手指按在入口輕輕摩挲著。
那里還是很貪吃,他低頭在小逼上輕輕吻了一下,舌尖抵進去。
女孩子短暫地停止了眼淚,縮著小腹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嘴唇抿得很緊,不肯在他回答前泄出一絲呻吟。
龔晏承又用舌頭勾弄了兩下,帶出來一汪水。
拇指輕輕摁在張開的位置,陷進去,低聲說:“如果是指這個,那么,沒有,我沒這樣過。”
他說得很篤定。
話音未落,便貼到已經被他吮到紅腫的花瓣上,輕聲呢喃:“好孩子,我只親過這里?!?
女孩子下意識并攏腿,被他輕輕拉開,低頭吮在上面,重復道:“只親過這里?!?
蘇然低頭看著他含住那里親,似乎從他的回答里獲得了些許安慰。她吸了吸鼻子,抽泣聲緩下來。
手指扣緊臺面邊緣,聲音不穩地問:“真的嗎?”
龔晏承沉默了片刻,呼吸變得粗重。因為唇舌壓在穴口上,聲音有些模糊:“當然,只親過這里,以后也只親這里。”
他幾乎是著急地給出承諾。
除了這些,他還可以怎么樣呢?
男人蹙著眉,低頭看著女孩子濕熱軟嫩的入口。那里已經積蓄了太多液體,將他的唇瓣也沾濕。
她反反復復地流了很多出來,被他吞下去,又因為他的撫慰和逗弄流出來更多。
他摩挲了一會兒,忽然開口:“有點腫了。”頓了頓,又說:“但是爸爸還想再親一會兒,可以嗎?”
那里立馬開始瑟縮著往外流水。她根本受不了他說這種話。
龔晏承笑了笑,低嘆了一聲:“乖寶寶。”
沒等她回答,他已經低頭覆了上去。
極盡耐心地舔,比先前更溫柔、更富有技巧。似乎要讓她完全陷落在無窮無盡的快感里,沒有心思再去想這些事。
伴隨著女孩子斷斷續續的呻吟,他的心卻一點點沉下去。
明明做著這樣的事,縈繞在身體里的欲望卻在慢慢消退。陌生的疼從心底慢吞吞浮上來。
他對疼痛的感覺其實已經很耐受。
痛過無數次了。
但眼下這一種,與以往完全不同。
它們不知來自何處,好像一種流體,從血管的微末處滲入,隨著血液緩慢流淌,逐漸填滿胸腔與心臟。
胸口隨著每一次呼吸越繃越緊,直到充滿憋住氣的悶。
腦中的思緒卻忽然變得異常清晰。
原來如此。
果然如此。
龔晏承想。
真是……
可憐又殘忍的小家伙。
其實,他不是沒有預感。
許多次,她乖得不正常。
性癮、他之前那些關系、那個房間,一切都不是正常人的反應。
可是,他為什么又信了?
在明知違反常理的情況下,天真地信了。
這一刻,他才回想起,那天在酒店,她說的不是“不介意”,而是——“只是過去”。
當晚的畫面忽然變得異常清晰。
女孩子躲閃的目光、顫抖的指尖,那樣不尋常的撒嬌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