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別夏看了段騁雪一眼。段騁雪:“怎么了?”“這?不是要?跟段老板請示一下嗎。”楚別夏捂了一下麥克,玩笑道。“段老板是給你兜底的,又不是來管你的。”段騁雪失笑,“而且這?是好事。”楚別夏輕笑:“tug現在?確實?在?籌備青訓,詳細的我不一定說得清,大家還是等戰隊官博的消息吧。”這?個消息一下給語音里拌嘴的兩個人吹了暫停哨。“青訓?”abondon問,“tug要?搞青訓了?”“嗯。”“不錯,以你們俱樂部的體量早該搞了……等會兒?你誰?”abondon后知后覺發現語音里的人聲音有點不對。段騁雪笑了笑:“我幫他?打一局,讓他?做個頸椎操去。”“他?”和“我”分?別指代誰,不言而喻。abondon愣了愣,失笑:“又不著急打這?一兩把。我看ak也打累了,foun神你把考拉叫回來,干脆咱哥幾個聊天唄。”彈幕也紛紛表示聊天不錯,好聽愛聽多聊。還沒加入話?題就“被累了”的ak沒有異議,想了下道:“開個自定義跑圖吧,不然一會兒?超管說咱混時長。”“你真熟練。”abondon咋舌。段騁雪說:“那我叫他?。”說是叫,楚別夏根本還沒走開,只剛轉身,衣服就被拉住,看見段騁雪重新?給他?讓位置。“abondon說聊天,你坐著。”段騁雪伸手晃了晃,“試試段師傅的手藝?”楚別夏警惕,下意識捂著肩膀往后躲了躲。他?當然知道按摩這?種事,疼完之后就舒服了,但?道理是一回事,忍痛就是另一回事了。放在?桌上的耳機傳來abondon不太清晰的聲音:“誒foun神也別走了,來都來了一塊兒?聊天啊……”楚別夏眼神一亮,手往面前一擋立刻復述:“abondon叫你來語音!”段騁雪怎么看不出他?的警覺,見狀故作遺憾地收手:“好吧,那下次再給你按。”看著這?家伙去找椅子的背影,楚別夏呼出一口氣。這?輩子都不要?有下次。“你倆關系真好。”abondon道,“叫他?來聊天不打擾你們正事兒?吧?剛聽founder在?找房子?”楚別夏笑笑:“沒事,他?是喜歡熱鬧的。”abondon道:“跟你兩個極端啊。”
“我還好。”楚別夏說,“其實?我挺喜歡聽大家聊天的,只是有時候不插話?,顯得比較……格格不入?”“哪至于格格不入啊。”abondon大笑,“以咱們神這?個逼格,那叫高嶺之花!”楚別夏招架不住abondon這?種熱烈贊美的話?,不知道怎么回應,只能?失笑。幸好段騁雪沒過片刻就回來,接過話?題引到別處去,楚別夏才漸漸又放松回來加入聊天。abondon是個很會逗樂的人,加上隊友ak的捧哏,還有段騁雪帶頭捧場的大笑,楚別夏也幾度笑到直不起腰。彈幕被成群結隊的【哈哈哈哈】填滿。“該說不說,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在?考拉這?兒?找到講笑話?的自信。”abondon道,“哎,我們考拉以前不是這?樣的。”話?題一扯到自己?身上,楚別夏下意識正襟危坐。“以前會嚴肅一點?”段騁雪好奇。“那倒也沒有。”abondon道。段騁雪搖頭:“唉,每年就世界賽見兩三次楚隊,有思維定勢了。”楚別夏偏頭看他?,總覺得這?家伙話?里有種放軟了的委屈,很刻意,明?擺著就是要?做給自己?看的意思。他?忍俊不禁,輕聲反問:“怪我?”段騁雪單手支著側臉,看著身邊含笑的男朋友,莞爾。“怪我,沒抓住機會跟楚隊說話?。”“嘿,那我幸運啊,跟當了回同桌,上面開會我們開小會,結下點革命友誼來。”abondon樂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founder你和考拉以前不是……同學來著?”abondon忽然覺得自己?聯賽里獨一份的同桌身份不稀奇了。他?說話?的時候,楚別夏和段騁雪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雙雙笑出來。“不一樣。”為了安撫abondon受傷的小心?靈,楚別夏說,“跟他?坐同桌的時候都忙著好好學習呢,跟你同桌才開小會。”abondon聞言,又很好騙地樂上了。段騁雪瞇了瞇眼,笑意未散:“沒事兒?,現在?咱們也是訓練室同桌。”“那是干正事兒?的,誰跟你講小話?。”楚別夏笑斥。段騁雪失笑,服軟道:“是,楚長官。二等兵founder一定認真訓練。”“能?訓練是福啊朋友,珍惜珍惜。”abondon說完,安靜兩秒,忽然道。“說起來,明?年……最遲后年吧,我也該退役了。”語音里安靜下來,很突然的被按了暫停鍵,緊隨而至的是恒久的沉默。abondon笑了聲,像推搡了一下凝固的氣氛:“干啥啊,早知道不跟你們這?些弟弟說了。”“嘁。”ak嗤道,聲音卻有點發悶。楚別夏頓了頓后抿唇輕笑,替ak問:“那你平時都跟哪個哥哥說?”“跟老家伙們唄。”abondon一個個數,“蔡哥,隔壁too的老皮……還有老錢。我們經常私相?授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