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開始,她便開始找各種理由纏著太子,哪怕最初太子對她不勝其煩,冷言相待,可面對一個煩她的人和面對一個欺負她的人,她自然是更加執著的纏著前者。
只因太子雖然疏離冷漠,到底是知禮謙和之人,與蕭昭業那廝完全不同,且從不隨意辱罵他人。
后來蕭昭業見她總是以太子為后盾,惡狠狠的威脅她:“哥哥不會護你一輩子,等你及笄,我便要父皇將你賞給我,等著吧,沒有幾年了,有你好看的。”
她不信:“不可能,皇上怎會隨意將我賞給別人?”
蕭昭業哈哈大笑:“你一介亡國狗,能賞給我取樂,你該余有榮焉,豈有你說不的權利?”
蕭昭業自信滿滿的態度讓她驚的連做幾日噩夢,進而發了一場高燒。
也許就是這來勢洶洶的惡疾,讓她也忽的靈光炸現,也尋到了一勞永逸之法。
“太子哥哥,我將來要嫁給你,你會娶我嗎?”
太子輕笑:“小傻瓜,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兒戲。”
她生怕太子拒絕,一把抓住太子的手道:“除了你,我誰也不嫁,太子哥哥,待我及笄,你一定要向君上求娶我。”
雖然太子當時并未應允,哪怕日后她無數次的提起,他都未有一次點頭承諾,但他看她的目光卻日漸柔和起來。她那時始終堅信好男怕纏女,只要她努力討好,便一定會嫁給他的。
豈料三年后,盛齊因攻城掠地成績斐然,版圖不斷擴大,遂遷都徐都,不僅不需她們隨行,還恩賜懷樂公舉家遷往雀州。
雖然依舊有名無權;雖然與在沛城一樣,父親和哥哥仍舊一生不得踏出雀州半步;雖然在雀州,她們一家的雜役護院僅僅十余人,都不及當地富戶。
還有困擾她多年的噩夢蕭昭業,竟不需倚仗太子就可以擺脫的的干干凈凈,這就如同你拼盡了全身力氣追逐一件事,以為會為此付出高昂的代價,最后卻一個回身一個喘氣的功夫,那個完美的結果就在眼前,竟是不費吹灰之力,不得不說大大的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