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想這可不行,他能有何辦法,除了私聯鄭離,這太危險了。
宋令故作輕松道:“有現成的,何需麻煩,等我便是了。”
伙計在旁提醒道:“二位可有結果?”
宋令問:“伙計領我雅間尋一人吧,就是不久之前來貴店,還是你給領上去的呢,這么乍一看資儀還挺美的一名男子。”
伙計皺眉思索:“今日雅間人不多……”,忽的來了印象:“三人一起來的?”
宋令點頭。
宋令隨伙計尋到了雅間外,她敲敲門,聽到周雨在里面道:“進!”
她滿臉堆笑開門,門內三人,一人正在斟酒,乃是周雨,一人正在夾菜,乃是周云,一人坐首座,正是魏鸞,見到她,俱是一愣,菜也掉了,酒也溢了,首座之人的神情也頗有些耐人尋味起來。
灑了一身酒的周雨騰的站起來:“宋令,你莫不是生病腦子糊涂了吧,怎么還穿上女裝了?”
宋令這才意識到,今日女裝,怪不得三人如此訝異!
宋令笑道:“有何奇怪,我本來就是女子啊。”
周雨頓了一頓道:“……從未見你穿過女裝,忽然這樣,好生怪異。”
“那是你一直把我當兄弟,你要是把我當女的,就不怪異了。”
魏鸞卻打斷她二人談話:“你來何事?”
瞧,這就是沒一句廢話的人,也不問她為何身體不舒服卻女裝出現在這里。
宋令立馬哭喪著臉道:“我欠錢了,公子,借我十五兩白銀吧。”
周雨問:“欠誰了?欠你買衣服這家了?”
宋令剛要順水推舟答是。
冷不丁門外有人道:“她和樓下公子一起欠本店的飯錢,一共二十三兩。”
周雨一聽先是一愣,而后嗖一下跑出門,扒著欄桿往下望了望,一直守在門外的伙計還貼心的給指了指方位。
周雨看畢回頭問宋令:“你今日騙我們不舒服,竟是和其他男人來此地吃飯?”
宋令心里哀嘆一聲:都漏了餡兒了。
周雨又問:“孤男寡女,你倆來此做什么?”
宋令心想:我爹都沒你管這么寬。
嘴上卻說:“吃飯啊,我與他乃軍中好友,偶然遇到,真道有緣,便來此一敘。”
周雨哼道:“偶遇?敘舊?竟需你如此大費周章,不僅撒謊,還換上了女裝,宋令,你?!”
他像一下子明白什么事兒一樣,忽然抬手指著她。
宋令趕緊把他手指扒拉下來,攔住他的口無遮攔胡思亂想:“八字還沒一撇呢,你且別胡言亂語。”
周雨對周云道:“你聽聽你聽聽,我是不是沒聽錯,她是不是說八字還沒一撇呢?這是不是說她有這個心思,是不是!”
宋令道:“你為何如此激動,我倆真是軍中好友,出生入死的兄弟,并無你口中的私情,再說,即使有朝一日我倆互生情誼,男未婚女未嫁的,也未嘗不可。”
周雨被她一噎,氣到:“我激動什么?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私相私訂!”
“我倆俱無父無母,也沒錢請媒婆。”
周雨氣的:“你!”
魏鸞卻起身走至她跟前,冷淡問道:“你借多少銀子?”
宋令立馬換了一副討好神情:“回公子,十五兩。”
“不借!”言畢,一甩衣袖,走了。
周雨不待她張口便跟著來了句:“我也,不借!”,一梗脖子,走了。
宋令求助的看著周云,周云“唉!”了一聲,在懷中拿出錢袋扔給她,想對她說什么,張張嘴,最終只搖了一下頭,也走了。
第10章
夜宴
多虧周云的錢袋,宋令才得以付清賬款,和鄭玉出了小春樓,夜色初上,街上反而更熱鬧了,各色小吃攤子也支了起來,臨近春節,商販們似乎賣的更起勁,已經此起彼伏吆喝了起來。
未晉不愧是最富有的王國,不像盛齊有宵禁令,酉時一過,便不許出街,當然這個制度不適用于達官貴胄相關人等。
未晉便不同了,晉陽的夜市竟如此繁華熱鬧,好似外面的亂世與它無關,這里人們都過得祥和知足一般。
宋令從未逛過夜市,見市起意,想要好好轉一轉。她極喜歡這種平和熱鬧的市井氣息,在雀州那幾年混在其中快活的不行,母親常道她不似個姑娘家,以后怎么嫁的出去。父親卻十分縱容,常道:“我這前半生多身不由己,而我們又在籠中關了多年,現在能夠隨心所欲,自在行事,何須拘束。”所以,只要不作惡,任她如何胡鬧玩耍,父親都渾不在意。
想到這里,她忽然很想父親,母親,哥哥和嫂嫂了,想她們那個溫暖的小家了。
她知這一生或許再無機會相見,所以從不敢去想,今日嘗到了家鄉菜,又被這繁華夜市引得竟心中難過起來。
鄭玉見她剛剛還好好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