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六哥哥,讓我看看,我能救他,我可以】
阿寶著急的握著小拳頭,她的六哥哥,出生之后,只見過兩面的一母同胞的六皇兄。
那個冰霜霽月,驚才絕艷的少年郎。
到了門口,已經人滿為患,見到大暴君前來,紛紛跪下行禮。
大暴君沒有率先進去,而是將阿寶放了下來,“阿寶,進去看看你六哥哥吧,與你六哥哥,道個別。”
語氣哽咽。
【爹爹不哭,爹爹不急,阿寶救哥哥,一切有我在】
大暴君懸著的一顆心,緩緩放心,普天之下,他可以不信任何人,但唯獨不能不信他的寶貝閨女。
阿寶,你六哥的性命,便交托給你了。
阿寶邁著小短腿進了房內,此時,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夫,正拿著藥箱剛給帝塵羽施針完畢。
“大夫,他的病情如何?”旁邊,一白衣男子問道。
老大夫搖著頭,嘆著氣,“哎,吊著半口氣,怕是有未了的心愿,可惜了,準備后事吧,老朽我也無能為力了。”
“大夫,您再幫六皇子看看吧,您再看看行嗎?”
“六鍋鍋……”阿寶湊到榻前,床上的人,雙眸緊閉,一臉蒼白,唇色如雪,褪盡血色,氣若游絲的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然而,他的雙手和全身,卻是烏黑發紫的,全身腫脹。
阿寶第一次紅了眼眶,【六哥哥,你撐住,你這般讓娘親看到了,她該有多傷心】
“小……小公主?”一旁的白衣男子震驚。
阿寶剛才便看見他了,只覺得眼熟,但一時也沒想起來。
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認人的好時機。
白衣男子將老大夫送出房間。
屋內人都低著腦袋,雷將軍,林玄知,還有一眾副將……
眾人小聲哭泣,“衣服準備好了嗎?還有下葬的棺木……”林玄知問,他們鼻子上都戴著一層白布,以此來隔絕疫病。
就連阿寶進來的時候,也被林大人在鼻子上吊了根白帶,堵住了口鼻,像口罩。
阿寶不戴,直接扔了。
等眾人去勸阿寶時,阿寶已經握住帝塵羽的手了。
“皇上,請您節哀啊。”林玄知和雷將軍作為嶺南城的兩個大官。
天圣帝忍著悲痛,他失去兒子尚且難過,可嶺南城里千千萬萬的百姓,這一年多來,何嘗不是每天都在經歷失去親人的痛苦呢。
百姓的命,也是命,親情也彌足珍貴。
他又有什么資格傷心難過,他不過在經歷著同那些百姓一樣的痛苦罷了。
阿寶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將一絲靈氣從指腹傳進帝塵羽掌心,同時,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帝塵羽的掌心,以血為引,畫了一道鎮魂符。
正前來拿著血色勾魂鉤的兩位使者,兩道鉤子齊齊從天而降,正要落在帝塵羽的眉心,阿寶眉峰一凜。
兩道勾魂鉤瞬間碎成了渣。
兩位使者被彈飛!
同時,天際陰云滾滾,雷霆大作。
阿寶,真正的怒了。
她將帝塵羽的手放在錦被中,一溜煙的小跑了出去,指著外面的老天,叉著腰,破口大罵,“奶奶個腿兒的……”
【敢鉤我六哥哥的魂!給我等著!】
阿寶哼了哼,嗖的一下在院中不見了蹤影。
兩位被彈飛的使者從半空站起來,一抬頭,看到面前站了個兇神惡煞的小丫頭。
呃……
脖子前,掛著個胖墩墩的圓奶壺。
看上去還不到兩歲吧。
勾魂使者一號:“老二,她看的見我們?她誰啊她!”
勾魂使者二號:“大哥,她也沒天眼呀,看起來,是個凡人。管她呢,這陣子我們兄弟倆實在是太忙了,天天勾魂都快勾傻了,咱們地府都快占不下啦,趕緊勾完趕緊回去睡覺,太累了我。小閻王大人去投胎了,黑白無常兩位大哥也跑路了,咱們加班都沒有加班費,快點干活,早干早收工。”
勾魂使者一號:“對!今天誰擋咱們,咱們一塊勾,省的跑第二趟。可是,咱們的勾魂鉤呢?”
兩個人低下頭左右找。
阿寶一手一個勾魂鉤,直接甩在兩人身上,穿進兩人身體,“在這!”
“啊啊啊!”兩個人大叫。
阿寶輕而易舉將兩人勾到自己面前。
兩位使者傻眼,“你,這不是我們的勾魂鉤。”
他們的鉤子是紅色的,這個人的鉤子,是金色的!
金色勾魂鉤,那是只有黑白無常兩位老大才有資格使用的。
在地府,等級制度可是非常嚴格呢,鬼差們的勾魂鉤的顏色也是不同呢。
阿寶懶得和兩個使者廢話,“帝塵羽我罩了,把將軍府周圍的引魂花收了,以后任何鬼差使者都不準踏進將軍府。”
聲音奶兇奶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