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被發現了!
這種事,帝子安以前經常遇見,結果無非就是被揍一頓。
他的皇子身份并未給他帶來任何庇護,反而因為頻繁進宮出宮而被揍的次數賊多。
帝子安很淡定,像是習慣了。
一名三十來歲的女子,這令帝子安有些詫異,此女,臉上有淤青。
呃,像是被誰打了一樣。
這……是誰呀?
“原來是七皇子殿下。”藍美娘倒是渾然忘記自己臉上帶傷,趁著月色,輕笑了聲。
“你認識我?”
“之前見過殿下。”
“呃??”
“我是藍相的妹妹,藍美娘。”
“中書侍郎的夫人!”帝子安想起來了。
中書侍郎官拜四品。
“正是。殿下深夜來訪,想必有事,我兄長就在前廳等著殿下呢。”
帝子安:“……”
右相果然未睡,并且備了酒菜。
帝子安瞪大眼,翻了十幾年的墻,第一次翻墻被人當貴客請到府里,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以前,總是揍的倆眼腫成熊貓,不然就是臉腫成豬頭。
進門時,藍美娘差點摔倒,帝子安眼疾手快將她扶住,“藍姑姑,小心些。”
藍美娘道了聲謝,便被右相迎著坐下。
“藍姑姑,你這臉上的傷是……”
藍美娘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說,“跟婆婆打架打的。”
帝子安:……
他聽說過,中書侍郎的母親,與別的老夫人不一樣,那人性格是出了名的刁鉆。
“七皇子可別誤會啊,我們藍家可沒有那種無事找事的人,我就是因為多年未孕,跟婆婆產生了點矛盾,這不,回娘家住著來了。”藍美娘性格開朗,生怕帝子安對藍家女兒誤會。
她丟臉事小,若是因此耽誤了萱兒的幸福,那才是大事。
帝子安笑了笑,“藍姑姑福大命大,一定會喜獲麟兒的。”
“承七皇子吉言。”藍美娘撫著肚子,“說來也怪,剛才還為此事郁悶,七皇子來了后,我倒是心情極好。我就不耽誤殿下和兄長歇著了,我去找我夫君啦。”
此番藍美娘回娘家,中書侍郎跟著來的。
兩人與老夫人鬧的不甚愉快,中書侍郎極重視藍美娘,但因為對方是自己母親,也不好鬧的太難看,于是干脆都搬到了藍丞相府。
中書侍郎都恨不得入贅在藍家,奈何藍相拒絕。
藍美娘突然之間就十分歡喜,“夫君夫君……”
她雖與婆婆相處不好,但好在夫君疼她愛她,與她一心。
“我有預感,我們快有孩子啦。”
此時正躺在床上的中書侍郎,“啊?”
……
“右相,你真是太會來事了,你是第一個大晚上款待我的大人。”
帝子安這孩子從小到大運氣就不好,藍丞相也是有所耳聞。
“老臣若說,老臣就是今晚睡不著,恰巧碰見了七皇子殿下來,殿下可信?”
剛準備喝一杯小酒酒的帝子安有些不好意思了,合著不是招待他的唄。
“哈哈哈,殿下無需客氣,來了便是客。”
帝子安略顯尷尬,他要怎么說,他是來偷偷見藍亦萱的?
“殿下是來找萱兒的吧?”
“藍相別誤會,我就是單純想來看她一眼,不是想偷窺啊。”他知道自己霉運附體,不是太敢靠近藍亦萱,擔心影響她的氣運,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
這一次,是聽到了妹妹的心聲,知道他霉運沒了,他才敢來。
“老臣知曉七皇子的品性,您又不是登徒子,不過,萱兒不在府中。”
“不在?”
“七皇子若是想見她,便去地下武館找她吧。”那丫頭雖晚上偷偷跑出去,他身為父親的,又怎會不關心女兒的行蹤。
帝子安到了武館門口時,天已漸亮。
還未走進武館,在門口便聽見一陣哭泣聲。
一名上了年紀的婦人,正抱著藍亦萱。
帝子安認識那名婦人,是武館老板娘。
“月大姐,你怎么了?”藍亦萱經常來武館,與老板娘早已熟悉。
“疼,肚子疼……”老板娘懷孕七月有余,此時,正難受的坐在地上,藍亦萱在旁邊著急的不得了。
“萱兒,發生何事了?”帝子安大步走來。
“帝子安?”藍亦萱懵了,這家伙怎么在這里?
“流血了,流血了!帝子安,老板娘流血了!”藍亦萱看到老板娘身下氤氳出來一攤血,“完了,不會要早產吧?”
帝子安也沒見過這陣仗,他上前將老板娘扶住,“得找產婆,我們先將她扶進去……”
這幾天,恰逢武館老板出門,生意不景氣,多虧了藍亦萱日日與老板娘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