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郡主,你是臣。按照官位,你這是以下犯上知道嗎?”
“孩子胡鬧歸胡鬧,可你問問,郡主所做一切,像是胡鬧嗎?那分明就是找事!的確,她十歲,她小。
但很多事情,不能仗著她小就不承擔責任吧?
難道她現(xiàn)在殺了人,也因為她小就放過她嗎?年齡從來都不是擋箭牌!”
【看來大理寺卿是真氣急了,連女主郡主身份都不顧了】
大暴君聽著兩方的爭吵,只覺得頭隱隱作痛。
“吵什么吵,找個人出來把事情說清楚,不然你們都給朕滾出去!”
什么時候,他御書房成了吵架的地方了。
見大暴君發(fā)了火,幾人都很安分。
大理寺卿看著寒王妃哼了哼,氣道:“皇上,郡主擅闖我府邸不說,還當著眾人的面說我不舉,讓我出銀子給我治病,老臣活了一把年紀,老了老了,晚節(jié)不保就算了,沒想到竟落了個不舉的名聲。
皇上,同為男子,您是理解老臣的心情的對吧?”
大暴君:“……”
???
【哈哈哈,女主蠢死了,造謠不舉簡直比殺了對方還難受,尤其是當眾說】
【女主是腦子有包了吧,她吃飽了撐著了去招惹大理寺卿干嘛,還挺會胡言亂語】
【誰說大理寺卿不舉啦,人家大理寺卿明年就有老來子了,這不是明擺著說人家妾室給人家戴綠帽子嗎】
【女主傻了叭】
寒王妃錯愕的瞪大眼,萬沒料到自家女兒居然會主動進府給大理寺卿說這個。
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管它是因為什么,她必須站在女兒這一邊。
“童言無忌,鸞兒還小,不懂得那么多,興許是她從外面胡亂聽來的。”
大理寺卿就更生氣了,“胡亂聽來的就敢去我府上跟我說?她這是存的什么心思,我平日里跟紅鸞郡主可是無仇無怨。
再者,紅鸞郡主是避開了管家,主動跑進府邸的,張口就要五萬兩銀子。”
五萬兩……
饒是寒王妃,也不由驚住了。
五萬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
況且大理寺卿的官職并不是最高。
寒王妃挺直了腰桿兒,將帝紅鸞護在身后,“定是鸞兒看朝廷有難,想要為朝廷出一份力,這才存了上府去募捐的心思,她小小年紀,就有為國為民分憂的心,理應夸獎才是。”
大理寺卿氣急了,是真氣。
寒王妃的身份地位比他高,帝紅鸞的郡主身份也比他高。
但這不是他忍氣吞聲的理由!
“到底是去募捐,還是敲詐,郡主心里清楚。我想知道,郡主既然是道聽途說,她是從誰口中聽說的,我說什么也得問清楚了去。”
不舉!
這名聲要是傳出去,他老臉都丟光了不說,府中正妻妾室每每出門也得被人指著鼻子罵。
“郡主是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懂呀,生怕別人不知道,當著眾人的面,說的那叫一個自信。仿佛對我了解的很。小郡主總不能平時里就在調(diào)查著我吧?”
說歸說,你說出點實際的他也就認了。
關鍵是造謠……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計,實在是歹毒。
【我明白了,小女主是覺得自己是郡主身份,誰見了她都得繞道走,所以她就飄了】
【女主嘛,總有光環(huán)在身,再加那么點運氣的,想干啥都能干啥,關鍵是,做事之前,你得動腦子呀,蠢!拉低了女主的智商】
“咳咳。”大暴君目光幽幽一轉,看向縮在寒王妃懷里的帝紅鸞,“紅鸞,此事是你一人所為,你該站出來解釋一下。”
帝紅鸞第一次正式面對天圣帝。
這個書中下場凄慘的亡國之君。
她內(nèi)心不怕。
但沒來由的恐懼,敬畏。
畢竟他是真龍?zhí)熳樱弁踔畾獍蹴纭?
“我……只是想為皇伯伯分憂,父親他這些年一心教導我,身為皇族兒女,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天圣皇朝有需要,就得站出來。”
【嗯,瞧瞧,說的是多么大義凜然啊】
【披著忠君愛國的心思,干著亡國滅朝的事,也只有女主能做的出來】
大暴君黑了臉。
帝紅鸞低著頭,瞥見坐在大暴君身后的阿寶。
她眼底閃過一抹明滅不定的光。
不由讓她想起了上次在慈寧宮見到阿寶時的景象。
被阿寶打了好幾巴掌。
這口氣,她不會忘!
“你這心思是好的,只是朕瞧著你怎么不像是要幫忙,反而是要搗亂呢。你出府這么久了,可是募捐到銀兩了?”
帝紅鸞紅了臉,頭垂的更低,“沒。”
大暴君出氣都有些不順暢了,“簡直就是胡鬧。”
“皇伯伯,鸞兒真的是想幫皇伯伯的,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