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樺默然幾秒,“行吧,大十八歲也不是不行。”
江野笑道:“謝謝橋橋。”
如果有來世,江野想要去當(dāng)哥哥,重新把晏樺養(yǎng)一遍,沒有經(jīng)歷那么多痛苦折磨,無憂無慮地長大。
明天開始更if線,晏樺十歲,江野帶記憶養(yǎng)橋橋。
下周可以全部完結(jié)了。
第97章
if線
江野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出租車后排,窗外的景象透露著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
不是近兩年的建筑,更像是二十年前,2000年左右的老樓房。
“小伙子,到了啊。”
江野聽到前排的司機在和自己說話,茫然地問:“到哪?”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聞言愣了下,“你還好吧?你上車前不是說家里出車禍了,現(xiàn)在正在往市人民醫(yī)院趕嗎?”
隨著司機的這番話,江野腦海中也漸漸開始多了一段記憶。
現(xiàn)在依舊是1999年七月,不同的是他今年已經(jīng)十九歲了,正在北京讀大三。媽媽很多年前和江成離婚了,半年前和周立偉交往,兩人出了車禍,通知江野后,他從北京回到了南江。
周立偉有個兒子,現(xiàn)在才十歲的晏樺。
江野想了下,這可能是平行世界?
他暫時無暇估計這些,重要的是晏樺還在醫(yī)院等他,理清思緒接受這個事實后,江野下車往醫(yī)院走去。
還是同一個醫(yī)院,不過他和晏樺的身份發(fā)生了交換變化。
江野在踏上醫(yī)院臺階時,腳步變得緊張。
等會見到晏樺要說什么?
我是你哥,以后我們一起生活?
晏樺會不會冒出來一句我不是你弟弟?
似乎會是橋哥說出來的話。
不對,現(xiàn)在不是橋橋哥哥了,是橋橋弟弟。
江野再怎么思考,也想不出十歲的晏樺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在走上最后一步臺階時,江野第一次看見十歲的晏樺。
十歲剛滿半年,晏樺五官尚未完全張開,不似青春期那般張揚凌厲,臉上還帶著些許稚氣,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卡通短袖,衣服沾上了些許黑糊糊的汽油。
他正在垂頭用手去擦,但是卻越擦越臟,他手中的動作也變得急躁,慌亂中抬眼正撞見了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的江野。
晏樺似乎剛剛哭過,眼尾泛紅,眼睫上還帶著未干的淚水,在見到江野的瞬間,眼底下意識閃過困惑迷茫,更多的則是車禍后無法掩蓋的無助。
江野深呼吸幾下才終于開口喊了一聲,“橋橋。”
“你是誰?”晏樺手指還緊緊攥著短袖,警惕地看著江野。
晏樺現(xiàn)在還沒到變聲期,聲音清脆稚嫩。
還沒等江野回答,一旁的王廠長已經(jīng)開口道:“你是小野吧?江野?”
“汪芙蓉的兒子。”
“是的。”江野看著從前這些老熟人,不禁想起當(dāng)年和晏樺初遇的場景。
王廠長簡單介紹了下車禍情況,而后對著晏樺說道:“小樺,這是你哥哥,汪阿姨的兒子,之前汪阿姨不是你和說過嗎?”
“哦。”晏樺記得汪阿姨說過,她有個兒子,在北京讀大學(xué),叫江野。
汪阿姨對晏樺很好,這半年來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母愛,所以他對于汪阿姨的兒子,自己的哥哥并沒有太多抵觸情緒。
見晏樺眼神中的警惕放松了不少,江野忐忑地伸出手想要摸摸晏樺腦袋,但是不確定現(xiàn)在晏樺對自己的態(tài)度如何,最終還是落在晏樺肩膀處拍了拍,忐忑道:“橋橋,我是哥哥。”
“別擔(dān)心,我會處理好所有事情。”江野又補充一句向晏樺保證。
晏樺點點頭,緊緊攥著短袖的手垂下搭在椅子上,“謝謝哥哥。”
“不用謝。”
雖然兩人在一起很多年,江野也聽到過很多次晏樺喊他哥哥,但多少都沾染些情欲的意味。
直到今天第一次聽到十歲的橋橋單純地喊他哥哥,江野真的生不出別的想法,只想好好把橋橋養(yǎng)大,順利讀完初中,高中,大學(xué),只要晏樺想要繼續(xù)讀書,江野就可以一直滿足他。
無論從此晏樺想要做什么,江野都會支持。
這輩子他要保證晏樺的人生順遂無憂不再經(jīng)歷磨難。
汪芙蓉和周立偉的葬禮說復(fù)雜也并不復(fù)雜,但總歸處理后事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盡管現(xiàn)在江野心理年齡二十九,身體年齡十九,但是處理起來仍然會覺得有些忙不過來。
尤其是不得不再次去面對媽媽去世這個事實,無論是第一次經(jīng)歷還是再次經(jīng)歷,都無法抵消至親離世的痛苦。
痛苦之后,則是忙碌的喪事事宜,開具死亡證明,送存遺體,聯(lián)系殯儀館,預(yù)約火化,靈堂布置等等一系列后續(xù)。
在忙了一天后,江野坐在沙發(fā)上,不禁想起之前的事情。
當(dāng)時晏樺才十六歲,真正的十六歲,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