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我,周立偉或許還能活著。”
晏樺拍了拍他的頭安慰道:“不怪你,他自己的選擇,你活著挺好的。”
“況且我也只是有一點點傷心,現在不傷心了,他對我不好,我對他也沒那么深的感情。”
江野將頭枕在床沿,拉過晏樺的手覆在自己側臉上道:“謝謝橋橋。”
“不客氣。”
晏樺并不排斥和江野的親密舉動。
峰子推門進來時正看到這樣的景象,晏樺側臥在床上,江野低頭枕靠在床沿,兩人貼的很近說話,手還緊緊握在一起。
“你確定他真的失憶了?”峰子退出去又問了一遍陸十九。
“剛才還是失憶的,可能現在想起來了?”陸十九暗自慶幸。
只是等峰子再推門進來時,兩人已經各自坐好,一個坐在病床上,一個坐在病床前,手也各自放在自己面前,好似剛才的場景只是峰子的錯覺。
“峰子?”晏樺不太確定地喊道。
“對啊,是我。”峰子拉了個椅子坐下。
“你怎么長這么胖了?你瞧你的肚子。”晏樺嫌棄道。
峰子感嘆道:“人到中年就是如此。”
“不是所有三十五歲的男人都還能和你一樣,有著完美的身材和相貌。”
峰子吹了一波彩虹屁。
晏樺翻了個白眼,“你好惡心。”
兩人多年來的相處模式都是如此,峰子倒真沒感覺到晏樺失憶了。
“你沒事吧?”峰子提到正題。
“真失憶了?”
“失憶還牽手呢,果然你早就彎了。”
峰子毫不客氣地拆著晏樺老底。
晏樺不禁扶額遮住眼,耳垂也因為峰子的話羞得通紅。
江野適時轉移了話題,“橋橋,你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峰子。”
“要不你們先出去?”晏樺抬眼看了看江野和陸十九。
江野默然兩秒問道:“我也要出去?”
“嗯,你先出去吧,我有點事想問峰子……”晏樺不太好意思。
“嗯,你們聊。”江野經過李德峰時,不經意瞥了他一眼。
在帶上門前,江野又對著晏樺說道:“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峰子眼睜睜看著門被關上,哀嚎道:“這關的不是病房門,是我的財富大門。”
“你怎么失憶了還整我?”
晏樺不解,“我整你什么了?”
“你知道江野現在多有錢嗎?”
“手指縫漏一點,我十年都不用干活了,你讓我和你單獨在一個房間,把他趕出去。你知道他多能吃醋嗎?我敢保證他現在肯定在心里罵我。”峰子這下相信晏樺是真的失憶了。
“有那么夸張嗎?”晏樺狐疑道。
接下來的十分鐘里,峰子從各方面闡述證明了江野以及晏樺的富有。
晏樺靠在床上好奇道:“那我怎么和他在一起的呢?”
“他沒跟你說?”
“還沒聊到這里。”
峰子收起手機笑道:“光顧著牽手了唄。”
“咋,失憶了還對人家一見鐘情?”
晏樺懶得理他,“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怎么知道你們在一起的,你們倆都沒跟我說過,反正你二十六歲你們倆就在一起了。”
“那江野當時不才二十?”晏樺驚訝道。
“對啊。他二十歲就追到你了。”
“將近十年了,你們倆一起生活都快二十年了。”峰子給晏樺算著日子。
“在一起生活?”
峰子在接下來一小時內,仔細闡述了晏樺和江野一起生活的事情,他十七歲那年怎么非要養江野,勸都勸不回來,又是怎么把江野看成命根子一樣,別人說兩句都不行,這十年又是怎么恩愛,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晏樺艱難地消化這巨大的信息量。
峰子最后總結道:“總之你愛他,他愛你。十年如一日,愛了好多年了。”
他得多說點好話,不然他這財富大門一關就是一輩子了。
“至于你們怎么在一起的,你只能問江野,我就不知道了。”
江野站在走廊外,隨著時間的流逝,面色越來越難看,看向十九的眼神也越來越尖銳。
陸十九簡直坐立難安,接著去洗手間的功夫和陸十七打了通電話。
晏樺出事當天陸十七就來過一次,但是片場那邊催的急,今天早上又搭飛機回去了。
聽完陸十九的話后,陸十七長舒一口氣道:“師父醒了就好。”
陸十九卻幽幽道:“可是師父失憶了,只有十五歲,連小老板都不認識。”
陸十七沉默了幾秒:“小老板那邊,你自求多福……”
陸十九一臉悲痛,“師父要是一直想不起來怎么辦?”
也就他和陸十七還會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