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回應都沒有。
晏樺就是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冰山,任江野怎么撒潑胡鬧痛哭流涕都沒有用了。
江野坐在地上,脖子上掛著晏樺的平安扣,照片灑落一地,那枚重新拼好的皮卡丘靜靜地躺在地上,但始終少了兩個再也找不回來的缺口。
他懷里抱著一捧已經干枯的向日葵,望著窗外,機械廠家屬院的方向,無助地思考自己的未來。
他貌似有著前途光明的未來,可是又什么都沒有。
只要晏樺還愿意理他,他愿意用他所有的一切去交換。
可是感情從來都不是以物換物。
江野沒有辦法了,他有時候太想晏樺了,會在半夜的時候去家門口坐到天亮,離晏樺更近一點讓他會稍微好受一點點。
晏樺去了外地時,他回過一次家,拿走了他和晏樺的所有照片。
那些照片被晏樺全部塞在了柜子最底層,那是一個裝雜物廢品的箱子。
所以對晏樺而言,自己是不是只是一個廢品了?
這個認知讓江野越發崩潰。
被晏樺討厭,讓他失去了對生活的一切希望。
他想死,可是他不能就這樣死了。
他要拉著裴青鷹和所有傷害過晏樺的人一起死。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就算死也要拉上墊背的。
他盡量使自己看上去正常,他首先聯系了小武。
小武是個奇才,大學休學,現在自己在外面接項目,有著大把的時間和精力。
小武和他關系很好,知道他現在一個人在外面后,接了電話后就來了南江,他們在橋江汽修對面租了個房子,這樣可以讓他每天都能看見晏樺。
寧斌今年高考結束,江野約了他們和呂智匯一起打球。
趁著休息的空隙,江野把話題帶到了呂智匯家里。
“我姐都快訂婚了,最近都沒時間在家。”呂智匯抱著籃球感嘆道。
“你姐夫是誰啊?”江野故意問。
“裴青鷹啊。他家做建材的。”
寧斌家其實不愿意讓裴家和呂家聯姻結婚,兩家結合對寧家占據市場更加不利。
果然在聽到是裴家時,寧斌臉色有了瞬間不悅。
江野哦了一聲,語調稀疏平常道:“他不是最近開了家酒樓嗎?就在我家店對面。”
呂智匯還在拍著籃球,絲毫沒有意識到江野等會要說什么。
“哦那個酒樓我姐也去過,還奇怪他為什么突然開這個。”
“為什么呢?”小武搶過呂智匯的籃球,投入籃筐中。
呂智匯走到江野旁邊灌了口可樂,笑著說:“我姐夫說是因為我姐嘴挑,以后咱們自己開個餐廳我姐自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對于這個回答,江野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這點情緒很快轉瞬即逝,坐在臺階上慢悠悠道:“我前幾天在橋邊路的餐館吃飯的時候,還看見你姐夫了。”
呂智匯好奇道:“他和誰一起吃飯啊?有女的沒?”
江野搖搖頭,“不是吃飯,我剛好吃完飯看他從對面酒吧出來,他一個人。”
呂智匯聽到江野的話后頓時愣了愣,“橋邊路的酒吧?”
“嗯。”江野起身走到球場,隨意拍了幾下籃球,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果然呂智匯走到江野面前,又問了一遍,“你看到的那個酒吧叫什么名字?”
江野皺了皺眉裝作不記得說:“sub,好像是這個,大斌你記得嗎?橋邊路的酒吧是不是叫sub?”
呂智匯知道這件事還不夠,寧斌家也得知道。
他不確定呂家會不會息事寧人,但是寧家肯定要大做文章。
大斌嗯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笑意,肯定說:“是sub酒吧。”
小武不明所以:“不過去酒吧玩也沒啥吧,也沒和女的一起。”
呂智匯卻在聽到是sub后在球場大發脾氣,抓起衣服就往家走。
江野默默站在球場,看著呂智匯遠去的背影故意問道:“他怎么了?”
寧斌輕聲告訴江野:“sub是南江最大的gay吧。”
江野隨意拋出籃球,以完美的拋物線姿勢落入籃筐,在籃球落地的瞬間,佯裝無辜道:“啊,是嗎?”
裴青鷹的事情自有呂家和寧斌家處理,江野還是止不住去想晏樺。
他聯系不上晏樺,只能通過十九和十七兩個人了解晏樺的情況,以及在橋江汽修對面,隔著遠處偷偷看晏樺幾眼。
“師父今天沒來店里,好像胃不舒服。”十九站在江野對面說著晏樺的近況。
晏樺最近話都不愿意說一句,要么不來店里,要么來店里就是在辦公室坐一天。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店里的事基本上都是胖子和十九頂著,實在要晏樺出面的時候,他也興致缺缺,一臉冷漠。
江野眉間染上幾分急躁,“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