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知道晏樺是鐵了心要報復回來當時吃藥的事情,只好咽下送到嘴邊的藥。
晏樺用一晚上充分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他真是腦子進水,非要喂江野吃藥。
江野剛滿二十,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光是看到晏樺就跟打了雞血沒區別,又被要求吃了兩顆藥。
晏樺只能一次次承受,藥還是他親手喂到人嘴邊,每次他說不來了,江野就要拿吃藥說事。
直到太陽升起,晏樺才睡下。
在睡著前他想,這輩子都不會讓江野再吃藥了。
安靜的臥室內,只有兩人平穩的呼吸聲。
江野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兩點了,再不起來吃東西,晏樺會胃疼。
“橋橋。”江野聲音輕緩地喊了幾聲。
晏樺皺著眉,往被子里縮了縮,下意識說道:“不來了。”
六歲的年齡差也意味著兩人的精力和體力差,況且江野從來沒有松懈過格斗和散打的練習,在晏樺身上有著用不完的力氣。
江野臉上浮起笑容,用手指撫平晏樺皺起的眉毛,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到晏樺。
“不來了。但是要起來吃飯了。”
晏樺半睜開眼,只見面前的人神采奕奕,毫無疲意。
年輕真好。
“幾點了。”晏樺看著江野近在咫尺的臉,眼神逐漸清明,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耳垂都在發燙,只好瞥開眼看著天花板。
“兩點,燉了湯,做了魚,還有南瓜粥。”
身體的滿足帶動精神心理的興奮,他根本睡不著,抱著晏樺瞇了一會,趁人熟睡時起來把粥和湯做好,見人還沒醒,只好喊他起床。
晏樺闔了闔眼,不想起床。
“吃了再睡吧。”江野道,“反正今天也沒事。”
不能不吃東西。
江野甚至想把吃的直接端到晏樺面前,被拒絕了。
晏樺在家躺了一天,初六店里開門。
他慶幸江野選的黃道吉日不是初六,不然他真的爬不起來去開門。
店鋪新年后首次開張,慣例會在門口放一掛鞭炮,寓意紅紅火火。
晏樺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噼里啪啦作響的鞭炮不由得想起橋江汽修剪彩的那天。
時隔三年,始終在他身邊的只有江野。
“晏老板,恭喜發財啊。”
“同喜同喜。”
初六是開張的日子,其他店鋪也紛紛選擇這天開張,互相說些吉利話。
晏樺會給店里員工準備開工紅包,錢不多討個彩頭,大家都熱鬧熱鬧。
店里員工悉數到齊,全都領到紅包,江野伸出手到晏樺面前,眨了眨眼俏皮道:“晏老板,我的紅包呢?”
“你又沒干活,要什么紅包。”晏樺拍了拍他的手說道。
“我沒干活嗎?”江野搖搖頭感嘆道,而后用著就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地說道:“可是我明明記得我很賣力啊。”
晏樺瞳孔微張,耳根又紅又燙,緊張地看了看周圍,旁邊沒人,也聽不到江野的聲音。
他瞪了江野一眼,伸出食指指了指他,但是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關鍵是面前這人還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
小兔崽子。
在初六正式開業前,初五晚上張文明提前去了晏樺家。
“都是些不值什么錢的特產,走地雞臘肉,晏樺哥你拿著吧。”張文明很感謝晏樺平日對他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