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通話,說這就是螞蟻電話。”
江野省略了自己要晏樺抱抱的內(nèi)容。
晏樺藏在被子里的手窸窸窣窣地摸著手機(jī),翻著最近一次通話記錄。
零點(diǎn)一十五的時(shí)候,真的給十九打了個(gè)電話。
他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試圖逃避這么丟臉的事情。
江野怕人在被子里太悶了,掀開被子一角,鉆進(jìn)新鮮空氣好讓晏樺呼吸舒服點(diǎn),繼續(xù)說道:“然后我們就給十九打電話了。讓他們不要搬家。”
“十九十七說他們不會(huì)搬家的?!?
“你就問,不搬家是不是就不會(huì)下雨?”
“十七繼續(xù)說,南江有雨?!?
“你就不高興了,說螞蟻都不搬家了,為什么還要下雨。”
“然后十七就改口了,說不下雨了?!?
晏樺已經(jīng)沒臉再聽下去了,在被子里的手扯了扯江野的胳膊,小聲道:“別說了?!?
好丟人。
在江野面前丟人就算了,還要打電話跟十九十七說。
“你為什么不攔著我?”晏樺沉默片刻,突然找到了宣泄口,從被子里鉆出來,底氣不足地質(zhì)問道江野。
江野嘴唇抿著,沒憋住笑意。
“我攔得住嗎?我本來說拿著手機(jī)翻螞蟻電話,跟你說翻不到,這樣就不打了。”
“但是橋橋你太聰明了,說最近一次通話就是螞蟻的電話,我還沒攔住,你就撥通了。”
晏樺又再次縮回被子里,做著最后無力的掙扎:“睡覺。”
他一定是還沒睡醒,所以才會(huì)做這么荒唐的夢(mèng)。
給螞蟻打電話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江野沒有再繼續(xù)說了,只是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縮成一團(tuán),尷尬又可愛的橋橋。
半響后,晏樺又問道:“除了這個(gè),還有別的嗎?”
他看向江野的眼神飽含期許,希望江野可以告訴他沒有。
但事實(shí)總是殘酷的,江野語氣無奈道:“有?!?
“還有什么?”晏樺徹底懷疑自己的酒品了。
江野說道:“從酒吧回來后,你在一樓客廳和冉白鷺,峰子他們說話?!?
“說什么了?螞蟻搬家?”晏樺甚至希望是螞蟻搬家,而不是更丟臉的事情。
江野看著毛絨絨的腦袋,想要有摸一摸的沖動(dòng),但是現(xiàn)在晏樺是清醒的狀態(tài),這個(gè)動(dòng)作他是不允許的,只能默默嘆了口氣。
聽見江野這一聲嘆氣,晏樺更絕望了。
他是做了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
江野都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