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短暫沉默后,晏樺打破了寂靜,“快到了,我們今天在酒店歇一晚,明天去爬山露營看日出。”
三間房,除了江野和晏樺是雙人床,剩下兩對都是大床房。
江野問道:“后面幾天是不是在民宿?”
“嗯,白鷺租了一棟帶花園的小別墅,我們可以在院子里看星星。”
江野揚起回憶的笑容:“我們的天臺也可以看星星。”
夏天夜晚晏樺會帶江野去天臺乘涼。
“我當時總是指著天問你,這顆是什么星,那顆是什么星?”江野眼神溫柔地說。
“你還記得你當時怎么說的嗎?”
晏樺心虛地按了按鼻梁,含糊不清道:“記得。”
當時江野還在讀小學,看星星時總是好奇,追著問到底是什么星。
晏樺哪知道這天上的星星誰是誰,所以每次都糊弄道:“這顆是星星,那顆也是星星。”
年幼的江野則會追問:“可是這顆星星叫什么?”
江野嘴角帶笑,重復著晏樺當年的話道:“星星就是星星,不需要區分是什么星。”
晏樺強詞奪理,“本來就是,為什么要區分?有星星就夠了。”
江野寵溺地看著晏樺,沒有反駁。
一行人到了酒店歇息片刻后,晚上找了個餐館吃飯。
“這就是你精心選的店?”晏樺翻來覆去看著菜單問道冉白鷺。
在冉白鷺定餐前,晏樺反復和她確認,沒有海鮮,江野過敏。
結果轉眼就定了一家海鮮刺身。
他事先已經說過,其他人想吃海鮮,他就帶江野去吃別的,大家吃完再聚到一起,一點問題都沒有,他也沒有要求所有人都遷就江野。
明明答應好了沒有海鮮,結果這家菜單上的東西江野沒一個可以吃的。
晏樺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尤其這關系到江野身體健康。
冉白鷺事先也不知道定了海鮮,都是葉從鳶安排的,眉間帶著不解地看向身旁人道:“這就是你精心選的店?”
“我不是跟你說了晏樺過敏嗎?”
葉從鳶趕緊解釋說:“是我選的,不好意思。”
“我最近比較忙,忘記過敏這件事了,不好意思,晏樺。”
江野微微瞇眼看著葉從鳶,所以她是以為橋哥過敏才定的這家店?
晏樺蹙眉解釋道:“我不過敏。”
“啊?”葉從鳶那雙烏黑可憐的大眼睛迷茫地看向冉白鷺。
冉白鷺沖著葉從鳶不耐煩說:“江野過敏,晏樺也會陪著不吃海鮮,你又不認識江野,所以我就省事說是晏樺過敏了。”
眼看冉白鷺就要和葉從鳶吵起來了,江野不想掃了晏樺出來玩的興致,勸道:“沒事,菜單上有我能吃的。”
“哪有?”晏樺不高興道。
“青瓜壽司可以吃。”江野指了指菜單沖著晏樺笑了笑。
“素的,不是海鮮。”
“還有甜品蛋糕都能吃。”
“而且坐了一天車,我沒什么胃口。”
江野哄道:“就在這吃吧,外面太熱了,我不想再出去了。”
晏樺知道江野是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所以委屈自己。
可是他心里還是生氣,想要起身離開。
“你們點菜吧。”江野拉著晏樺的袖子,沒讓他起身。
峰子也緩和道氣氛,“點吧,點吧。我們晚上再出去吃夜宵。”
江野手中也拿了份菜單,朝晏樺身邊湊了湊,“吃甜蝦嗎?”
“你先看你自己的吧。”晏樺眼底閃過幾分心疼。
葉從鳶也大方說:“今天是我沒安排好,晚上我請客,大家隨便點。”
“那橋哥要把我沒吃的那份給吃回來,不然我們家就虧了。”
“對不對?”江野逗著晏樺開心。
晏樺不想說話,但是看著江野極力維持著場上的氣氛,越發心疼,不忍心不配合他,緩和著神情迎合道:“對。”
江野這個過敏的當事人都不在乎了,其他人也就翻篇了。
只有晏樺還想著等會吃完海鮮帶江野去吃什么。
飯后,大家兩兩散開,各自閑逛,晏樺帶著江野在路上尋著餐館。
“橋橋,我晚上不吃了。”江野雖然沒吃多少,但是看到晏樺心疼自己,比吃什么都滿足。
晏樺皺眉道:“你晚上就吃了壽司和甜品。”
“壽司都是米飯,很管飽,我現在吃不下了。”
“你晚上餓了怎么辦?”
“我們餓了再出來吃,這條街營業到很晚的。”
“晚上有煙花表演,我想看煙花。”江野勸道,他想讓晏樺旅游玩得開心。
晏樺妥協說:“那去看煙花,你餓了跟我說。”
江野推著晏樺往前走:“知道,我又不是小孩,餓了會自己找吃的。”
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