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腳邊,小心翼翼地替他處理傷口。
“現在去醫院。”江野對醫學知之甚少,但是靠近后才發現晏樺掌心的傷口實在可怖。
這不是他可以處理的。
晏樺收回手,仰著頭毫不在意說:“懶得去。”
江野起身看著晏樺根本不在乎傷口的樣子,苦澀道:“你要是還在生氣,怎么對我都行,把我趕走都可以。”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傷害自己。”
江野從前只從李德峰口中聽說過晏樺有多瘋,不要命。
但這是他第一次直觀感受到。
晏樺就像是從淤泥里長出的玫瑰,看似美麗,但是內里卻早已腐爛,空洞,毫無生機。
江野則是在玫瑰干涸的軀殼里生長的種子,在他日漸成長的每一天,也給玫瑰帶來新的生機。
兩人早已共生,密不可分。
只要剝離其中任何一個,另一方也會隨之枯萎死去。
江野拉住晏樺另一只沒有傷口的手,將他拉起道:“去醫院。”
看著江野擔憂的模樣,晏樺沒有再拒絕,只是無奈說:“我總得把頭發吹干了再去吧。”
最后還是江野幫忙吹的頭發,他看晏樺還用受了傷沒有包扎的手去拿各種東西,也不怕碰上什么灰讓傷口更嚴重,他看得實在頭疼。
晏樺的頭發不像他外表那般凌厲,十分柔軟。
江野此刻也沒什么旖旎的心思,只想著趕緊吹干頭發,讓晏樺去醫院。
“你女朋友都不管你?”江野憤憤道。
晏樺尷尬地哦了一聲,“沒跟她說。”
他在想要不要和江野解釋他和冉白鷺的事情。
可是解釋了又能怎么樣?
他又不能回應江野的愛。
晏樺在急診科被醫生臭罵了一頓,“這么大的人自己還不注意,你再不來,我看你手就別要了。”
他心虛地摸了摸耳垂,江野則被醫生的話嚇著了,緊張地語無倫次,問著各種事情。
“會不會有后遺癥?”
“要打針嗎?”
“這藥怎么吃?”
醫生看還有個靠譜的人,交代著換藥日期和生活里要注意的各個地方,最后說道:“去打消炎針。”
江野拿著各種收據和處方,眉頭皺起,“你去坐著,我去交錢拿藥。”
晏樺看著江野認真又擔憂的模樣,突然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