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字不斷提醒他,晏樺不要他了,連弟弟的身份都不給他了。
除了橋哥,他還能喊什么。
江野沉默地不知道如何應對,只能回答:“沒忘。”
視線從晏樺身上一一掃過,他好像比之前瘦了些,周身的氣質更加冷峻幾分,看自己的眼神也沒有從前那么溫柔了。
想到這里,江野不自覺垂下頭,可是卻還是用余光偷瞄著晏樺,不肯放過一寸。
手受傷了,綁了紗布,十九說是干活時不小心被劃傷的,快半個月了,還沒好,聽說去診所包扎了的,也沒見效果。十九勸了好幾次也沒用。
江野擔心起晏樺的傷口。
見對面的人又在盯著自己發呆,晏樺手指叩了叩桌子。
江野再次拉回自己的注意力,兩人目光交匯。
晏樺看著江野一副可憐的模樣,不禁皺眉。
“橋橋。”江野用著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喊道。
晏樺沒聽清他在說什么,只知道應該在喊自己。
兩人彼此沉默,尤其是晏樺非常擅長冷戰。
還是江野先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手怎么了?”
晏樺隨意瞥了眼掌心的傷口,不以為意:“天天讓十九幫你送飯,十九沒跟你說?”
江野就知道送飯的事總有一天瞞不住晏樺,只好坦白道:“說了。”
“說了還問?”
江野被晏樺不耐煩的語氣所傷,低聲道:“他沒說清楚,只說是修車劃傷的。”
晏樺沒接話,抬眼看天,盡管才六月份,氣溫卻持續升高,好好的心情也被這鬼天氣影響的煩躁無比。
“半個月了還沒好,要再去醫院看看。”江野掛念著晏樺手上的傷口,知道晏樺現在不想理他,但還是多嘴提醒一句。
晏樺沒理這句話,掏出手機,翻著通話記錄說:“你班主任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就算讓江野滾出家又能怎么樣?
家里到處都是他的東西,找不到江野的都來問他。
兩個人的名字被牢牢綁在一起。
就連去菜市場買菜,擺攤的大媽都要問一句,怎么好久沒看到你弟弟了。
七年前那棵被他撿回家的幼苗,已經在他的生活中深深扎根,抽筋拔骨也無法剔除。
江野略有些好奇地問:“什么事?”
晏樺:“問你最近在干嘛。”
“你怎么說的?”江野問。
晏樺看向江野,反問:“你覺得我能怎么說?”
告訴班主任,說自己讓江野滾蛋了,不想跟他一起過了。
可能嗎?
“我說你出去旅游了,不在家。”
流浪勉強也算旅游的一種,窮游。
對于晏樺的解釋,江野沒有任何意見。他甚至在想晏樺會不會直接跟老師說不要他了,以后別打電話過來了。
晏樺接著道:“今年暑假,你們這一屆升高三,放假很短,都要在學校上課。班主任讓你有空的話回學校,晚自習給你們班同學補習下數學,也算你自己復習了,雖然你保送了,但還想讓你參加高考,拉高一下平均分。”
真操蛋,都讓人滾了,還要給人當家長。
只要晏樺說了,江野會百分百服從。
“我會回學校的。”
晏樺嘆了口氣,“沒事就回學校上課,別天天在外面飄著。”
江野答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