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樺第二天收到江野的短信,他們先回學校,然后上一節課后再放假,和平時放假時間差不多。
晏樺老時間在校門口等著江野,只是這次他旁邊還多了個李和。
李和不知道在和江野說了些什么,江野快步地甩開這人,朝著校門口走來。
“橋哥。”
晏樺能看出江野此時情緒不高,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李和說:“怎么了,和同學鬧矛盾了?”
“沒有,這人太煩了。”
哪有追著別人說對方是同性戀的。跟裴青鷹一樣惡心。
“好了,別煩了,去吃好吃的。”晏樺摟著江野脖子安撫地說,剛好撞見李和的眼神,見他笑了笑。
晏樺也禮貌地微笑一下。
江野更不耐煩了,拉著晏樺的手竄出去好久,還拉這臉不樂意。
“怎么了啊?江野同學,脾氣見長了。”晏樺單手捏了捏江野的臉,把臉頰肉擠在一起。
“這人就是很煩,你理他遠點。你對他笑我不高興。”江野蠻不講理。
“我現在微笑都要和你打報告了,不允許就不許笑了?”晏樺調侃說。
“反正不許對他笑。”
“行,不笑就不笑。”晏樺順毛哄著江野。
兩人中間雖然有這么一段小插曲,但很快被掀開,吃完飯后,晏樺回到了店里,江野則先回家拖地洗衣服。
就算是小少爺,也得干家務。
他做完這一切后,打開書包,里面躺著一張碟片,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塞進去的。
江野回想了下,似乎放學前被同桌趁他不注意塞進去的,還說是為他特意找的,一定要珍惜。
不用播放,都知道是些什么片子。
江野把這個片子藏在書包夾層里,免得被橋哥發現。
晏樺回來的時候,江野正在客廳寫作業。
“頭抬高。”晏樺在門口換鞋提醒。
江野立刻直起身子,拉開了眼睛和作業之間的距離。
“不要近視了。”晏樺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背。
“戴眼鏡夏天出汗很難受的。”
胖子就是這樣,書沒讀多少,學個車還把眼睛學近視了。夏天修車的時候,臉上都是汗,眼鏡上都會起一層薄霧,鼻梁都磨紅了。
晏樺不愿意讓江野也戴眼鏡。
江野在位子上仰起脖子,視線直直地看著晏樺,神情專注:“我平時寫作業都離很遠的。”
“嗯,我去洗澡,你等會也洗了早點睡。”晏樺眼神中盡顯倦意。
最近店里生意不錯,還和幾家公司談了合作,對接公司的商務用車,有了固定客源。因此每天在車下面一躺就是好幾個小時,腰酸背痛,每天回來只想倒頭就睡。
洗手間很小,里面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江野的視線本來還停在數學競賽題上,平日里早就聽習慣的水聲,在這一刻傳到耳邊里卻有些嘈雜。攪得心里有些沒來由地煩躁。
他扶額盡量將視線專注到習題上,但是這水聲就像在耳邊搗亂一樣,總是打斷他的注意。
江野放下筆雙手揉了揉臉,想著可能太累了。收好習題冊,打開電視想要放松下。
電視上此刻正在轉播前幾天的歐冠半決賽,不知道橋哥有沒有看。
往常他們會一起看球賽轉播,一般晏樺不讓他熬夜看直播,但是他自己會半夜起來看。
只許橋哥放火,不許小野點燈。
只是此刻江野的心思根本無法集中,不由地瞥向洗手間。
腦海中像是走馬燈一樣,閃現昨天晚上室友放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