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開,我要出去說清楚。”晏樺氣得發抖,恨不得馬上沖出去和這群人理論。
胖子雖然長得胖,但還真不是晏樺的對手。
王潤平更不用說了,瘦得跟麻桿一樣。
兩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晏樺沖出去和外面的人理論。
外面一排的人,尤其有一個人最為眼熟。
孫奧迪,又是你。
其中孫奧迪喊的最兇,“建設車行修車工晏樺謀財害命!”
“之前他給我修過發動機正時皮帶就有問題,現在給人又修剎車片,又出車禍了!建設車行還一直對晏樺進行包庇。”
“這種店不倒閉還有天理嗎?”
正在孫奧迪說的最兇的時候,晏樺上去就打算踹他一腳,卻被張工拉住了。
“你怎么出來了,回去!”
“師父,我沒干過的事,我不認!”晏樺恨的牙癢癢。
“你別管他們怎么說,警察相信你就行了。”張工苦口婆心地勸道。
晏樺則問:“店呢?店不開呢?”
“他們這么一鬧,店里還做生意嗎?”
周扒皮此時也注意到了晏樺居然跑出來了,“你這個祖宗,你還不躲起來!”
“我憑什么躲,我又沒做這些事,我怕他們說嗎?我就是要跟他們證明,我沒干過。”
“你現在怎么說啊,你快躲起來吧,我的祖宗。”周扒皮只覺得焦頭爛額。
可孫奧迪已經認出了晏樺,指著他道:“就是他,謀財害命。”
甚至對面不知道從哪扔出來一些臭菜葉,撒潑打滾,無所不用極其。
車行別說做生意了,開門都費勁。
卷閘門被拉下,隔絕了外面的光線,廠房內烏拉拉坐著十幾號人。
其中一人說道:“這得鬧到什么時候去?還做不做生意了。”
“怎么每次出事都是同一個人?”
“別一個人連累了大家。我還有孩子要養呢。”
王潤平陰陽怪氣替晏樺反駁:“就你家有孩子養?”
“我還有我媽要養呢,了不起?”
“潤平。”晏樺制止了這場爭吵。
大廳內陷入死一樣的沉寂,卷閘門漏出一絲光線映在晏樺臉上,陰暗交錯。
他低頭沉默片刻,從位子上站起,視線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他在車行待了四年,從學徒到出師到帶新人。
車行內的每一處角落他都再熟悉不過了。當初跟他一起進來的學徒,現在只剩下胖子和潤平兩。
中間陸陸續續走了一些人,又來了一些人。他也從新人混成了師傅。
說沒感情是不可能的。
晏樺看著張工,從進車行一直都是他帶自己,從前犯渾,周扒皮不想要他,也是張工幫忙說和。要是沒有張工,恐怕他進車行半年就要被趕走。
當時一起進來的學徒有七八個,分了兩個寢室。對面寢室的人全換了一波人,就他,胖子,潤平還在。
現在也該輪到自己走了。
“周老板,我辭職。”晏樺聳聳肩,裝作不在意道。
周扒皮這人吧,就兩個缺點,一是嘴賤,二是摳門。
晏樺也佩服自己居然能忍他四年多的時間。
“哎。”周扒皮坐在位子上,臉上的肉也無聲地垂下。
“小樺,這些事情也不能怪你。你技術是沒有問題的。”一向嘴賤的人難得說一句好話。
“我技術當然沒有問題,我人有問題嘛,總是惹事。”晏樺自嘲道。
這還不到兩個月,車行因為他鬧了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