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門的。”
蕭衍被她這話噎得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
“你怎么在這里!我是說這么晚了你怎么出來的!”蕭衍這會兒也不腿軟了,從馬上下來咬牙切齒地道。
云初雪語氣很淡定:“我今日去白云寺燒香。”
然后在這里等著看我熱鬧?蕭衍悲憤地想。
兩人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云初雪溫聲道:“今日你先去趙家住一晚吧,這么晚了回去驚動了王爺就不好了。”
蕭衍怒道:“我住哪里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云初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溫聲道:“哦,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等等!”蕭衍臉色難看地阻止。
云初雪疑惑地轉(zhuǎn)頭,想了想善解人意地道:“表哥放心,今日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蕭衍依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誰知道你說話算不算數(shù)啊,你這女人向來陰險!”
云初雪皺了皺眉,然后有些疑惑道:“表哥何出此言?八歲那年你趁著趙先生打瞌睡用墨汁染黑了他的胡子,十歲那年你偷了公主的夜光杯埋在茅廁旁邊半個月又還回去,十一歲那一年你打碎了王爺最喜歡的鼻煙壺嫁禍給蕭衡……”
“草!”蕭衍悲憤地吼了一聲,指著云初雪:“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姓趙的王八蛋告訴你的?不對,他又怎么會知道!”
云初雪淡定地接著道:“諸如此類的事情我都幫你保守秘密了,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次自然也不會。”
蕭衍抽搐著嘴角,覺得他若是真的娶了云初雪這種女人,這日子沒法過了。
云初雪說完就轉(zhuǎn)身,蕭衍又一次攔住:“等等!”
云初雪好脾氣地回頭。
蕭衍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去哪里?你今天不是去、白、云、寺、了嗎?”
云初雪和氣地道:“表哥不用擔(dān)心我,我賃了一個院子,已經(jīng)安排好了。”
蕭衍實(shí)在是有些看不透云初雪這個女人,從小到大她知書達(dá)理,算得上是規(guī)格典范,可是哪個知書達(dá)理的閨閣小姐敢面不改色地跟家里撒謊夜不歸宿?哪個女人能在猜到未婚夫跟別的女人私奔會遇到危險,然后不吵不鬧還默不作聲地安排救兵?
云初雪簡直是膽大包天,或者說是無法無天!
蕭衍煩躁地道:“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云初雪聞言只是看了蕭衍一眼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羞羞答答地說什么住在一個院子于理不合,更沒拿自己的名聲閨譽(yù)說事。
蕭衍又是一陣氣悶。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一直都沒有動靜的馬車傳來了響動。蕭衍身體一僵,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阿蓮從馬車?yán)锵聛砹恕?
蕭衍站在哪里沒有動,他是故意不去想阿蓮的事情的。打算等下安排人先把阿蓮看好了,明日再審審,今天他累得很,不想應(yīng)對阿蓮。
云初雪聽到動靜也看了過去。
阿蓮看到云初雪的第一眼卻是愣了愣,然后恍惚道:“是你……”
蕭衍一聽就炸毛了,瞪著云初雪懷疑道:“她怎么認(rèn)識你?”
蕭衍霎時腦補(bǔ)了云初雪端著大小姐的架子去找阿蓮,然后趾高氣揚(yáng)地威脅她離開自己的畫面。
云初雪沒有理會阿蓮,只是淡淡地瞥了蕭衍一眼:“你想多了。”
蕭衍悲憤:你又知道老子在想什么?
云初雪根本不需要對阿蓮端架子或者趾高氣揚(yáng),她只是隨隨便便的站在那里,她與阿蓮之間就有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云初雪語氣平淡溫和地道:“你說你有了心上人。我不放心就去看了幾次,不過我并沒有上前打擾。”
蕭衍剛想嗆聲說老子的心上人你不放心個屁,不過想想今日的結(jié)果,蕭衍這話就說不出來了。
云初雪道:“我原本想著如果當(dāng)真合適的話,我就幫一幫表哥達(dá)成心愿。不想?yún)s看出了這位姑娘有些問題。”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安排。
“然后你就躲在暗處笑我煞筆是吧!”蕭衍吼道。
云初雪搖了搖頭,嘆道:“表哥為何要這么想,我總是想你好的。”
阿蓮站在三步開外看了云初雪半晌,然后又看了看蕭衍,突然朝他們走了過來。云初雪余光瞥到阿蓮的手撫向了袖口,臉色一變,想也沒有想就拉住了蕭衍的手臂想要擋到他身前。
蕭衍的反應(yīng)卻是比云初雪更快。他摟著云初雪急退,然后手腕一甩,銀光一閃,一把柳葉刀“噗——”地射向了阿蓮的喉嚨,一刀穿喉。
阿蓮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澀。然后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咽了氣。
蕭衍只看了阿蓮一眼就轉(zhuǎn)過了頭,只是他站在那里許久都沒有動,懷里還一直抱著云初雪。
云初雪也沒有動,許久她才有些好奇地道:“表哥,你哭了?”
蕭衍剛剛醞釀出來的那點(diǎn)悲傷頃刻間被怒火取代。他一把推開云初雪:“你看清楚,老子一個大男人為個女人哭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