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任瑤期看了看蕭靖西身后,皺眉道:“阿暄呢?你不是帶他出去玩了?”
蕭靖西一邊看女兒一筆一劃,一邊拉著妻子的手,淡定地道:“我讓傻妞陪他玩。”
任瑤期聞言,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預感,瞪了蕭靖西一眼立即站起了身往外走。
阿嫵轉頭看了她娘一眼,又看了看她爹,一本正經地批判道:“爹爹,你又欺負弟弟了?娘要生氣的。”
蕭靖西沖著女兒笑得溫柔:“物以類聚,所以爹爹讓阿暄和傻妞玩,爹爹來陪你和你母親不好么?”
小阿嫵看著她爹的目光有些同情:“阿嫵和爹爹說好不好沒有用,娘說不好爹爹你就要不好了,爹爹快寫躲到阿嫵衣柜里去吧。”
任瑤期從屋里出去,遠遠的就看到自己的小兒子,今年才剛兩歲的阿暄和一團白花花的龐然大物在草叢里打滾,時不時的還滾成了一團,身上頭上全是草屑。
見任瑤期走過去,阿暄流著口水傻笑:“娘……玩……”
傻妞傻著歡跑過來諂媚:“嗷嗚——”
任瑤期咬了咬牙:“蕭靖西!”
屋里,蕭靖西耳朵動了動,然后淡定地抱起了女兒往側門走:“阿嫵,爹爹帶你去別處玩。”
番外之人不中二枉少年
蕭衍十五歲那一年情竇初開,喜歡上了一名女子。
這女子的長相很普通,家里是在云陽城西鳳街小胡同里賣湯面的。按理說以蕭衍的身份是不可能與這種身份的平民女子有交集。
只是那一日教蕭衍讀書的先生在他祖父面前告了他一狀,說他在交上去的五篇文章里竟然夾雜了一張“雄鷹戲王八”圖,原本蕭衍學習之余涂涂丹青也沒什么,可是偏偏他手賤,在那王八腦門上提了個“趙”字,偏偏那位先生就姓趙。
于是老先生要死要活地跑到了老王爺面前告狀求老王爺為他做主,可憐那趙先生已經快七十了,哭著哭著好幾次因為那口氣喘不上來差點橫尸當場。
蕭衍的爺爺蕭岐山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代梟雄,脾氣火爆,最煩讀書人唧唧歪歪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套,不過年紀大了反而和氣起來了,好生安慰的那趙先生一番,說一定好好管教蕭衍那小王八犢子云云。
老王爺將趙先生哄走了之后沒有讓人去叫孫子,反而把兒子也就是蕭衍的父親蕭行簡叫過來狠狠地抽打了一番,然后將管教蕭衍的任務交給了他。
那時候蕭行簡已經開始當燕北王府的家了,每日里忙得跟狗一樣,無辜被他老子訓了一頓又是委屈又是憤怒,當即就讓人去把蕭衍綁過來打板子。
蕭家的板子與一般人家家中的家法還不一樣,那是軍棍,一板子下去就得血肉模糊,不死也半殘。蕭衍得知他爹要打他,望風而逃了。
其實蕭衍也很委屈,那王八是他畫的,但是那個“趙”字卻不是影射那趙先生,不知怎么就到了趙先生手上了。
那會兒已經是十一月末了,外頭滴水成冰。蕭衍從家里跑出來之后怕他爹派人來捉,只敢在云陽城里的小巷子里四處躥遛,直到天色漸晚,他又冷又餓才在一家破舊的湯面館前停了下來。
在這種簡陋的食肆里用飯的一般都是一些販夫走卒。桌椅碗筷都缺胳膊少腿兒的。蕭衍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有進去,到不是他嫌棄里頭的環境,而是他出門沒帶錢。
正在蕭衍想著要不要偷偷遛回王府的時候,一個爽利的女聲在旁邊道:“客人,要來碗湯面嗎?我們的湯底是用豬骨和雞骨熬的,鮮美著哩。”
蕭衍一轉頭就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站在湯面店前看著她,食肆里只點了一盞煤油燈,搖曳的火光將那少女的五官襯得有些昏暗,不過依然可以看出這少女生的濃眉大眼,笑容爽利。
若是別的公子兒就算是出門沒帶錢。這會兒也得裝裝逼,肯定不愿意在平頭百姓面前丟人,可是蕭衍不是別的公子兒,他無所謂地沖那姑娘露齒一笑,理直氣壯地道:“我沒帶銀子。你請客我就來一碗嘗嘗。”
那少女顯然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愣了愣,然后給了蕭衍一個白眼,扭身進去了。
蕭衍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還覺得這少女長相乏善可陳,不過那一枚白眼卻像是突然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他覺得這妞兒長得還挺鮮活的。還夠勁兒。
于是少女在食肆里忙活,他就樂呵呵地站在外頭盯著人看,也不覺得冷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食肆里的客人越來越少,蕭衍被凍得手腳冰涼的時候那少女又走了出來。
“喂!還剩一碗湯面你吃不吃?”
蕭衍也不覺得被怠慢了,他看著少女笑容燦爛地道:“你請我吃?”
少女又給了他一個白眼。轉身就進去了,片刻之后跟從里面的伙房里端了一大海碗湯面出來,見蕭衍還站在外頭,有些不耐煩地道:“喂!快進來啊!吃完收攤了!”
蕭衍美滋滋地進去了。
雖然以蕭衍的身份,若想要吃白食。云陽城里有的是人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