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西親自起身送李氏和任瑤華出了昭寧殿。
等他們的身影全都消失在視野中的時候,蕭靖西才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湊過來對任瑤期笑道:“你姐姐這性子,應該與靖琳比較合拍吧?”
任瑤期想起來蕭靖琳曾經(jīng)對她說想要帶任瑤華軍中的事情,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蕭靖西看著她笑意滿面的樣子,突然又嘆了一口氣,語氣帶著些委屈地道:“夫人,你不后道。”
任瑤期被他指責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蕭靖西拉著她一邊進屋,一邊偏頭看了她一眼,戲謔地道:“你不愿意的事情與我直說就是,身為懼妻人士,為夫自然是你怎么說怎么算的,可是你怎么能不聲不響的就找了幫手來?”
任瑤期聞言知道蕭靖西說的是任瑤華剛剛提起的通房的事情,不由得也有些尷尬,便疾步往前走去。
蕭靖西緊緊跟著她,然后故意湊到她耳邊低笑著道:“夫人放心,為夫身子不好,所以有你一個正妻就可以了。”
任瑤期臉上一紅,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想起他之前在外人面前病懨懨的形象,這不是扮豬吃老虎是什么?
夫妻兩人打打鬧鬧甜甜蜜蜜的,耍花槍耍得不亦樂乎,自然無他顧及其他閑雜人等。
任瑤華和李氏出去之后還要與蕭靖岳和顏凝霜同一段不近的路程,顏凝霜一路上都低著頭,臉上帶著幾分輕愁,與任瑤華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意氣風發(fā)的顏凝霜半若兩人。
任瑤華隨口問道:“顏小姐這是什么了?無精打采的樣子?”
顏凝霜此刻完全沒有心情去應付閑雜人等,倒是蕭靖岳一把握住了顏凝霜的手腕將她往他的方向扯了扯,顏凝霜一個不妨差點摔倒,最后撞在了蕭靖岳的身上。
蕭清岳扯著嘴唇輕笑道:“雷太太好眼力,凝霜她想必是一夜未睡好所以才會神不守舍的。娘子,你能告訴我你昨夜翻來覆去的在想些什么么?今日一早我還看見你在偷偷擦眼淚,是不是想家了?”
任瑤華原本只是隨口一問,問完才察覺自己的問題有些不妥,畢竟顏凝霜和蕭靖岳昨日新婚,年輕夫妻難鬼……
她原本想要岔開話題的,不想蕭靖岳剛剛接下來的那些話卻是更讓她尷尬,這對夫妻兩的私房話她真不想聽,這位蕭家三少爺也真是的。
好在見顏凝霜不搭理,蕭靖岳也沒有追問,對李氏和任瑤華點了點頭之后便拉著顏凝霜離開了。
看著他們兩人之間那怪異的氣氛,李氏皺了皺眉:“這兩人是怎么了?感覺怪怪的。聽蕭家三少爺說,顏家姑娘成親一大早就在穿上哭,這多不吉利啊!而且大喜的日子她哭什么?”
李氏的話讓任瑤華想起來之前顏凝霜盯著蕭靖西的時候那怪異的目光,以及剛剛蕭靖岳掩飾下來的嘲諷之色。
任瑤華其實也是聽過一些閑言砰語的,不過當著李氏的面任瑤華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茸影有些若有所思。
回去之后,任瑤華忍不住去問了雷霆顏凝霜和蕭靖岳的婚事。
雷霆并不是喜歡說長道短的人,但是看著妻子皺著眉頭一副欲尋根究底的樣子,雷霆還是有些頭疼地將他知道的關于蕭靖岳和顏凝霜這門親事的始末告訴了任瑤華。
任瑤華一聽就瞇起了眼睛:“我說她怎么那么奇怪,原來她嫁到燕北王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哼,太后也真能亂點鴛鴦譜,也真虧的蕭家三少爺還能咽得下這口氣。”
雷霆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勸任瑤華道:“這些只是表面的,暗地里是什么樣的誰又知道?這件事情并不簡單,你不要摻和進去了,畢竟這是燕北王府的家務事。”
任瑤華皺了皺眉:“瑤期她有了身孕,那女人若是有什么歹心的話……”
雷霆聞言不由得看了任瑤華一眼,嘆道:“就算是如此你也幫不上什么忙,況且……蕭家少夫人是那么容易能讓人害了的?”
任瑤華想了想,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心,但是雷霆說得也有道理,想必蕭靖西身邊有不少高手在的,她妹妹任瑤期身邊也有樂山和樂水。
不過任瑤華卻是誤會雷霆的意思了,雷霆說蕭家少夫人不是那么容易讓人害了的并不僅僅是指任瑤期有燕北王府的保護,而是他覺得以任瑤期的本事,顏凝霜那樣的根本就連威脅都算不上。
雷霆之所以會這么篤定,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