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確定她真的有了身孕一般,她自己都還沒有確定呢。
任瑤期想起來自己上個月葵水確實是沒有來,不過她血氣不足,有時候偶爾也有不準的時候,所以這一點并不足以用來判斷。萬一只是身體不適,而非是有了身孕,以后哪里還有臉出來見人啊?
王妃似是料到她心中所想,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先回去,我找人來給你把脈,就算錯了也是我想錯了。她們跟著瞎起哄。跟你沒有關系。”
在場之人不由得都笑了。
在王妃的堅持下。任瑤期只有起身先離席。
王妃不忘小聲交代她道:“我馬上就來,你別怕,也別有負擔。”
任瑤期心里微暖,點了點頭。先退下了。
不想她才走出宴廳,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往這邊走來,不由得頓住了。等人走近了,她不由得看著來人笑道:“你怎么來了?”
蕭靖西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趕過來的,看著她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喜悅的光。
他一走進就握住了任瑤期的手:“你……”
任瑤期發(fā)現(xiàn),蕭二公子的手心里居然是濕的,她笑著止住他的話:“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先回去再說吧。”
蕭二公子二話不說。彎身一把將任瑤期抱了起來。
任瑤期雙腳離地,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抱住了蕭靖西的脖子穩(wěn)住了自己:“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看了看四周,還好這里除了自己帶來的丫鬟之外并沒有外人,可是她還是覺得很是尷尬羞囧。
蕭靖西將她抱緊了。低聲道:“我抱你回去。”
任瑤期掐了他一把:“不行!你快放我下來!讓人看見了成何體統(tǒng)!”
蕭靖西抱著她往前走,一邊任性地道:“看見就看見,誰敢亂說。”
任瑤期惱怒道:“蕭靖西!你放不放我下來!”
蕭靖西的步子立即停了下來,任瑤期只有在真正發(fā)火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的叫蕭靖西的名字,蕭靖西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輕輕的把任瑤期放了下來,手卻是放在她的腰上不肯動。
“那我扶著你走……”蕭靖西眼巴巴地看著任瑤期道。
對上他的眼睛,任瑤期只能望著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管他自己往前走了。蕭靖西連忙亦步亦趨地跟了,手還在她的后腰上。
好在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人也都集中在那邊宴客的地方,所以一路上除了遇上幾個王府里的侍女之外并沒有遇上其他人。
被蕭靖西扶著回了昭寧殿,任瑤期才發(fā)現(xiàn)龔嬤嬤已經(jīng)坐在殿中等著了,不由得看了蕭靖西一眼。
蕭靖西低聲道:“是我讓人去請龔嬤嬤來的,她號脈很準。”
任瑤期正要說話,卻聽到外頭又有人進來稟報道:“公子,張大夫請來了。”
任瑤期看蕭靖西。
蕭靖西讓人將張大夫請進殿來,然后對任瑤期解釋道:“如果是身子不適就讓張大夫看。”
任瑤期沒脾氣了。
龔嬤嬤看到兩人進來的時候,顫巍巍地起身行禮,被蕭靖西親手扶住了:“嬤嬤勉力,勞您幫她號號脈。”
龔嬤嬤笑著摸了摸蕭靖西的手,笑出了一口豁牙:“放心放心,有嬤嬤在。”
蕭靖西扶著任瑤期在炕上坐下了,龔嬤嬤微涼的手指摸上了任瑤期的脈。在龔嬤嬤把脈的期間,整個內(nèi)殿里靜的掉落一根針都能聽見聲音,丫鬟婆子們屏息看著,似乎是想要從龔嬤嬤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上看出結果來,那位被請了過來的張大夫也默不作聲地坐在一邊不敢出聲。
蕭靖西坐在任瑤期的旁邊,緊緊握著她的另外一直手,別人的視線都停留在龔嬤嬤臉上,他卻是一直注視著任瑤期。
龔嬤嬤把了一次脈之后有又讓任瑤期換一只手給她,蕭靖西便將任瑤期的手放開了。
這樣反復把了兩次脈之后,龔嬤嬤終于睜開了眼睛,對著一屋子干巴巴看著她的人露出了一個笑:“少夫人……是喜脈。”
龔嬤嬤的話音才剛落,幾個丫鬟婆子都高興地驚呼出聲來,蕭靖西則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任瑤期笑,任瑤期也看著他,兩人都沒有說話,可是這一刻他們的眼中卻是只看得見對方。
直到外面有人稟報說王妃來了,任瑤期才移開了眼睛,站起了身。
王妃是急匆匆的走進來的,任瑤期還是第一次看到向來淡定優(yōu)雅的王妃露出這種包含著喜悅,急切的表情。
“是喜脈?”王妃一把握住了任瑤期的手,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剛剛在外面就聽到院子里傳出來丫鬟婆子們的笑聲和歡呼聲,所以心里已經(jīng)有了幾分確定了。
任瑤期紅著臉微微頷首:“龔嬤嬤已經(jīng)把過脈了。”
剛把完脈,在一旁吃點心的龔嬤嬤道:“主子們都安心吧,脈像穩(wěn)得很,雖然只有兩個月不到,不過少夫人身體調(diào)理得很不錯。”
王妃欣喜地說不出話來,只是拉著任瑤期的手不斷的說:“好,好……”說著說著,連眼眶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