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秋蘋見姜氏贊同,膽子便大了些:“其實我之前也有幫小攸打聽的,不過相公說不合適,不讓我去打聽了。”
姜氏聞言有些驚訝,在她的印象里韓云謙為人雖然冷淡,但是風度還是極好的,一般不會直接不給面子的否決別人的意見。
“你看上的是哪一家?”
韓云謙正想要阻止,卻比不上云秋蘋嘴快:“是雷家二少爺,我聽說他人品不錯,長得也好,所以想著與小攸正合適。”
眾人:“…”
韓云謙面色如常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歇著了。”說完便站起了身。
云秋蘋其實還想和姜民聊一聊韓攸的婚事的,不過韓云謙說要走,她也不好自己留下來,便也跟著起身告辭。
他們離開之后,韓老爺去沐浴了,姜氏在原地坐了片刻,然后突然“噗哧”一笑,搖了搖頭。
韓云謙沒有給云秋蘋折騰韓攸婚事的機會,他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所以在覺得白家不錯之后就讓姜氏與白家的人接觸,促成這門親事,好在白家本來就有此意,所以雙方談得還算順利,估計過不了多久這門親事就可以定下來了。
云秋蘋卻有些悶悶不樂,因為關于韓攸的親事,韓云謙都交給了繼母姜氏,反而將她給撇到了一邊,偶爾她想要問進展,韓云謙卻什么也不說。云秋蘋覺得自己在韓家不夠受重視,連姜氏這個繼室都比她地位高。尤其是她嫁到韓家已經有些日子了,該學的也都學過了,可是所有的賬本和庫房鑰匙還是在姜氏手里,這一點讓云秋蘋漸漸不滿起來。
到了七月的時候,韓家和白家在不斷的來往中也漸漸熟悉了起來,所以這門親事也正式定下了。
云秋蘋認為白家家底薄,那位白家六少爺又不是長子不能繼承家業,所以韓家給韓攸挑選夫婿的時候不盡心。
其實恰恰相反,韓云謙是真心疼愛這個妹妹才沒有將她當作聯姻棋子嫁給與韓家有生意往來的那些人家。白家盡管不算世家大族,但是門風嚴謹,一家子大多是正派人,正好適合韓攸這樣性格單純的人,加上有他在一旁護著,至少能保韓攸一生富足快樂。
世上之事難兩全,韓云謙在自己的婚姻上選擇了對家族有益的聯姻,他就不能挑剔妻子見識淺薄眼界低,是好是壞他也唯有接受,這一點韓云謙心里很清楚,所以他也談不上對自己的婚姻失望,因為這種狀況在他當初做決定的時候就已經在他的意料當中了。
不過在妹妹的婚姻問題上,他摒棄了家族利益優先的聯姻,而選擇了一門從各種客觀因素上都適合韓攸的人家。事實證明云大少的判斷是正確的,韓做出嫁之后與她的夫君琴瑟和諧、感情很好,婆婆對她也很好,妯姓之間相處融洽。也因為這一原因,韓云謙一直都很感激他的繼母姜氏。
七月,燕北的天氣也炎熱起來。
任瑤期不喜歡用冰釜,蕭靖西為了遷就她,吩咐了不在屋子里放冰釜,實在太熱的時候他就指使任瑤期給他打扇,任瑤期雖然有些鄙視蕭靖西的少爺做派,不過看他不舒服她也不好受,所以每次蕭靖西裝可憐哄哄她,她也就老老實實的給他扇風了。
就如同此刻,蕭靖西坐在書桌前看公文,任瑤期就坐在他旁邊給他打扇。
蕭二公子頭也不抬:“風太小了。”
任瑤期用力扇風。
蕭二公子皺眉:“太大了,把公文給吹走了。”
任瑤期輕柔地扇風。
蕭二公子看公文看著看著,視線轉移到了身旁之人臉上,支著下頜道:“扇扇子手應該時快時慢,時輕時重,就像是自然而然吹過來的風,這樣才會舒服。”
任瑤期沖他笑了笑,然后將扇子用力拍到了某人身上,起身就要走,被蕭靖西一把拉了回來。
蕭二公子笑道:“你這是做什么?”
任瑤期白了他一眼。
蕭靖西蹭了蹭她的臉,語氣中帶著委屈哄道:“我剛剛說的‘時快時慢,時輕時重,不是想要你那樣伺候我,我給你扇還不成嗎?”
說著高貴冷艷的蕭二公子果然拿起那把扇,給任瑤期扇起風來,一邊還笑瞇瞇的地問道:“怎么樣?還熱不熱?”
任瑤期:“風太小。”
蕭靖西便無怨無悔地加大了力度。
任瑤期正想說風又太大了,外面便有人進來稟報說蕭靖西的某位下屬求見,及時解救出了蕭二公子。
蕭靖西很快就回來了,見他額頭上有些汗,任瑤期便也不鬧了了,自己拿了扇給他扇風。
見屋里沒有旁人,蕭靖西在任瑤期臉上輕柔的親了一下才坐下。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任瑤期隨口問道。
“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回來了,是顏家小姐來了,我已經派人通知了蕭靖岳,讓她拍人去接。”
——”蕭靖西道。
任瑤期頓了頓:“什么時候到?”
蕭靖西想了想:“按路程推算,大概要明日一早才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