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蕭靖西攬著任瑤期靠在車壁上,想了想,說道:“韓家別的人應(yīng)該是沒有下去過,不過韓云謙……我猜測他是有去過密室。他可能猜出了翟家和夏家有牽連,不過那只帶鎖的箱子他并沒有打開過,不然不管他想不想要那個東西,他都不可能將拿玩意留下。而且我剛剛開鎖的時候聽機括的聲音就察覺到那只鎖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開過了?!?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笑了:“難怪他把密室的東西都當(dāng)人情送給了燕北王府,他倒是聰明?!?
蕭靖西笑睨著任瑤期問道:“哦?怎么個聰明法?”
任瑤期條條是道地分析道:“那些東西雖然都是價值連城,但是也全都是燙手山芋,一個不慎就會惹火上身。也難怪當(dāng)初翟家南逃的時候沒有帶上,夏家對朝廷而言始終是忌諱,現(xiàn)如今敢接手這些東西的除了朝廷,就只有燕北王府和獻(xiàn)王府了。其次,韓云謙這么做就等于是親手將自己致命的把柄送到了你手里,讓你以后可以放心用他。他用一堆對他而言與廢銅爛鐵無異的玩意兒換來燕北王府對他的信任和支持,這樁買賣值不值?再來,他一猜到翟家與夏韋明的關(guān)系之后就沒有出于好奇而打開那只上了鎖的箱子,能在關(guān)鍵時刻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的人往往比一般人命要長?!狈駝t韓云謙要是真的打開了那只箱子,因為傳國玉璽的關(guān)系,他這條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蕭靖西微微瞇了瞇眼,然后一把將任瑤期抱在了懷里,任瑤期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一跳。
蕭靖西用自己的鼻尖輕輕碰觸任瑤期的鼻尖,在她唇上點吻,撒嬌般地喃喃道:“別琢磨別人琢磨得這么透徹,我心里也會不舒服的?!?
任瑤期聞言臉上一紅,推了推他,沒有推開,反倒是被蕭靖西含住了嘴唇,輕柔的點吻很快就變成了唇齒相依的糾纏。
馬車駛進(jìn)燕北王府之前,任瑤期已經(jīng)在蕭靖西的幫助下將自己整理妥當(dāng)了,除了臉上還帶著些紅暈之外,別人是猜不出來剛剛馬車?yán)锇l(fā)生了什么事情的。
兩人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西斜,到了日入之時。
蕭靖西因有事情需要處理,在前殿就獨自下了馬車,任瑤期自己回了內(nèi)殿。才下了馬車就看到前面有一行人往這邊走來。
任瑤期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原來是趙映秋。
趙映秋這陣子依舊是隔幾日就會來給老王妃和王妃請安,有時候會留在壽安殿用飯,大多數(shù)時候是請完安就離開的,任瑤期與她雖然沒有深交,卻也是常能見到。
趙映秋上來與任瑤期見禮,看了任瑤期剛剛下來的那一輛馬車一眼,笑道:“少夫人剛剛是與二公子一同外出了嗎?”
任瑤期笑了笑,岔開話題道:“趙小姐上次送我的茶我很喜歡換,謝謝你了。”
趙映秋笑道:“那是我母親從京城捎來的,不是什么金貴東西,少夫人若是喜歡的話我那里還有不少,下次給你送些來。”
任瑤期客氣地道了謝。
原本兩人一番寒暄到了這里,接下來就該各走各路了,不過趙映秋卻沒有立即要走的意思,反而是笑道:“對了,再過兩個月凝霜就要來了,燕北王府又要有喜事了?!?
任瑤期聞言才想起來,顏凝霜已經(jīng)被太后許給了蕭家三少爺蕭靖岳,之前任瑤期聽辛嬤嬤提過一次說婚期近了,當(dāng)時她也沒有太在意,現(xiàn)在看來婚期就是下下個月了。
于是,任瑤期點了點頭笑道:“確實是一樁喜事,老王妃和王妃這陣子也高興得很呢?!?
任瑤期純屬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別說她難得見老王妃一次哪里會知道老王妃是喜怒哀樂。老王妃見她與云太妃親近每次看到她就跟看到臟東西似的,她也不會去討嫌。就連王妃對這樁喜事的評價也不可能是喜聞樂見。
偏偏趙映秋還能接下去:“是啊,今日老王妃還過問了呢?!?
兩人又聊了幾句閑話,趙映秋才禮貌地告辭。
說起來,趙映秋算是以為性情溫和的姑娘,對她也有意交好,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任瑤期總是與她親近不起來,兩人每次遇見了只是聊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廢話。
任瑤期在與趙映秋擦肩而過的時候無意間在她的頭發(fā)上看到了一朵小小的槐花,不由得挑了挑眉,卻也什么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等回了昭寧殿之后,任瑤期才讓蘋果去打聽一下趙映秋今日來燕北王府之后去了哪些地方。
蘋果回來稟報道:“趙小姐給老王妃和王妃分別請了安,在老王妃的壽安殿里坐了大概半個時辰,并沒有去別的地方?!?
“公主是不是與她碰過面?!比维幤趩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陣子燕北王很少在府中的緣故,那位遼國公主也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聽說每日都在自己的書房里讀書練字,因為她聽說王爺喜歡知書達(dá)理有才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