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瑤期:“…”
進了白鶴鎮(zhèn)之后,當沿途的建筑越來越熟悉,任瑤期反而淡定了。當馬車在她熟悉的大門前停下來的時候,任瑤期只是默默地被蕭靖西扶著下來馬車,抬頭看著那塊蒙塵的門匾半晌無言。
蕭靖西拉著任瑤期的手,牽著她走上了臺階,進門的時候并沒有人迎上來,門房里是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任瑤期站在前院的影壁前,看著空蕩蕩的宅院。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座宅子已經(jīng)到了韓家手中吧?”任瑤期轉(zhuǎn)頭看向蕭靖西。
她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任家的事情還是知道得清楚的。
蕭靖西點了點頭,拉著他走進了垂花門。沿著游廊往內(nèi)院里去。
這條路任瑤期曾經(jīng)走過了無數(shù)遍,但是還是第一次與蕭靖西并肩走在這里,四周的空曠寂靜讓她感覺到很陌生。不知道是不是有身邊的這個人在的關(guān)系,這座平日里另她十分厭惡的宅子今日看起來也沒有那么令人壓抑了,她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心緒之后就跟著蕭靖西往前走,甚至還有閑情跟蕭靖西探討一下這座大宅子里的風水格局。
蕭靖西笑道:“這里的風水格局倒是令人意外。”
任瑤期嘆道:“書上說命數(shù)和風水是相輔相成的,只可惜這里的風水再好,翟家和任家這樣的普通人家終究還是壓不住。”
這個宅子的兩任主人,最后都沒有什么好結(jié)局。
蕭靖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若有所思。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任瑤期嘆問道。
蕭靖西低頭看了她一眼,正要開口卻是被任瑤期打斷:“我不猜!”
蕭靖西不由得低笑,捏了捏她的手道:“韓云謙說送要送燕北王府一份薄禮,我便帶你來瞧瞧。”
任瑤期聞言一愣,心里不由得猜測韓云謙口中的薄禮是什么東西,她心里有了些猜測。
蕭靖西倒是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完全不用任瑤期領(lǐng)路,任瑤期不由得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之前已經(jīng)來過了?”
蕭靖西無辜地眨了眨眼:“沒有啊。我想與你一起來。不過之前韓云謙給我畫了張圖。”
任瑤期不說話了。
蕭靖西帶著任瑤期轉(zhuǎn)到了花園,任瑤期看著花園四周被新挖出來的幾個深洞不由得皺了皺眉,這些洞雖然并不算大,卻挖得極深,少說也有七八丈,好好的院花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洞破壞得失去了往日的美感,如果夜里往這邊來的話說不定還會不小心掉下去。
不過因為這些洞。如果地下有有密室的話很容易會被發(fā)現(xiàn)。
蕭靖西牽著任瑤期避開了那幾個黑漆漆的洞,來到了池塘邊。
任家的花園子正中有一個荷花池,五月的燕北還帶著些涼意,荷塘里的荷花并沒有開,就連荷葉都有些無精打采的。蕭靖西牽著任瑤期繞荷花池邊上的假山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對身后打了個手勢。
一身灰衣的蕭華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朝著蕭靖西和任瑤期行了一個禮之后就轉(zhuǎn)身鉆進了假山里。
任瑤期驚訝地挑了挑眉:“在這里?”
蕭靖西回了任瑤期一個微笑。
任瑤期不由得十分差異,這花園子并不是什么隱秘的去處,任家的女兒孩子們沒事就喜歡來逛院子。丫鬟婆子們有時候也會進來,尤其是假山這一出因為有個荷花池,夏日里是乘涼的好去處。任瑤期沒有想到韓家的密道竟然會在這里。
蕭華在假山里待了大概有一刻鐘,若不是任瑤期聽到從假山里傳出來了細微的敲打聲還以為蕭華已經(jīng)從另外一個出口出去了。
好在無論是蕭靖西還是任瑤期都極有耐性,并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蕭靖西正想著要問任瑤期要不要四處走走。假山里卻是突然傳來咔嚓一聲的機括聲,然后“轟隆轟隆”輕微的震動之后不知道什么被開啟了。
任瑤期和蕭靖西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蕭華很快就從假山里鉆了出來,低頭稟報道:“主子。里面確實有密道,按照您說的方法已經(jīng)打開了。為安全起見,屬下先下去查探一番,您和少夫人再下去吧。”
蕭靖西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若是他自己的話,他到不怕什么機關(guān)陷阱,不過和任瑤期一起進去的話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蕭華二話不說就又鉆進了假山里,這一次他又過了半刻鐘才從里面出來。
“主子,沒有機關(guān)。”
蕭靖西點了點頭,牽著任瑤期鉆進了假山里。
這座假山任瑤期自然不陌生。年幼的時候她和幾個姐妹經(jīng)常來玩耍,假山中央是中空的,地方還不小。由于假山頂部有通光口,所以白天的時候里面還算亮堂。
不過任瑤期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就連這座假山里也被挖了一個深約六七丈的洞,不由得笑了。
“密道竟然沒被發(fā)現(xiàn)?”
蕭靖西看了任瑤期一眼,然后用手輕輕的捧著她的臉讓她轉(zhuǎn)了頭,任瑤期便看到在她背后,假山靠近池塘的那一處石壁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