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旁邊給她使眼色,怕她跟任瑤華姐妹鬧翻。這對任家現在的處境一點好處也沒有。
任老太太最后也只能把這口氣憋在了心里,捂著胸口喘了好幾口氣。才沉著臉道:“那你們說要怎么辦!一家老小都被人趕出去喝西北風嗎!”
任瑤華也不怵任老太太難看的臉色:“我說把東府先給余家,反正那邊的院子現在也沒有人住,過個三年五載銀子還清了再贖回來。至于對不對得起祖宗這種事情還是以后再考慮吧,我想祖宗若是在天有靈也寧愿不要宅子也要保子孫后代平平安安,不然余家若是要與我們對薄公堂,到時候難道要大老爺與當初祖父那樣被關進牢里嗎?”
任瑤華的話一出,首先變了臉色的是大太太。
任老太爺現在不在了,任家當家的就是任大老爺,如果余家告了任家的話,倒霉的就是大老爺了。
“母親,這事情還是好好商量商量吧。余家手里也只有東府的房契,西府這邊他們動不了的。”大太太也怕任老太太脾氣上來了與兩位姑奶奶鬧僵了,現在任家如此境地,任時敏雖然不愿意回任家,但是外人或多或少還是會看在這兩位姑奶奶的面兒上給一兩分臉面的,不然任家的境況怕是會更糟。
大太太也是在暗示任老太太,這宅子里就算是藏有財物也是藏在作為主院的西府這邊,東府那一塊兒是不可能有什么的,所以就算把東府抵給余家,余家也找不出什么來。
任老太太雖然心里不滿,不愿意把宅子讓出去一半,但是她也怕余家真的將他們告上公堂,任家剛死了任老太爺,若是連大老爺也出了岔子,那任家就真的要完了。
她臉色變了幾變,才道:“我瞧著余家就是沖著我們的宅子來的,若是到時候我們還了他們銀子,他們不愿意把房契還回來該怎么辦?”
任瑤華看向任瑤期。
任瑤期想了想,說道:“那就與余家事先說好,東府暫時抵押在他們手中,三年之內若是任家將欠銀還清,他們就將房契交還。”
“若是三年之內還不清呢?”任老太太沒好氣道。
任瑤期心平氣和地道:“那東府就只能給余家了,畢竟房契是抵押給他們的,他們肯等三年的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大太太猶豫著道:“可是看余家那樣子,似是對這宅子勢在必得,他們未必會同意給我們三年時間還銀子,畢竟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任瑤期點了點頭,嘆道:“這倒也是,畢竟宅子原本就是抵押給他們的,現在任家拿不出銀子來,他們把房子要過去不還回來也沒什么不對。所以少不得還需要周旋一番。”
任老太太道:“既然你這么說,那就是有辦法了?”大太太也看向任瑤期。
任瑤期卻是搖了搖頭:“我一介婦人能有什么辦法?只是前一陣子我聽我先生徐夫人提過這個余家,似乎那位余太太與書院里哪一位夫人有些沾親帶故的關系,我想著或許可以走一走這位余太太的路子。至于成不成,我可不敢打包票。”
任瑤華不由得看了任瑤期一眼,她之前怎么沒聽任瑤期提起過徐夫人認識這個什么余太太的?
任老太太和大太太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在心中估量著,原本她們欠的外債基本上都到了余家頭上,若是能穩住余家的話,三年的時間他們也差不多馬馬虎虎能湊齊這筆銀子了,何況任家這座宅子里還藏有不少財物,這三年時間也夠他們挖地三尺將東西找出來了。
所以任老太太心里還是有些滿意的,只是面上卻依舊不情不愿的:“實在沒辦法也只能這樣了。老太爺不在了,生兒子也沒幾個能指望得上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任瑤期笑了笑:“我父親他是個真性情的人,且向來說一不二,當初任家將我們趕出去的時候,他也是傷過心的,所以才不愿意回來。”
任瑤期舊事重提,任老太太臉上又有些不好看了。
“他是我生的!任家也養了他這么多年,受點委屈又能怎么的!”
任瑤期點了點頭:“您說的沒有錯,所以雖然我父親他現在與任家已經沒有關系了,卻還是要趕回來見老太爺最后一面。我和姐姐也不是任家女了,卻還是愿意在這個時候出面幫任家一把,就當是還了任家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吧。”
任老太太愣了愣,大太太反應過來了,連忙道:“五姑奶奶這是什么話,一家人哪里有說兩家話的,你和三姑奶奶都是我們任家的女兒。”
任老太太扒拉開大太太,看著任瑤期皺眉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任瑤期誠懇地道:“我父親的性子老太太是清楚的,既然已經被除了族他是怎么也不會回任家來的,誰勸也不管用。不過我們這一房終究是出身任家,現在任家有難,我愿意盡力幫上一把就當是還了任家的養育之恩。”
任老太太被這番話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指著任瑤期就要罵,最后被大太太撲過去拉住了,大太太生怕任老太太會動手,若是傷了任瑤期可就糟了。
好在任老太太也不敢動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