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所以說上頭沒有婆婆,婆家人際關系簡單有利也有弊。
外間,李氏正與齊氏在聊孩子的事情,任益均坐在一旁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裝作不在意的模樣豎著耳朵聽著,就連吃進去一塊他最不喜歡的綠豆糕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任瑤期忍不住發笑,有怕笑出來她別扭的三哥會當場翻臉,便裝作沒有看到去尋蕪菁說話。
蕪菁正帶著幾個小丫鬟在西稍間里給孩子整理這幾日收到的小衣裳和尿布,見任瑤期進來了連忙走了過來:“二小姐,您有什么事嗎?”
任瑤期點了點頭,蕪菁便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跟著任瑤期出去了。
“聽說昨日你一直都在產房里守著,我想問問你記不記得當時是誰提出來要去請龔嬤嬤的?”
蕪菁雖然對任瑤期的問題感到奇怪,不過她還是很快就回答道:“奴婢聽到是給我們小姐接生的那位湯婆子提的,她是太太和周嬤嬤找來給小姐接生的接生嬤嬤。當時小姐和孩子的情況都不太好,湯婆子對太太說孩子胎位不正,臍帶還繞到了脖子上,羊水又破早了,一不小心不僅孩子保不住大人也會很危險。太太聽到了之后嚇得不行,求她想想辦法,她就說她知道有一個人如果在這里的話,肯定能保住大人還有孩子,她說的人就是龔嬤嬤。所以太太就讓人回去找您了。”
“這位湯婆子是哪里人?現在還在府上嗎?”任瑤期知道,既然要用這位湯婆子,不光是她母親會去摸這位湯婆子的地,任瑤華肯定也會知道。
“就是我們燕州本地人,白鶴鎮隔壁的雨花鎮上的,在燕北也算是有些口碑,不然太太也不會從眾多接生嬤嬤當中挑中她。今日大清早的她就到周嬤嬤那里拿了銀子離開了,說是這幾日雨花鎮上還有樁生意,要早些回去做準備。”
任瑤期點了點頭,想了想也沒有什么好問的了,這位湯婆子表面看不出來什么問題,不過任瑤華對她的懷疑并沒喲減少,只是這事情應該不是沖著雷家和任瑤華來的,所以任瑤期決定自己私下去查,就不用任瑤華擔心了。
她再次來到明間的時候,李氏不知道和齊月桂聊到了什么,兩人都笑了,倒是任益均坐在旁邊有些尷尬的樣子,見任瑤期來了,任益均忙不迭地起身道:“你來的正好,我有話與你說,等你許久了。”
任瑤期無奈地想,我都出出進進的好幾次了,你才看到我,還好意思說自己等我許久了?
任益均已經起身走了過來,任瑤期只有帶著她去次間里說話。
任瑤期看了看任益均,笑著打趣道:“她們剛剛跟你說什么了?”
任益均難得的有些羞赧,口氣卻是有些兇巴巴的:“你孩子知道什么?少問!”
任瑤期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嗯,我不問了。”
任益均聽了輕哼了一聲,卻還是別扭地道:“還有什么?不就是孩子的事情。三嬸讓我們……咳咳……”
任瑤期笑道:“這不是好事么?你看看姐姐的囡囡和盼兒,都很有趣。”
任益均聞言卻是沉默了一會兒:“到不是我不想要孩子,只是你知道我這些年吃了不少藥,之前我看到書上說常年吃藥的話會對孩子有影響,尤其是我用的藥里還有一些對普通人身體有害的藥材。雖說我已經偷偷把藥停了,但是現在還不是要孩子的好時候……”
一般來說,兄弟是不該與未嫁的姐妹聊這些話的,不過任益均顧忌著大男人的臉面這話不好意思跟齊氏說,他跟自己的兄弟又不親,長輩就更不能提了,所以也就只有跟任瑤期說,不然憋得他心里也難受。
任瑤期問道:“你停了藥不要緊嗎?有沒有問過大夫?”
“不要緊,原本就是一些沒有什么用處的溫補之藥,吃了還不如不吃。你瞧我現在身體不也好了許多嗎?我覺得你三嫂說的也有些道理,我這病多半是吃多了藥撐出來的。”
任瑤期聞言忍不住“噗哧”一笑,她這位三嫂說話總是那么逗樂。
任益均也笑了,不過他笑了一會兒面色又嚴肅了起來:“對了,蕭二公子他身子怕是還不如我,這些年肯定沒有少吃藥。你嫁過去之后在孩子的事情上還是要注意一些。燕北王府畢竟不是我們這種小家小戶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后悔都沒用。”
這下輪到任瑤期尷尬了。
不過任益均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而且蕭靖西的“病”還與別人的病不一樣,他是中了毒的,任瑤期想到他之前連蜘蛛毒也不怕,蕭靖西這些年如果有服藥的話肯定少不了以毒攻毒。
任瑤期雖然不說,但是她心里也不是沒有擔心的。
不過任瑤期也相信那句“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如果蕭靖西的身體并不適合生孩子,她也不會有什么怨言。路是她自己選的,也至今不悔。她擔心的只是現在蕭靖西已經沒有血緣兄弟了,若是不能有子嗣的話,以后燕北王府的權力之爭怕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演越烈。
不過這些都不是任瑤期這時候該擔心的,她覺得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想這些事情,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