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也就是說雷家非但贏了燕北王府還贏了朝廷。而代表著朝廷勢頭十足的金龍,非但輸給了燕北王府,還輸給了燕北的某一世家。
這一結(jié)果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當(dāng)然目瞪口呆的震驚之后有不少人反應(yīng)過來了開始哀嚎。之前岸上開了不少盤口,幾乎都是押的青龍和金龍,誰也沒有想到會殺出來雷家這匹黑馬。
朝廷的兩位官員的臉色都很不好看,燕北王倒是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他甚至還伸手拍了拍雷霆的肩膀,一臉對著很是看好的后輩的溫和的長輩模樣。
徐夫人笑著搖了搖頭:“我今年又輸了。”
徐萬里安慰她道:“夫人不必沮喪,我也沒贏。”
夫婦兩人相視一笑。
徐夫人看了蕭靖西一眼,嘆笑道:“不曾想是這個結(jié)果。”她將自己面前的宣紙打開。上面依次寫著青龍、金龍、白龍。徐萬里的那張紙上則是寫的青龍、金龍、紅龍。
徐夫人又看向裴之硯和任瑤期:“你們呢?”
裴之硯微微一笑,將自己面前的紙攤開,上面卻是空白一片,什么也沒寫。
徐夫人愣了愣,然后又笑著搖了搖頭。也沒有說什么。裴之硯雖然什么也沒寫,不過意思卻是很明白了,他覺得金龍贏不了,可是他的立場擺在那里,不可能賭除了金龍以外的龍舟獲勝。不然被有心人知曉了定是會參他一本。
即便是閑散如裴之硯,也不能不遵守某些規(guī)則。
蕭靖西看向任瑤期,低聲問道:“你寫的什么?”
任瑤期想了想,將自己面前的紙遞給了蕭靖西。
蕭靖西接過拆開一看,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然后看著任瑤期笑了。
徐夫人笑道:“這是打的什么啞謎?”
裴之硯看了任瑤期一眼:“任小姐猜對了?”
蕭靖西將手中的紙展開給坐在他旁邊的裴之硯看,裴之硯掃了一眼,也有些驚訝,然后他稱贊道:“好字!也猜對了。”
只見任瑤期的紙上赫然寫著紅龍,青龍,金龍。
徐夫人驚訝道:“還真的猜對了。”
裴之硯笑著打趣道:“難怪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看來挑學(xué)生還得挑資質(zhì)平庸的才行,不然當(dāng)先生的面上無光啊。”
眾人聞言都笑。
任瑤期:“…”
任瑤期悶悶地想,當(dāng)初裴之硯三天兩頭的罰她,原來竟是嫌棄她資質(zhì)太好了么?
蕭靖西偏頭低聲問任瑤期:“怎么猜到的?”
任瑤期看了他一眼,也低聲道:“聽你說到‘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這只是一場龍舟塞,贏有贏的樂趣,輸也有輸?shù)臉啡ぁ!臅r候。”
不得不說任瑤期對蕭靖西還是很了解的,只憑這么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任瑤期就想到了這么個結(jié)果。當(dāng)然,撞運氣的成分也比較多。
蕭靖西愣了愣,然后愉悅的笑意在他眼底浮現(xiàn)。
雖然蕭靖西笑起來很好看,不過這么多長輩在場,任瑤期可不敢多看他,免得被長輩瞧見了說她輕浮,只能轉(zhuǎn)過頭去看岸上的高臺處。
燕北來了這么一出,朝廷和太后的人自然是不高興的。一位站在官員身后的太后派來的太監(jiān)便有些不滿地嘀咕道:“這成何體統(tǒng)!”
他聲音雖然不大,燕北王的目光卻還是掃向了他,太監(jiān)像是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威壓,如有實質(zhì)一般的讓他從心底產(chǎn)生了一股恐懼,瞬間便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燕北王語氣隨意地安慰一旁愁眉苦臉的朝廷官員:“不過是一場龍舟賽,輸贏又有什么要緊?最重要的是大家樂呵樂呵。你看,本王輸了,不也照樣高興?”
你有什么不高興的?雷家不還是燕北的人?最后掃的不還是朝廷的臉面?所有人都只會看朝廷的笑話,怎么也笑不到你燕北王頭上來!
而且雷家不僅贏了朝廷的船,也贏了燕北王府的船,在自家的地盤上輸給了自己的下屬,燕北王都很大度又明確的表示出了“輸了沒事,雷家好樣的!”的寬容態(tài)度,朝廷若是要追究雷家的罪就顯得氣量狹小了。這會兒就算是太后和皇帝在場也只能咬牙認(rèn)輸。
所以那兩位官員雖然很是頭疼回去之后要怎么寫折子向上頭稟報這件事情,不過還是勉強笑道:“王爺說的是,說的是。輸贏不重要,不重要。”
之后,燕北王又親自嘉賞了雷霆以及今日參與了劃舟的那些雷家的小伙子們,場面很是熱鬧有其樂融融。朝廷的人站在旁邊從頭到尾僵硬著一張笑臉,很是格格不入。
燕北王最后還發(fā)言道:“賽龍舟本是為了祈福,讓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也是一件與民同樂的大樂事,輸贏并不重要。今年是雷家贏了,不過其余那些的輸了的兒郎們也不必沮喪,明年再贏回來就是!”
燕北王的話讓所有人都?xì)g呼了起來,原本年年都看燕北王府贏大家也都看得乏味了,燕北王現(xiàn)在發(fā)話了,這說明明年的龍舟賽肯定會更熱鬧。
燕北王又說了些話,然后便帶著自己的侍衛(wèi)走人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