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西等她們都下了馬車,才走了過來。
“現(xiàn)在在哪里?”蕭靖琳看了蕭靖西一眼,問道。
“在奇珍園后面的廂房里。”
蕭靖琳便帶頭往奇珍園的方向走。
蕭靖西在任瑤期欲跟上蕭靖琳的時候,突然靠過來,抬手在任瑤期的頭上微微頓了一下,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又很快的移開了手,后退了一步。
任瑤期嚇了一跳,不由得瞪了蕭靖西一眼。
蕭靖西看著任瑤期,微笑著將手掌攤開在了任瑤期面前,無辜地道:“沾了一片柳絮。”
任瑤期看了看他的手心,掌心中果然有一片輕薄的柳絮,想著大概是剛剛在馬車上的時候從車窗外吹進來的,正好落在了她頭上。
不想走在任瑤期身側的蕭靖西又將自己的手握緊了,輕聲道:“好像不是柳絮,你猜猜是什么?”
任瑤期聽到蕭靖西好聽的聲音里帶著些捉弄之意,雖然摸不透蕭靖西要做什么,不過以不變應萬變是不會錯了,所以人任瑤期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沒有理會。
蕭靖西卻是將手心攤開了,里面是躺著一朵任瑤期之前插在鬢角上的小絹花。
任瑤期見周圍沒有旁人,連忙伸手要去拿自己的絹花,蕭靖西卻是已經(jīng)后退了半步,然后握緊了手,迅速地晃了晃,再攤開手掌心的時候,他的手上卻是什么也沒有了。
任瑤期愣了愣,看了微笑著看著她的蕭靖西一眼,正要說什么,蕭靖西的手心又一次打開了,這一次在他手心里出現(xiàn)的不是那朵小絹花,而是任瑤期頭上一朵小珠花。
任瑤期頓時氣得臉都紅了,這時候走在前面的蕭靖琳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狐疑道:“還不快些?”
任瑤期正生氣蕭靖西捉弄她,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與蕭靖琳說,只狠狠地瞪了蕭靖西一眼,繞過他自己追上了蕭靖琳,心里打定主意今天一定不理蕭靖西了。
“怎么了?”蕭靖琳看了臉色有些紅的任瑤期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沒有追上來的蕭靖西。
任瑤期有些不好意思,搖了搖頭,含糊道:“頭上的珠花掉了一朵。”
任瑤華聞言往任瑤期頭上看了一眼,皺眉道:“兩朵粉色珠花不是都在?”
任瑤期有些驚訝地往自己發(fā)髻上摸了摸,然后果然摸到了兩朵珠花,在往上,發(fā)現(xiàn)那朵小絹花也好好的還在頭上。
任瑤期實在有些訝異,忍不住回頭看了蕭靖西一眼,正好對上他含笑注視的視線,不知怎么的臉上又紅了紅,立即轉過了頭來不再看他了。
蕭靖琳拉著任瑤期來到了奇珍園里的一排廂房前,在一個丫鬟的帶領下進了當中的一間屋子,門一打開便看到了屋子中間的那一只大籠子,籠子里一坨巨大的白影正縮成了一個球趴在里面,聽到聲響,那只大球似乎是動了動,卻又沒有動靜了。
蕭靖琳吩咐人將那只大籠子拆開搬走,縮成了一團的傻妞總算暴露在了眾人面前。一般人家中飼養(yǎng)猛獸都是養(yǎng)在籠子里的,隨著傻妞的體型越來越大,在蕭靖琳和蕭靖西不在的時候傻妞很多時候也是需要在籠子里待著的,畢竟園子里還有其他珍獸和普通仆從,傻妞又太頑皮,大部分的人都是害怕它的。
這時候傻妞的頭終于又動了動,然后露出兩只大圓眼出來,看到來人它眼睛似乎亮了亮,然后皺了皺鼻子,輕輕嗅了嗅蕭靖琳給她脖子撓癢癢的手,要是往常,它肯定會一舒服就得意忘形來個四腳朝天,拿自己的肚皮對著你。
不過今天的傻妞很明顯沒有什么精神,雖然探頭出來與蕭靖琳玩耍,縮成了一只球的身體卻是沒有動,甚至在蕭靖琳示意它站起來的時候,它還蜷在那里裝死。
“今天它還沒有出去?”蕭靖琳轉頭問一旁負責照顧傻妞的小廝。
那小廝回到:“小的之前有打開籠子的,不過白虎似乎不愿意動,準備的鮮肉它也只吃了平時的一半。”
蕭靖琳皺了皺眉:“到底什么毛病?”
這時候蕭靖西也過來了,他走到傻妞身邊,彎下腰輕輕拍了拍傻妞的頭,似乎做了個示意它起身的動作。原本一直不愿意動彈的傻妞看了蕭靖西一眼,然后在一旁的蕭靖琳面無表情的注視下緩緩的站了起來,盡管那動作看起來很心不甘情不愿的。
蕭靖琳:“……”
冷哼了一聲蕭靖琳拍開了傻妞企圖再次討好她的大虎頭,站起了身。
“到底怎么回事?上一次來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蕭靖琳問蕭靖西道。
蕭靖西正吩咐那小廝將傻妞之前沒有吃完的鮮肉再送上來,聞言回道:“‘白雪,前陣子沒了,傻妞便不愛出門了。可能因為動的少又挑食的毛病,身上開始掉毛,它就越加不愿意出門了。”
應和蕭靖西的,是傻妞的一聲蔫蔫兒的“嗷嗚——”
蕭靖琳有些驚訝:“‘白雪,是辛嬤嬤之前養(yǎng)的那只白色的波斯貓?”
蕭靖西點頭:“嗯,我有時候會讓人將‘白雪,送過來與它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