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人。”
倚紅也就是紀芙穎連忙道:“老夫人萬不可這么說。當年貴妃娘娘本就對我祖父有恩。后來紀家遭難,若非您和王爺收留芙穎,芙穎怕是早已經(jīng)與姐姐一樣成為了一具枯骨。”提起自己的家人,紀芙穎忍不住紅了眼眶。
容氏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好孩子,你放心。我們一直都記得與紀家的婚約,無論獻王府今后如何,你都是我李家的媳婦。”
倚紅對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李天佑的通房丫鬟。不管她與李天佑是不是真的有夫妻之實,她都只能跟李天佑了。
現(xiàn)在獻王府起復在即,來給李天佑說媒的人不少,容氏和獻王卻一直記得紀家為獻王府做出的犧牲,所以無論別家的姑娘再如何出類拔萃家世顯赫,他們都沒有松口。
倚紅聽到這里已經(jīng)落下淚來:“老夫人,芙穎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戲子,怕是配不上爺了。老夫人還是另為爺求一門名門淑媛,這樣對獻王府今后也是一個助益。芙穎愿意以侍妾的身份待在爺身邊……”
任瑤期覺得,容氏在這個時候挑明倚紅和李天佑的親事,一方面是獻王和容氏顧念舊情,因當年有愧于紀家,所以想要做出補償。
另一方面,獻王夫婦此舉會讓那些跟隨他們的人,尤其是還在河中的那些人知道,任何人為獻王府做出的犧牲獻王都記在心里,不敢忘卻,也算是打了一回感情牌。
如果獻王府真的讓紀家的女兒給李天佑當侍妾,才會讓知情之人寒了心。
容氏正想要說什么,李天佑卻是掀簾子進來了,咧嘴一笑道:“喲,這會兒害羞了?這些年你對爺管東管西的時候怎么沒見害羞啊?哪個侍妾敢動輒就對爺說教,連出門喝個酒會倆都要被念的耳朵起繭子?”
紀芙穎聞言臉紅得能滴血,不由得惴惴地看了容氏一眼,怕容氏怪罪。
在外面她自然是不敢教訓李天佑的,但是在李天佑太胡鬧的時候,她關起門來也還是要說他幾句的。忠言逆耳,她以為李天佑因此不會喜歡她,可是怎么聽他這話的意思好像并不反對娶她?
容氏卻是不以為意,笑著擺了擺手:“行了,你們要翻舊帳都出去翻,別在這里擾了我和期兒說話,頭疼。還有你,難怪連外甥女都笑話你沒規(guī)矩,進來都不知道稟報一聲的!”
李天佑拉著紀芙穎起身,一邊笑嘻嘻道:“兒子沒規(guī)矩您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兒子若是不偷聽,怎么知道這世上還有人不想嫁我這樣風神俊雅的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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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李天佑和紀芙穎兩人出去了,然后又轉(zhuǎn)過頭來與任瑤期道:“我打算在年底前擇一個好日子,將你舅舅和芙穎的事情辦了,你回去之后與你母親說一聲。”
任瑤期點了點頭:“是,外祖母。”
“另外……還有一事。”容氏想皺眉道。
任瑤期看著容氏,等她說話。
容氏想了想才道:“瑤華今年已經(jīng)十六了,你母親那里是不是還沒有合適的婚配人選?”
任瑤期搖了搖頭,李氏最近也在為任瑤華的婚事頭疼。任瑤華也并非是無人問津,可是從韓云謙到丘韞再到曾奎,婚事就沒有順利過,甚至還招來了不少災禍。
曾奎的事情之后,李氏也曾找人給任瑤華算過命,算命的說任瑤華命格極貴,有旺夫興家之相,不過因為命數(shù)中的幾朵桃花帶了煞,所以不宜過早婚配,最好能等到17歲以后再成親,夫婿則須得比她大五歲以上且同樣命格貴重才能破得了這煞氣。只要任瑤華能熬得過年少這一大桃花劫,這一生必定榮華富貴,子孫滿堂。
現(xiàn)在任瑤華已經(jīng)十六歲了,就算是要十七八才成親,婚事也該先定下來了。
到了云陽城之后,李氏也注意過與她交好的那幾家人家的少爺,只可惜不是已經(jīng)婚配了就是年紀不合適。
容氏聽了李氏為任瑤華算命之事,嘆道:“這種事情不可盡信,卻又不能不信,不為別的,就是求個心安罷了,也難為你娘了。”
任瑤期點了點頭,她雖然不信這些,不過那算命的也說對了好幾處。任瑤華這幾年沾惹上的不就是爛桃花么?
而李氏對這些則是全信了,再給任瑤華物色人選的時候就挑年紀大任瑤華五歲的。可是在燕北,二十一了還沒有婚配的男子畢竟是極少的,就算是有那么一些,李氏也未必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