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口哨,然后一條隱秘的小徑上傳來了馬蹄聲,不多會兒驚天。一黑一紅兩匹駿馬小跑著出來了。
蕭靖琳單手擰起傻妞,十分利落干脆地翻身上了那匹黑馬,紅纓忙朝蕭靖西行了禮,然后也跟著上了另外一匹。
“你不是特意送我出城來會見友人的嗎?現(xiàn)在我會完了,送我回去吧。還不快跟上!”蕭靖琳調轉了馬頭之后才回過頭來居高臨下地對蕭靖西道。
蕭靖西:“”
上馬車的時候。蕭靖西的視線一偏,微微瞇著眼睛往遠處的一座小山頭上看了一眼。
同賀注意到了,立即道:“公子,小的派人過去查探?!?
蕭靖西卻是微微一笑:“不必了,我不是吩咐過嗎,只要他不出現(xiàn)在任五小姐面前。別的地方隨便他去,反正也不怕沒人收拾爛攤子?!?
同賀看了蕭靖西一眼:“是,公子。小人明白了?!?
蕭靖西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漫聲吩咐道:“跟上郡主的馬。”
蕭靖西的馬車跟著兩匹疾馳的馬而去,只留下車后一片塵土。
盡忠職守親自趕車的小廝同賀在心里哀嚎:“郡主您是故意的吧!小的現(xiàn)在是滿嘴的土?。⌒〉牡葧憾疾桓铱垂酉萝嚭蟮哪樕?!”
對面的矮山山頭上,云文放瞪著云文廷道:“云文廷,你整天閑著沒事是不是?我走哪兒你跟哪兒!”
云文廷淡聲道:“你若是肯乖乖聽話。好生躲著,我又何必找你?”
云文放有些煩躁地抱臂原地走了了幾步:“我現(xiàn)在不會惹事了!你以為我想被吳家的人抓住??!”
云文廷不為所動:“哦?那你與我說說任家四小姐是怎么回事?難道半夜里偷溜出去裝神弄鬼剪人頭發(fā)的不是你?這就是你所謂‘乖乖聽話’?”
云文放嘲諷地看著云文廷:“你還說我?任四不是你惹出來的風流債?而且她要是不昏了頭的要陷害任瑤期。我吃飽了撐著去嚇唬她?”
云文廷皺了皺眉:“我與任四小姐并無瓜葛。至于任五小姐,她們姐妹之間的糾紛哪里輪得到你這個外男插手?你真是太胡鬧了!”云文廷也沒有想到,老王妃和蕭衡的人四處在找云文放,鬧得云家都差點頂不住了,云文放卻還有閑情在這個時候偷溜進別人的后院,去捉弄一個小姑娘,他實在是不明白云文放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云文放斜睨著云文廷:“嫌我胡鬧,就早點放我去嘉靖關!”
“你說的倒是簡單,嘉靖關的將領全是蕭家嫡系,別的家族根本就插不進去手,你以為誰想去就能去的?”
看著云文放倔強不語的模樣,云文廷還是嘆了一聲氣,稍微放軟了語氣,“葛老將軍與祖父還有點交情,我已經(jīng)給葛老將軍去了信,你再在別院里忍上些時日,等葛老將軍那邊來了消息,我就安排你去嘉靖關?!?
云文放聞言總算是來了精神:“祖父祖母他們同意我去嘉靖關了?”
云文廷苦笑:“不然還能如何?你以為吳家的人真是那么好惹的?何況還有一個蕭衡。京都和江南都是不能去的,你還是先去嘉靖關避一避風頭吧。”
云文放要求得到滿足,總算是被順了毛,反過來安慰云文廷:“你們有什么好擔心的?少爺我又不是孩子了,說不定我還能給云家掙功名呢?!?
云文廷在心中道:誰家孩子都你比你這祖宗好伺候多了??谥袇s是道:“長輩雖然同意你去嘉靖關了,不過有一件事情你也需要先應下冒牌保鏢。”
云文放揚了揚眉,
“你和姜家八小姐的親事今年就會定下來,你不許再從中作梗!”云文廷道。
云文放聞言卻是嗤笑一聲,揮了揮手:“知道了,知道了,定就定吧,我不搗亂就是了。”
云文廷正想說什么,他的隨從卻是匆匆跑了過來:“公子,吳家的人剛剛已經(jīng)找到了桂東坊的院子,把里面翻了給地朝天?!?
云文廷淡然:“知道了,給二公子再換個地方住就是。我記得我在云陽書城附近的寶瓶胡同還有一處宅邸,就去那里吧?!?
云文放聞言笑了:“都說狡兔三窟,哥你宅子可真多,被他們翻了一座又一座的,也難為你不生氣?!?
云文廷不理他,只對那隨從道:“寶瓶胡同的宅子許久未住人,也沒有安排人打掃,不知道里面的家具被褥都被蟲蛀了多少。你先帶人去看看,灑掃一下,缺了什么都換上?!?
“那我今日去哪里?”云文放揚眉。
“先回云家吧,祖父還有事情要交代你。吳家的人也不會這么快就殺一個回馬槍。你晚上再去寶瓶胡同。”云家的宅子老王妃才讓蕭衡帶人圍過。
云文放無可無不可,難得乖巧地跟著云文放回了家。
云老爺子不在家,云文放沒見到,不過他在見完了云老太太回到自己的院子想要睡一覺的時候,他的大丫鬟金珠立刻跑了來。
“二公子,你可算是回來了。”金珠欣喜道。
云文放伸手讓金珠伺候他換衣裳,金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