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西聞言有些玩味地打量著云文放,“說到身份,我姓不姓蕭沒關系,而你應該感謝你姓云,這個姓氏救了你不止一次。”
蕭靖西的話讓云文放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咬了咬牙正要說什么,蕭靖西的目光卻是越過了他微笑著看向亭外不遠處的小徑。
云文廷從小徑里快步走了出來:“子舒。我找你許久,你跑這里來做什么?”
看到蕭靖西和蕭靖琳都在,云文放似是沒有看到云文放的臉色,一邊往涼亭走來一邊笑著道,“庭楨,郡主,原來你們也都在這里。我說怎么一個個的都不見了蹤影,讓我好找。”
蕭靖西微笑著頷首:“你來的正好,子舒怕是迷路了,所以有些亂了分寸。”
云文廷看了云文放一眼。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對蕭靖西認真作了一揖說道:“他在家被我祖母和母親慣壞了,小孩子脾氣。冒犯之處還請庭楨不要放在心上。”
蕭靖西但笑不語。
云文放轉過頭瞪向云文廷:“哥——”
“閉嘴!”云文廷語氣很平靜,看向云文放的那一眼卻是暗含警告和冷厲。
云文廷對云文放這個弟弟向來都是和顏悅色,極少給他臉色看,也因此云文廷難得強硬的態度讓云文放不自覺地將話咽了下去,只是冷冷哼了一聲。撇過了頭。
云文廷沒有再看云文放一眼,而是看向亭子外頭依舊還跪著的幾個丫鬟,有些驚訝地轉移話題:“她們這是”
蕭靖西笑道:“剛剛正在處理一樁小事。”
云文廷很識趣地沒有再問下去,從善如流道:“既然你們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就先帶子舒出去了。”
蕭靖西點了點頭:“請便。”
云文廷對云文放道:“祖母正讓人四處找你,跟我回去吧。”
云文放卻是看著任瑤期。倔強著緊抿著唇不動。
云文廷幾不可聞地一嘆,然后走向云文放,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出手狠狠劈向云文放后頸。“咚”的一聲,毫無防備的云文放立即軟倒在地上。
在場之人除了蕭靖西和云文廷以及已經暈過去的云文放,都目瞪口呆。
云文廷低頭看了云文放一眼,然后朝任瑤期躬身作揖,溫聲道:“任五小姐。今日之事我代舍弟向你致歉,他性子素來莽撞。行事也有些沖動,今后我會還好管教他的。”
任瑤期忙屈膝向云文廷回了一禮:“云公子言重了,都是誤會。”
云文廷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蕭靖琳一眼,又看向蕭靖西。
蕭靖西似是沒有看到倒在地上的云文放,他輕笑一聲道:“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希望下次看到子舒的時候,他能不莽撞了。畢竟若是因為他的行為而引起了什么閑言碎語,對他而言是小事,對別人來說就未必了。”
云文廷聞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任瑤期一眼,然后沖著蕭靖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頓了頓,他又道,“今日之事,不會出現什么閑言碎語。”
蕭靖西笑著沖自己身后的某處道:“云二公子中暑了,替我送云二公子回去。”
蕭靖西的話音剛落,一個面容平凡的灰衣男子突然從某顆樹的樹干后現身出來,行了一禮之后一把扛起了云文放。
云文廷看了一眼頭朝下被人抗麻袋一樣抗在肩膀上的弟弟,嘴角一抽,好不容易忍下了拒絕的話,轉身走了。
灰衣人扛著云文放面無表情地跟了上去。
直到云文廷和云文放都消失在了視線里,亭中眾人才回過神來。
蕭靖西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轉頭對任瑤期笑道:“站了這么久,不累?”
任瑤期輕咳一聲,低頭跟著蕭靖西坐下了,一直裝木頭的蕭靖琳也坐了過來。
蕭靖西意味深長地看了蕭靖琳一眼。
蕭靖琳裝作沒有看到,伸手想拿茶碗轉移視線,摸了個空才想起來茶碗讓人收起來了。于是她看向亭外跪得兩眼發昏的幾個人,面色威嚴道:“怎么回事?說說看!”
四個丫鬟中領頭的一個,臉色慘白地抬起頭來:“奴婢們,奴婢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茶點都是園中茶水房里事先準備好了的,奴婢也不知道那些蜘蛛是怎么進到茶碗里去的。”
雖然是云秋晨讓她們送茶點過來的,但是她們是燕北王府的人,本就不是云秋晨能使喚得動的。就算云秋晨不吩咐她們,她們也會在那個點送茶水,說是云秋晨讓送的不過是順便賣云大小姐一個好。這一點她們明白,云秋晨明白,蕭靖琳也明白。
所以蕭靖琳沒有懷疑是云秋晨做的手腳。云秋晨沒有那個必要來害她,何況她也使喚不動燕北王府的人。
蕭靖西往那個管事婆子那里看了一眼,管事婆子立即心神領會地上前一步,低頭道:“奴婢已經讓人查過茶水房了,今日除了我們的人之外只有云大小姐和吳小姐身邊的丫鬟進茶水房要過茶水。”
蕭靖琳面無表情道:“不用查了,是誰再搗鬼不言而喻。沒有抓住現行。查下去也不能把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