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打斷道,輕輕搖了搖頭。
徐夫人自然是知道高嬤嬤想要借那本太醫手札。不過她知道這種醫書一般都是不外傳的,不然人家獻王也不會千里迢迢帶來燕北。
她雖是個女子,卻也是明事理的,不想讓一個孩子為難,任瑤期姓任又不姓李。如何做得了李家的主?就算要借也是跟獻王府借。
高嬤嬤聞言眼睛一暗,不敢再說話,眼眶卻是紅了。
任瑤期見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她有些歉意地道:“那本書…怕是找不到了。”
任瑤期說到這里臉上還帶了些羞愧,有些吞吞吐吐起來,“我外祖父帶來的書。每年都要少上幾本,這些年下來基本上…基本上不剩什么了。”
徐夫人立即就明白了,想著獻王父子平日里的作風。若是手上真有什么書畫孤本,定是賣了。
徐夫人見任瑤期的樣子,不由得起了幾分憐惜,溫聲安慰道:“沒有關系,萬事都要講究一個緣法。強求不來。若是我今日倒在了這里起不來了,那也是緣法。是因果,可是我今日遇見了你,而你恰好能救我,那是就是你和我的緣分。”
任瑤期打量徐夫人的神色,見她依舊是坦然而平和,不由得對她的為人產生了幾分敬仰。
能看透生死的人,除了聰慧還需要豁達。
任瑤期笑道:“夫人說的對,這就是緣分。不然那一本書記錄了好幾種疑難病癥,為何我就偏偏將有關心疾的那一頁臨摹了幾遍?”
徐夫人一愣。
任瑤期眨了眨眼:“那位太醫除了記載您這種病癥之外,還寫了一副藥方,我當時寫了幾遍記住了。不過可惜的是這藥方并不能根治您的病,只能減緩癥狀。”
說著任瑤期問那位高嬤嬤:“車上有沒有筆墨,我這就將方子寫出來。”
高嬤嬤喜出望外,不等徐夫人開口就起了身:“有的,有的,任小姐您稍等,奴婢去拿。”
徐夫人看著任瑤期笑道:“多謝你了。”
見高嬤嬤已經將紙筆鋪在了馬車里的小幾上,正在磨墨,任瑤期一邊起身過去,一邊道:“夫人不必謝我,這方子不是我的。而且醫術就是為了治病救人的,藏著捏著又能有何用?”
任瑤期接過高嬤嬤遞給她的筆,提筆懸腕,手中如行云流水,很快就將方子寫了出來。
“夫人還是要先將這方子給信得過的大夫看過后才決定要不要用藥,就算是能用在劑量上也需酌情增減。畢竟您的病癥與那位病人的就算是再像,也會有些微出入。”
徐夫人接過任瑤期手中的方子,當即道:“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