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雷太夫人的心脈可能是因為外力作用而斷的。至于是怎么查出來的,任瑤期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也不是重點。
“我沒什么要問的了。”任瑤期點了點頭。謝過了同德。
蕭靖西雖然有些驚訝她只問了這么兩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小問題,卻也沒有說什么,讓同德退下了。
“你若是為難。我們可以下棋定勝負。”
蕭靖西提議道:“我讓你五枚棋子如何?”
蕭靖西知道任瑤期的實力。若是他讓她幾枚棋子,任瑤期不是沒有贏的機會。
任瑤期正在思考著什么,聞言回過神來,還是搖了搖頭:“還是賭原來的那個吧。”
淡定如蕭靖西這會兒也不由得有些好奇起來:“你想如何幫雷家?”
任瑤期眨了眨眼,竟是帶著些頑皮:“我讓雷霆明日一早安排雷太夫人下葬的話,他會有什么反應?”
其實民間也有停棺三日的,但是世家大族不會這么做。
蕭靖西沒有說話。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蕭靖琳卻是皺眉道:“你想要雷家在柳家人到來之前讓雷太夫人入土?這樣的話確實暫時是避開了柳家這個麻煩,不過…韓家會允許么?”
蕭靖西原本也是這么以為的,不過看到任瑤期嘴角邊上狡黠的笑意,他不由得心中一動,垂眸片刻細細琢磨怕片刻便有些明白了。
再次抬眼的時候,看著任瑤期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復雜:“果然好手段。”
任瑤期看他只是這么一瞬就想明白了她的計劃,不由得有些挫敗,萬一敵人也像蕭靖西一樣心有九竅,她豈不是只能引頸就戮?
“讓您這么一說,我反倒不確定起來。”任瑤期半真半假地道。
蕭靖西微笑,安慰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蕭靖琳瞥了蕭靖西一眼,然后轉頭對紅纓道:“他該吃藥了,端上來吧。”
蕭靖西:“”
任瑤期看了蕭靖琳一眼,忍不住想笑。她知道蕭靖琳可能是鬧別扭了,只是不知道是氣蕭靖西反應比她靈敏,還是氣他們只顧著自己說話而忽略了她。
不過這個時候的蕭靖琳,才總算是有了一點與她少不多年歲的少女的樣子。雖然蕭郡主即便是鬧別扭,也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冷靜淡定。
紅纓立即就端了一碗藥過來,這個速度讓任瑤期覺得她們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了。
蕭靖西默不作聲地盯著藥碗片刻,然后淡定地將碗里的藥一飲而盡,沒有跟蕭靖琳一般見識。
任瑤期趁著他喝藥的時候,與蕭靖琳解釋了幾句。
紅纓將藥碗收拾了出去之后,回來道掌柜的剛剛上來問可不可以上菜了。
他們之前說話耽誤了不少的時間,這時候正好到了吃飯的點兒。
蕭靖西點頭吩咐道:“傳吧。”
一說到吃,蕭靖琳立馬就打起了精神來了,對任瑤期道:“上次說了要與你來吃烤鴨的,不想被事情耽擱了。譚記的烤鴨十分有名,京都里還有他們的分店,不過蕭靖西說京都的那一家還沒有云陽城里的這家味道地道。”
任瑤期沒有吃過云陽城里的譚記烤鴨,京都那一家的倒是曾經吃過。裴先生很喜歡譚記的鴨脖,平日里在家小酌的時候,也總不忘讓她吩咐小廝去給他買一份回來當下酒菜。
想到這些往事,任瑤期的表情有些恍惚。比起在燕北的那十幾年,在京都的生活以及之后跟著裴先生外放的那幾年更加印象深刻。
蕭靖西注意到了任瑤期的那片刻的閃神,微微挑眉。
菜很快就上來了,是紅纓與蕭靖琳另外一個丫鬟出去外間布的桌,并不假手酒樓的人,任瑤期相信廚房一定也有人盯著。
上幾次與蕭靖琳吃飯的時候并沒有這么多的講究,任瑤期不由得看了蕭靖西一眼,然后有些了然,不由得感嘆燕北王府還真是個奇怪的地方,養兒子比養閨女要講究多了。
蕭靖西十分敏銳,任瑤期看過去的視線立即就被他捕捉道了,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
蕭靖琳看外頭布置得差不多了,便拉著任瑤期起身,然后面無表情地對蕭靖西道:“她只是覺得你太嬌貴,沒有我好相處,沒有別的意思。”
任瑤期默默地撇過了頭。
郡主,您真的是在好心的幫我解釋么?
任瑤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她看到蕭靖西完美笑容下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任瑤期輕咳一聲,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說兩句緩和一下氣氛:“我是想要跟蕭公子道一聲謝,因為多了我這一位女眷讓他費心了。”她承認嬌貴的是她,不是那位不好惹的公子。
不過蕭靖琳不領情,張嘴又要說什么,任瑤期害怕她列舉什么蕭靖西的“嬌貴”之處,忙拉著她快走幾步,一邊笑著打斷道:“我極少在外頭的酒樓里用飯,說起來兩次出來還都是跟郡主一起呢。”
蕭靖琳到也沒有繼續,只順著她的話道:“云陽城里能吃的酒樓也不太多,不過兩三家而已,以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