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如果有機會,林太太不會介意幫自己的女兒掃除這一礙眼的障礙”
任瑤華聞言不由得沉默。
半晌。她不由得嘆息一聲,看著任瑤期的神色有些復雜:“你的算計果然精準,連人心也考慮進去了。”
任瑤華的語氣難得得帶了些欽佩,可是任瑤期聽了卻并沒有感到喜悅或自得。
她心里明白,她之所以能將一切算計的這么清楚,是因為她沒有將這些人當作自己的家人。因為上一世的經歷。任瑤期很難對任家的人有好感。
從她和任瑤華被他們推出來犧牲的那一刻起,她就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而任家倒霉之后,林家。丘家,方家這些平日里與任家來往密切互通有無的姻親之家也都有多遠就躲了多遠,別說是幫忙,趁火打劫侵吞合伙的生意的事更是沒少發生。
又過了幾日,康姨娘似是好了不少。主動提出回自己的小院,任老太太便讓她搬了回去又多指派了幾個丫鬟去伺候。
五老爺任時茂像是真的陪著五太太閉門思過了。自從進了房就沒有再露過面,吃喝拉撒都是在屋子里解決的,只是每日都會派人去看望自己的女兒,或者將兒子叫進去考校功課。
任老太太對此有些不滿,派了好幾次人去叫任時茂。不過任時茂像是鐵了心了,就是不肯出來,不過他也沒有撒嬌耍賴去找任老太太為老婆女兒求情,反倒是很滿意目前的狀況。
任老太太管了他幾次,最后也是沒轍,只能由著他去了。
這一日上午,任瑤期正與任瑤華任瑤音在榮華院里跟著任老太太身邊的一個老嬤嬤學針線。門房那邊有婆子來報說有府外有人來找康姨娘,來的是康姨娘娘家的嫂子。
任老太太原本聽了這話并不在意,以為是康姨娘娘家知道她小產后來探望的。
自從康姨娘小產之后任老太太平日里雖然也安排了人去照料,但是任五老爺不聞不問,她老人家也不好對一個妾太過關注,免得別人以為她故意挑撥兒子媳婦的夫妻關系。
所以聽說有人來找康姨娘,也只是吩咐下面的婆子去招待,畢竟只是個妾,娘家來人也算不得正經親戚,她老人家這么過問了一句也算的上是很給面子了。
任瑤期和任瑤華兩人在南窗下相對而坐,任瑤音正低聲請教那位老嬤嬤針法。聽到來人稟報之后,任瑤華眼皮子下意識的就是一跳,抬眼看了任瑤期一眼。
任瑤期正舉起自己的小繡棚對著南窗細細打量,微微蹙起的眉頭似是正在為上面那一只水鴨子旁邊的小蓮蓬用什么色來填而苦惱,并沒有注意任瑤華的視線。
任瑤華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埋下了頭若無其事的繼續手中的活兒。
沒過多久,又有人進來稟報。
這次來的人不是門房,而是之前老太太打發出去的榮華院的那個婆子。
任老太太見她匆匆跑了回來。知道事情可能不太簡單,皺眉道:“怎么回來了?不是讓你領著人去見康姨娘嗎?”
那婆子連忙道:“奴婢原本是想要領著人去見康姨娘的,不想康姨娘的嫂子說…說要求見您”
任老太太聞言有些不悅:“不用了,我現在不想見客。”任老太太沒打算見一個妾的親戚,有失身份。
那婆子的神色卻是有些不安,抬頭看了任老太太一眼猶豫道:“康姨娘的嫂子不是一個人來的,她…帶了一戶姓劉的人家,說是有事情要求見您。”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外頭又有守院門的婆子進了院子,任瑤期坐在南窗下。聽到來人在外頭道:“快幫我進去稟報,外頭鬧起來了。”
任老太太耳尖,聽到外頭說話。喝道:“什么人在外頭?進來回話!”
來人是守二門的婆子,聽到任老太太說話趕緊進來了。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還有沒有規矩。”老太太坐在上首,不怒自威。
婆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老太太恕罪。外頭那幾個人非要來求見您,因沒有您的命令奴婢們不敢帶人過來,可是他們不聽勸,打算硬闖,攔都攔不住。”
“什么?”任老太太聞言一愣。
倒是先前進來的那個婆子也有些驚訝:“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么突然鬧起來了?”
原來康嫂子帶來的那幾個人在府外的時候雖然還是一聲不吭,不過也沒有說話。進府以后婆子剛說要帶她們去康姨娘那里,康嫂子卻是說要來見老太太。
婆子見有些不對就忙跑來榮華院稟報了,不想她離開沒多久外頭竟鬧了起來。
任老太太冷著臉道:“多少人?”
二門的婆子回道:“加上康家嫂子在內。三個女人四個男人。那幾個男子不方便進內院,已經安排去外院奉茶了,只有三個女子進了二門。剛剛大太太聽說后已經趕了過來。”
聽說大太太已經過去處理了,任老太太面色好看了一些。
“跟康嫂子一起來的劉家人是什么來頭?”任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