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撞上來自取其辱。
“我還沒老糊涂,事情的真相如何就算她自己不認,當(dāng)時還是有人看見的!她想要如何抵賴?”任老太太看著任瑤玉,聲音冷凝。
林氏忍了忍,還是出聲道:“那要看您問誰了,我剛剛聽到處事后也問了玉兒身邊的幾個丫鬟,都說是康姨娘故意擋了玉兒的去路,玉兒原本只是想要輕輕將她撥開,她自己沒站穩(wěn)或者是…反正就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的。至于康氏身邊的幾個丫鬟,誰知道她們是不是得了什么人的指使,要冤枉我女兒!”
任老太太見她還要強詞奪理,冷哼道:“當(dāng)時瑤亭也在場,并看清楚了,確實是這個孽障去撞的人!”
林氏這時候也沒有了在面對任老太太時候的那種拘謹,搶白道:“任瑤亭的話怎么能信!她才和玉兒吵了一架,故意胡說八道冤枉人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說之前任瑤亭想的并沒有錯,林氏是個什么樣性子的人,任家上下都是知道的。
第123章 聰明人的習(xí)慣
只是林氏不知道,當(dāng)人看你順眼的時候,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原諒的。反之當(dāng)人看你不順眼的時候,你的辯解只會讓人愈加厭惡。
加上任老太太已經(jīng)認定了任瑤玉這個孫女心術(shù)不正,為人陰險狠毒,所以林氏為女兒的辯解只能起到反效果。
最終任老太太忍無可忍,大發(fā)雷霆,讓人綁了任瑤玉去祠堂領(lǐng)受家法。
任何一個家族底蘊深厚的家族都是有家規(guī)的,有家規(guī)就免不了會有家法。任家的家族歷史雖然不算太長,但是該有的門面在上一任家主任寶明在世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確立好了。
任家的家法與燕北其他大家族的家法別無二致,是一根成人手腕粗細、扁圓形、長約四尺、不用刷漆也油光锃亮的鐵木棍。這根棍子都是與祖先牌位一樣長年累月地被供奉與祠堂,總的來說威懾意義大于實際意義,是一個令各家孩子聽了就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已經(jīng)超越了一根普通木棍之于孩子的恐怖意義。
所以當(dāng)任瑤玉聽說要請傳說中的家法的時候,嚇得當(dāng)場就腿軟了下去,看著高高在上的祖母那嚴正的態(tài)度,她甚至以為自己的小命要丟了。
林氏對于家法的恐懼當(dāng)然與她女兒對于家法的恐懼是不一樣的,不過她也知道請家法的嚴重性。畢竟自從上一任家主定下家法以來,那一根木棍其實一直都沒有用過,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成為任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所以榮華院又開始鬧得不可開交,直到林五老爺任時茂得到消息后求了任大老爺去請了任老太爺回來。
不得不說人的心都是偏的,康姨娘小產(chǎn)使得任五老爺失了子嗣,說不難過是假的。可是無論任時茂對著康姨娘的柔情蜜意如何承諾自己不會虧待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到了緊要關(guān)頭親疏遠近還是立即就分了出來。
比起康姨娘肚子里那未出世的孩子,任五老爺更為擔(dān)心的還是自己的長女。盡管所有人都說任瑤玉是害的康姨娘小產(chǎn)的罪魁禍首,任時茂也不愿意以惡意去揣測自己和林氏的愛女,他無條件相信林氏的說辭。任瑤玉是失手撞到了康姨娘。
而任老太爺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想了想還是回了內(nèi)院,任老太太因為任時佳的原因最近對林家很不滿,因而將氣撒在了林氏身上,任老太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他自己代表的任家對于林家的態(tài)度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最近燕北各個世家之間看上去平靜無波。不過不少人都感覺到了這種平靜就像是冬日結(jié)了冰是河流,表面無波無瀾,冰層下卻是深流洶涌,等到春暖花開冰層一破汛期就會來臨。
所以在這種形勢有些莫測的時期,任老太爺還不想真的與林家鬧得太僵。
不過任老太爺向來不過問內(nèi)院之事。這會兒也不好推翻了任老太太的決定讓她難堪,所以他回了內(nèi)院之后就徑直去了榮華院的書房,無論任時茂如何請求他也沒有真正露面。
任老太太在接到任老太爺回來的消息的時候。任時佳正派了自己身邊的婆子過來給任瑤玉和林氏求情,她現(xiàn)在還在坐月子不方便出門,不過還是表現(xiàn)了自己對林氏母女的關(guān)懷。
任老太太原本不想搭理女兒的求情,在得知任老太爺回來了之后,卻是想了片刻后就改了決定,命令人將任瑤玉暫時關(guān)到祠堂去,不準探視,等今日的事情查清楚了之后再決定懲罰。
林氏暫時禁足在自己的琉璃院。因為任瑤玉闖了大禍,而她這么做是不是受了林氏的指使還說不定,林氏被連坐了。
盡管如此。林氏母女還是暫時松了一口氣。“家法”這兩個字,因為用的少,所以令人十分恐懼。
表面上任老太太是賣了自己的女兒一個人情。讓林氏對任時佳這個小姑子感恩戴德,實際上卻是任老太太和任老太爺夫妻之間的默契。她知道任老太爺不會無緣無故的回來,既然是被兒子請回來的,盡管沒有來正房干涉這件事情,卻是暗示了他的意思。
不得不說任老太太其實是個聰慧人,立即就摒棄了自己的喜惡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