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送過來伺候文公子的那兩個丫鬟中的一個。”
此言一出,出乎眾人意料。
任瑤期不由得想起來之前在暖棚的時候,那個為云文放來向她討要彩頭的丫鬟。
“怎么會是文公子的丫鬟?她與任瑤英又沒有什么過節,何苦做這種事情?”
香芹聞言臉上有些不自在的紅暈,看了任瑤華一眼,又看了看任瑤期,似是有些不好啟齒。
任瑤華瞪著她道:“有話就說,這里又沒有外人!”
此言一出,不僅屋子里的人驚訝,連她自己也愣住了。以前在任瑤華眼里,任瑤期這個親妹妹與外人無異。她們商量什么事情的時候都是要背著任瑤期的,生怕被她知曉了。
可是今日她卻脫口而出這里沒有外人。任瑤期微微垂下的眸子也有些難以言喻的復雜。
香芹輕咳了一聲,小聲央求道:“小姐,那你可別與周嬤嬤說是奴婢說的這些話。”見任瑤華又瞪了過來,香芹連忙道,“之前有人聽到九小姐私底下對身邊的人說文公子身邊的兩個丫鬟長相太過美貌,定是文家給文公子準備的通房丫鬟。又說九小姐揚言若她是主母,這種妖媚的丫鬟一定要早早的攆了出去,以免將來成為禍害。那個叫玉珠的丫鬟知道了之后就對九小姐懷恨在心,故意在九小姐要去的凈房里動了手腳。”
任瑤華聽了這話臉上也是一紅,不由得啐了香芹一口:“哪里聽來的胡言亂語!”
香芹有些不好意思,尷尬著喏喏道:“奴婢也是從外面聽來的,不是小姐要奴婢說的嘛。”
任瑤華語塞。
“九小姐說的這些話是誰傳出來的?”任瑤期挑眉問道。她不相信任瑤英會讓別人聽到她說這種話。
任瑤英再如何也還是個小姑娘,這種話不是她可以說得出口的,即便她心里是這么想的,也不太可能宣之于口。
“是文公子身邊另外一個叫金珠的丫鬟說的,她說她與玉珠兩人聽到有人在說話,提到了文公子什么的,她們就悄悄上前去聽,然后就聽到了兩個人在議論九小姐說的那幾句話。不過她們沒有看到說話的人是誰,只知道是兩個婆子。之后大少夫人便將九小姐身邊的幾個婆子都招了去,讓她們在金珠面前說話。金珠說有兩個婆子的聲音與她之前聽到的有些像,但是她畢竟沒有見到過那兩人的臉,所以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那兩個。”
“哼!如果這件事情真是五嬸在裝神弄鬼,我倒還真要佩服她一下了。做了缺德事還能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的。也難怪她之前陪嫁來的那幾個厲害的婆子丫鬟都被剪除了,不然這府里不是誰都要看她的臉色!”任瑤華諷刺道。
“三小姐”蕪菁小聲喚了她一聲,又看了任瑤期一眼,有些糾結。
顯然剛剛任瑤華說的這件事情在之前是被定為不能泄漏出去給“別人”知道的秘密。
而任瑤期想了想便明白了任瑤華說的是什么事情了。聽說五太太林氏嫁進任家的時候原本身邊有幾個很厲害的陪房,后來不知因何都被賣了出去,一個也不剩了,奇怪的是林家對于這件事情并無表示出不滿,甚至也沒有再借機往林氏身邊派過幫手來。
林氏的母親是個十分溺愛女兒的人,這一點看林氏的性子就知道。她都不為林氏出頭,顯然這件事情在當年是有隱情的。
聽任瑤華的意思,林氏身邊的人卻是被人動手剪除的,且還讓林氏和林家吃了個啞巴虧。
任瑤期不知道任瑤華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情的,她上一世卻是不知情的,只知道如今林氏身邊伺候的人大都是任家的家生子,很少有是她從娘家帶來的人。
如果任瑤華說的沒有錯的話,那么最有理由對林氏動手的人是大太太王氏,甚至老太太丘氏也有可能。
這倒真是有意思了。原來任家與林家也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這么親如一家。
盡管林家的老太君是任老太太的親姑母,而任老太太唯一的女兒嫁給了林老太君的侄孫。
任瑤期明白了,自己上一世也同她們的爹爹一樣是個不管事的,所以很多事情別人知道她卻不知道。
“你再去打聽一下這件這件事情的后續,看看祖母打算如何處置。”任瑤華吩咐香芹道,說完她又皺眉,“不過祖父祖母不喜歡別人亂打聽”
任瑤期抬頭笑道:“無妨,你就去外頭看看別的院子的人都是如何的。若是她們也都派了人去打聽,你就湊過去聽聽。若是她們安安靜靜的你也安安靜靜的,就當出去轉了一圈。”
香芹笑嘻嘻的應了一聲知道了,還挽了蕪菁的手臂:“那我與蕪菁去問問廚房下午有沒有備些小食。兩位小姐中午飯就用了些點心呢。”
香芹與蕪菁挽著手大大方方的出去了,除了院門香芹小聲對蕪菁道:“哎,你有沒有覺得現在三小姐和五小姐關系好了不少?以前那種事情,三小姐是不可能當著五小姐的面說的。五小姐也變了好多,就算三小姐對她不客氣,她也都是笑臉相迎,從來不會發火。”
蕪菁瞪向她道:“怎么?小姐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