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剛剛又在想誰呢。你先穿好嗎?我想看你先穿。”
江愈摸了摸金色的細鏈,輕聲問道,但手里卻早已拿過了那件挑選好的,寬松又潔白的漂亮睡裙。
“你肯定會答應我,對嗎?”
又是一個疑問句,但江愈的大手早已向上掀開了寧灣的衣擺。
隱秘又可愛的腰窩暴露在了空氣中,隨后漂亮的蝴蝶骨也暴露在了空氣中,還有又紅又腫、遇到空氣開始害羞的萘珠,那白的發膩的肌膚上似乎散發著香甜的氣味,勾的江愈心神不定。
“江愈!”
寧灣又氣又羞,開始往后退,企圖擺脫江愈的強制。
但江愈拽著金鏈,寧灣就又被迫地回到了他的懷里,而后他便像對待洋娃娃一般,溫柔又細致地親自將那漂亮的睡裙套到了寧灣身上。
“寶寶,真漂亮,我們去吃飯吧。”
江愈神色癡迷地嗅著寧灣的肩頸,又舔了舔半露出來的精致鎖骨,解開了金鏈,纏在了自己的手上。
“你呢?你騙我!你怎么不穿女裝!”
寧灣眼眶里又溢出了水霧,他發誓決定是被氣出的生理性淚水。
“寶寶,那是你的裙子,只有老婆穿,我不能穿。”
江愈耐心地哄著寧灣,又自然地開始親著寧灣的眼角,將溢出來的淚水全都吃到了腹中。
寧灣不理江愈,沉默地垂下眼睛。
‘’寶寶不理我,那我就給寶寶講個故事吧?‘’
江愈又親了親寧灣的唇,說道。
“我昨晚做了個美夢,我夢到和寶寶你結婚了。然后我很開心。可我一醒來,寶寶你就消失不見了。但是家里每一處全都是寶寶你的痕跡。”
江愈神色冷淡,但眸中卻藏著癡狂和暗沉,他邊說邊細致地抬起了寧灣瑩白的腳,將白襪輕輕地幫他穿上,帶著蕾絲邊的襪沿陷入了飽滿的腿肉之中,踩在了江愈黑色的西裝褲上。
寧灣聽著江愈的語氣,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然后我知道那個不是夢,而是真的。所以我開始找你,我覺得寶寶你肯定躲在哪里給我驚喜呢。”
幫寧灣穿好襪子的江愈抬頭看著自己漂亮的老婆,又輕柔地幫他整理著裙擺。
“然后,我找到了沾著牛奶的玫瑰,被揉地一團亂的白色婚紗,暈著紅酒的地毯,碎裂的紅酒瓶,還有沾著老婆甜美味道的白珍珠項鏈。”
江愈越說越靠近寧灣,頭自然地枕在了寧灣的大腿上,語氣輕緩,蠱惑又癲狂。
聽到那白珍珠項鏈,寧灣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實在是沒法忘記自己是怎么把它拿出來的。
“但我還是沒有找到寶寶,卻找到了寶寶丟在玄關處,我昨晚剛給你套上的戒指。”
江愈另一只手伸到了寧灣的眼前,那枚自己脫下來的銀戒重新出現在了江愈的手中。
他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姿態,將它又戴回了原位。
“然后,我就看到了寶寶你的照片,你的唇被親地又紅又腫,香甜地睡著的照片。”
“寶寶你說,我這是被拋棄了嗎?”
江愈輕輕地吻了吻寧灣帶著戒指的無名指,笑著問道。
第78章 籠子(二)
江愈在以一種講故事的形式在告訴著寧灣那天醒來后看到的場景。
隨著一件一件物品從江愈口中而出,寧灣恍若有一種靈魂出竅,回到那時的錯覺。
他盯著躺在自己腿上語調溫柔卻莫名詭譎的江愈,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強制穿上的白色蕾絲睡裙,想起了在那密室里的精致人偶,想起了自己被精心保存的私人物品,又想起了那些逼真但□□的畫,心里有點害怕。
江愈是不是又要“懲罰”自己?讓自己再還他所謂的美夢?
一想到要再一次經歷那般瘋狂的、甚至比之更瘋狂的星事,寧灣的腿有些發軟。
但下一秒,江愈伸出了手來,露出了一枚銀戒。
于是那前不久剛被寧灣脫下來的銀戒,此時此刻又被重新戴回到了寧灣的手中。
那戒指散著璀璨的銀光,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彷佛天生貼合一般覆在寧灣的無名指上。
明明是冰涼的金屬材質,但寧灣卻又再次感覺一股炙人的溫熱從戒指處一路向上,傳遞到了他的腦內。
而且令寧灣自己都覺得神奇的是,當江愈幫他戴上戒指的瞬間,一股奇異的心動居然蓋過了剛剛對江愈溫柔話語的恐懼。
那顆心噗呲噗呲地收縮擴張著,震地寧灣耳內的鼓膜震動,十分清晰地聽到了它的愉悅。
愉悅?
寧灣看著這個突然蹦到自己腦內的詞,怔了一瞬。
他卷翹的睫毛也滯在了原地,黑亮的眼睛里倒映著無名指上的那枚銀戒。
他是不是其實有一點不想和江愈分手?
他討厭江愈嗎?
好像不討厭,如果生氣不等同于討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