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撲閃的卷翹睫毛卻不經意地暴露了他的緊張。
“怎么了,還是怕我嗎?沒關系”
江愈自然察覺到了寧灣的僵硬,于是他擁地更緊了。
但懷中的溫軟依舊如往日般那么的香甜,
卻又彷佛離他很遠,遠到觸碰不了寧灣真正的柔軟內心。
他知道自己中了溫以言的計,太急了。
他已經仔細地、一寸一寸地觀察過了老婆的身體。
老婆還沒有和溫以言做,
所以他還是有機會的,只要他再精進一下技術。
接吻比不過溫以言,做、愛總會比過他的。
而溫以言自然也為他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江愈斂下眼中的復雜神色,平靜地同寧灣說著話,企圖拉近兩人的距離。
誰知道下一秒,一個溫熱的吻居然主動送到了江愈的唇邊。
那是寧灣的唇。
又香又甜、十足主動的親吻。
江愈自然不會放棄這個親密的好機會,主動勾上了寧灣的小舌,將這個吻加深,變成了更進一步的深吻。
兩人一邊十指交纏的雙手上,銀銬隨著親吻的纏綿起伏,和被單相互摩擦,發出叮鈴鈴的金屬碰撞聲,為親昵的吻增添了一絲不同以往的情趣。
寧灣一只手被扣住,唇這邊又被江愈予取予奪,大口大口地攻略著城池,吸地他頭皮發麻,纏地分不開一絲心神。
他心里著急,空出的手往后摸著,卻摸不到剛剛十分明顯的手機,于是便隱約覺得送吻分散心神這一件事是一個十足的餿主意。
終于,寧灣摸到了他的手機。
可正當他要將它不動聲色地藏到口袋里的時候,他的那只手就被給江愈另一只空出來的手給抓住了。
“寶寶,暫時交給我保管好嗎?”
江愈親了個透,而后松開了寧灣的唇,但四片唇仍然離地極近。于是帶著熱氣的詢問就這么蒸騰著,被送入了寧灣的唇中。
寧灣將手中的手機攥地緊緊地,用動作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愿。
于是在兩人的僵持之中,手機嗡嗡嗡地開始震動了起來。
寧灣心下一急,往江愈身上踹了一腳。
踹是踹到了,但是踹到了不該踹到的地方。
手機呢,也往外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江愈發出了一聲極小的悶哼。
像是一把小鉤子似地,撓得寧灣心頭發麻。
他怔在了半空中,黑亮的眼睛瞪地跟兩粒大葡萄似的,錯愕地看著始料未及的發展,耳根開始發紅。
于是寧灣連忙想要將腳收回來,但江愈卻抓住了他的腳踝。
兩人的目光在昏暗的房間內交匯。
寧灣看出了江愈眼中的意欲,嚇得他慌亂地轉移著視線,結果一不小心腳又撞到了江愈的腹部。
但這回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借此掙脫了江愈的桎梏。
于是寧灣連忙抓住機會,身子靈活柔軟地一扭,從床上跑了下來,朝著手機奔去。
寧灣剛撿起手機,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手機上的來電信息,江愈就抓住了他的手。
手機又掉到了地上,這次不同。
手機后面又掉出了一張照片。
看到那張照片,寧灣怔了片刻。
因而慢了江愈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的電話掛斷,放入兜內,然后拾起了那張照片。
“寶寶,你知道了?”
江愈輕輕地瞥了瞥那張照片,神色有些復雜。
寧灣這時候才想起了江愈和溫以言之間的關系,也在看到照片的一瞬之間,電光火石地串聯起了這一連串事情的怪異之處。
他們是表兄弟。
所以有沒有可能是溫以言告訴江愈自己在這里?想要緩解他們的關系?
要不然隊長怎么會對江愈出現在他家里一點奇怪的反應都沒有?
但江愈對隊長不是一般的敵意重,他昨天和自己說過什么來著?
他好像說什么誰親地舒服來著
所以江愈到底是因為什么覺得自己和隊長給有親密關系?
憑空的猜疑嗎?還是什么其他原因?
而且自己后來腦袋一熱,為了徹底和江愈斷開關系,居然還真利用了隊長,親了隊長。
他們可是表兄弟啊。
寧灣被這一連串的信息搞得頭皮發麻。
不知道怎么回答江愈。
“沒錯,我和他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所以,寶寶你要是又喜歡上他了,把我當作替身也不是不行。”
江愈將手里的照片丟進了垃圾桶里,又生硬地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就像是在模仿溫以言一般,又像是溫柔版便太。
“啊?”
寧灣完全沒想到這個比他已知的事實更加荒謬的事實。
親兄弟?怎么會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