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言看著寧灣紅腫的唇和打著顫的眼睫毛,有些愕然。
他意識到自己的狀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但很快,他調整好了狀態,又換上了一副完美的笑容。
而后,他掏出手機,將房內的窗簾全都拉了上去,打開了床頭柜上的夜燈。
暖黃的夜燈照亮寧灣熟睡的漂亮臉蛋,以及那紅腫的唇。
手機的攝像頭正對著寧灣的臉,捕捉下了這一刻曖昧又se情的美麗畫面。
溫以言看著照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將它發了出去。
“叮咚——”,江愈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輕嗅了緊緊握在手中,滿是寧灣甜膩氣味的白珍珠項鏈,撈過了手機。
然后,他就看到了照片上的寧灣。
一個熟睡中,睫毛卷翹而撲閃,臉蛋紅撲撲,看上去安適極了的漂亮老婆。
但老婆的唇被人親腫了。
江愈眼神驟縮,手機被捏地快要爆炸。
那銀灰色的湖水被打亂,刮起了一陣猛烈至極的狂風暴雨,
壓制在心中的惡獸終于要被放了出來。
他握緊了手中的白珍珠項鏈。
決定要把老婆抓回來,藏起來。
然后和他親嘴。
只能跟他親嘴。
第76章 貓鼠(二)
寧灣睡著了,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
在那個夢里,他躺在了一大片潔白而又松軟的云層之上,云層密密地簇擁著他,拖著他的背脊,緩緩地晃著,讓他進入了甜蜜又美麗的夢鄉。
但下一秒,一條粗壯的藤蔓攀附著,一點一點地纏上了他的腳踝,并隨著褲管的縫隙,得寸進尺地向上爬著,冰冷的綠藤壓在白膩的軟肉上,貪婪地停留片刻,蜿蜒著向上游走。
它停在了凸起的膝蓋處,用尖尖的觸手和里面的圓狀的骨頭打了個招呼,又繼續向上爬著,膝蓋之上的大腿肉比之膝蓋下的更加的飽滿多汁。
因而貪婪的藤蔓更加不吝嗇自己的喜愛之情,和軟肉進行著親昵的貼貼,并且不受控制地越纏越緊,彷佛想要將它吞吃入腹。可憐的腿肉也因此被壓出一道又一道呈不規則螺旋狀的紅痕。
寧灣想要伸出手,推搡著這把他弄得又癢又酸,惹人厭的藤蔓。
但下一秒,先前簇擁著他的純白云朵也叛變了陣營,開始蛻變成黑沉沉的烏云,終是成了藤蔓的幫兇。
寧灣拼盡全力地掙脫開它們,本以為終于松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他整個人從數百米的高空之上墜落,一種深深的落墜感包裹著寧灣的感官。
正當寧灣以為自己要摔個西八爛的時候,他醒了。
墜回了身下柔軟又舒適的床墊上,墜回了溫暖的被窩之中。
寧灣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便又想翻過身,接著進入甜蜜的沉沉夢鄉。
但正當他翻身的剎那,他意識到了不對勁。
自己不是應該吃過早餐,然后在沙發上看那本相片集嗎?
現在……怎么會跑到了床上?
寧灣覺得奇怪,他剛從床上爬起來,結果就發現他的身旁坐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房內昏暗,只有床頭柜上一盞小夜燈在努力發散著暖黃色的光。
但這光所輻射的范圍極小,堪堪能夠照亮男人一小截下巴和下方的上身。
寧灣渾身都僵在了原地,他其實心里已經有些許預感,知曉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但他還是不信邪地,期盼著自己的預測是錯誤的。
“隊長?”
于是,寧灣張開了紅腫的唇,喊出了這兩個字。
“老婆。”
男人這么喊道,低沉好聽的聲線帶著委屈、醋意還有一絲瘋狂。
是江愈。
寧灣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他看著江愈英俊的臉,呆滯了片刻,產生了恍惚,彷佛還在夢里一般。
那修長的羽睫被暖黃色的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線,淺灰色的眼睛靜靜地凝著寧灣,就恍若一切完好如初一般。
隨即,寧灣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他的唇就被狠狠地堵住了。
這個吻剛開始又重又狠,寧灣的唇被啃咬、舔舐,每一處唇肉都感受著江愈的后怕和恐懼。
膩滑的唇肉就像是q彈的果凍一般,被江愈吃了又吃,沾上了亮晶晶的顏色,尤其是上唇那小巧圓潤的唇珠,被一遍又一遍,不辭辛勞地疼愛了一番,力道又大又莽狠,就像是要清除掉其他人的氣味一般,反之染上自己的味道。
就連溫熱的口腔中也不遺余力地被掃了一番,那舌頭像頭怪物似的,勾地寧灣舌根發麻,又分泌出更多的唾液供怪物享用。
寧灣已經習慣了江愈的親吻,因為剛開始他甚至都沒有反抗,沉溺在欲望之中。
但下一秒,他就意識